这让新人初来乍到的烛台切光忠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的难过。
小狐丸早上远征回来的时候便感觉到本丸里浮动着一种不安的气氛,他想向出来迎接他的石切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连出阵服都来不及换下,就被对方直接拉着回到房间。
石切丸的房间坐满了刀剑付丧神,小狐丸发现除了三条家的各位,还有几个平日里与三日月宗近走的很近的刀剑付丧神也在,小狐丸顶着大家看过来的视线莫名有些紧张,随后又觉得不安,室内压抑的气氛让他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本丸内绝对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石切丸拉着小狐丸坐下,由于两振高大刀剑男士的加入,不算宽敞的房间一下变得更为逼仄起来,只是大家都沉默着,一致看向了屋子里唯一的胁差笑面青江。
笑面青江眉头深锁,面上带着不易觉察的疲惫,他说道:“我早上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睡,昨晚趁他睡着时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外伤,但不排除是审神者手入的结果,他看起来很疲惫,不愿意与我交谈。”
刀剑付丧神们都陷入了深思,只有小狐丸还在状态外。
“等...等一下,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狐丸的提问让屋内的呼吸都安静了一瞬,凝重的气氛在屋内沉淀下来,石切丸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显得异常沉闷。
他说道:“昨天晚上,审神者安排了三日月殿寝当番。”
小狐丸闻言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好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心也跟着像被栓了块石头似得直沉下去。
他颤抖着嘴唇,身体也跟着颤了下,“三日月...他...没事吧...”
没有刀剑回答他的问题,房间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然后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仿佛一石惊起千层浪,房间中接二连三的响起叹气声,几乎是瞬间便被愁云惨雾的叹息淹没了。
三日月宗近醒来时,一天过半的阳光从格子窗外探了进来,糅杂了窗纸的温柔轻轻地落在三日月宗近有些苍白的脸上。
他张开五指遮住眼睛,被格子窗分割成块的日光便执着的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眨了眨眼睛,像小刷子一样浓密的睫毛便刷过了他的指缝。
他叹出一口气,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他便伸展长腿翻了个身,顺便把脸埋进了松软的被子中,满足的蹭了两下,蹭的呆毛四翘,调皮的在微凉的空气中弹动了两下。
三日月宗近迷糊着又要睡过去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持续不断的响着。
三日月宗近不堪其扰的握住被角蒙住了头,敲门的人却很有耐心,得不到回应也没有放弃叫醒三日月宗近的决心。
在四周都很安静的情况下,单一持续的噪音会比杂乱无章的无序声音更让人在意。
三日月宗近掀开被子坐起身彻底没了睡意,他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恨恨的瞪向声音持续响起的地方。有规律的持续性的敲门声,简直就像有人在他门上放了一只勤恳工作的啄木鸟。
三日月宗近好气之余又觉得好笑,这种恶作剧他只会想到鹤丸国永,他走过去拉开章子门,在看向门外的人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听到惊吓鹤的经典名言了。只是当他看到某个对他流鼻血的刀剑付丧神时,真的很想说出鹤丸的专有台词——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门外的黑发太刀慌乱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不敢再往衣衫不整的三日月宗近身上乱看,他盯着三日月宗近头上乱翘的呆毛一点都不帅气的介绍了自己。
“抱...抱歉,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切断青铜的烛台哦。....嗯,果然还是帅气不起来...”
他的声音在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中渐渐弱了下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眯着眼睛对他展露出来的笑容,心脏紧缩了一下又飞快的跳动起来,那一瞬间仿佛是被幸福包围住了。
他愣怔的想。
人生是由奇迹构成的。是他,而不是别的烛台切光忠诞生在这个本丸真是太好了。
三日月宗近被人打扰到睡眠的气恼不翼而飞,他由衷的建议道:“烛台切君,自我介绍由抱歉开头是帅气不起来的。”
与这边三日月宗近和烛台切光忠融洽的相处氛围不同,刚刚散会从石切丸房间离开的刀剑付丧神们的神情都很凝重,各个都皱着眉步伐沉重,仿佛是千金重担压在了他们身上。
密谈显然没有得出一个能抵制审神者开寝当番的有效办法,而唯一好的结论是审神者似乎还保留着做人的基本底线,并不准备对本丸里的短刀们出手,这让他们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愧疚难当,似乎是三日月宗近承担了来自这座本丸审神者的全部恶意,而他们则是迫害三日月的帮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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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午饭的时候,刀剑付丧神们惊讶的发现,三日月宗近居然在烛台切光忠的陪同下出来吃饭了。
三日月宗近看起来还好,一身墨兰的狩衣显得他肤白如玉,倒是跟在他身后小媳妇似得烛台切光忠看起来有些别别扭扭怕见人,帅气的脸上还飘着两抹可疑的红晕,目光也有点闪躲,倒像是别人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般,一点都没有属于一振烛台切光忠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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