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凭良心说,如果刚才南群少说几句,他们也落不到现在这副境地。要不是自己和这人一个立场,换做是不对付的关系,自己也怕是要被南群给气死的。
看着酷酷拽拽挺好一小伙,谁能想到嘴这么碎呢。
宴绥拽着人经过红毛身边,虽然他好像能理解刚才这人一时冲动把自己推下水,但他到底还是心里窝气,对这个专挑软柿子捏的人没摆出什么好脸色。
“哼,拽什么拽啊。”
看到两人走远,红毛这才站直了身子不屑撇嘴,带着自己的人也悻悻地走了。
一旁的小弟凑上来给他看手机屏幕,上面是之前南群搂着宴绥的照片,抓拍的时候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距离近得十分暧昧。
“老大,这个要传上去吗?”
刚才见识到南群的气场,小弟有点犹豫地询问红毛的意思。
“啧,随你。”
不耐烦地挥开小弟的手,红毛插着兜又是一副鼻孔朝天的专横样子。
*
等南群跟着宴绥就这么湿漉漉地回到宴家时,他们一推门就和沙发上正在看杂志的江思仪对上眼。
从没见过自家儿子如此狼狈的江思仪看着门口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从沙发上急匆匆起身,拉着两个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皱眉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回来路上玩水了?”
不仅玩水,还被迫游了个泳。
宴绥在心里默默答道,但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笑容,说是不小心被洒水车淋到了。
“但也不能这样湿透了吧?”
江思仪掐了把南群还在滴水的衣摆,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洒水车能让两人湿成这样。
“……谁知道呢。”
宴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避重就轻地敷衍一句,随后狠狠剜了眼一旁瞅着他编瞎话还挂着笑的人。
“赶紧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江思仪推着两人来到一楼的卫生间门口,想到南群没有换洗衣服,就让两人先进去洗着,自己上楼拿衣服。
“不了,我上去洗快点,到时候再给他送下来。”
“我们囡囡这是害羞了?”
江思仪看着执意要上楼自己洗澡的宴绥,掩唇笑起来,感叹当初的小团子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隐私知道害羞了。
看着江思仪揶揄的笑,宴绥心里忍不住想,要是他妈妈知道一小时前南群还意图强吻他并且在半小时后成功坑着自己上前献吻,不知道他妈妈还会不会笑得像现在这么开心了。
“你先在这洗着,我过会给你送衣服来。”
宴绥嘱咐好南群,自己皱起眉捏着胸前还黏糊糊的衣服不让它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嗯,也行。”
南群看着楼梯上因为衣服被拽起收紧,从而紧贴在腰部露出少年纤细的腰线,当着江思仪的面他压抑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口哨声,只是隐晦地用视线偷偷描摹一圈,随后推开一楼卫生间的门进去打开了冷水阀。
宴绥洗澡的速度算得上是快的,等他从衣柜里挑出来几件他穿着有点大的衣服,又拿了件新内裤下楼时,一楼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还在响着。
站在门口等了一会,里面的动静还没有消停的迹象,腿都快站直了的宴绥转个方向,朝沙发上津津有味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江思仪走去。
“囡囡你看,这是你舅舅最近新投的杂志!”
毕竟是亲弟弟,虽然作为姐姐的江思仪时不时就给江才轻来个后脑暴击,但平时私底下她还是很关心弟弟的事业情况的,甚至还偷摸摸订阅了有江才轻作品的杂志。
“很不错呢。”
宴绥在江才轻身边坐下,看着她妈妈手里杂志上构图新颖,色彩鲜亮的照片,心里还是有点佩服他舅舅独到的艺术见解的。
“不过这个模特是不是小南同学啊,看着有点像。”
江思仪翻过新的一页,看着照片上坐在高脚凳上,随意垂下一条长腿懒洋洋看着镜头方向的少年,江思仪有点不确定地向宴绥求证。
杂志上的模特有着精致的造型,头发向后抓起,脸上也画着淡妆,除了那张眼熟的脸,一时还真不能让人把他和有点糙汉的南群联系在一起。
“是有点像,我看看。”
宴绥接过他妈妈手里的杂志举到眼前仔细地看,前后细细打量了几张这个模特的单人特写,在一张脸部推近特写镜头里,宴绥看到这人白衬衫领口下,靠近锁骨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和今天他给南群做心肺复苏时注意到的那个小黑痣位置一模一样。
还真是他?
宴绥捏捏手上的纸张,疑惑之前还怎么都不对付的江才轻和南群现在是怎么搅和到一起,还意外地合作挺成功的?
身后卫生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宴绥把手里的杂志递还给江思仪,自己拿起一旁的换洗衣服准备给南群送过去。
“咚咚——”
抬手敲门示意自己来给人送东西来了,随后门口的宴绥就听见里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一小条缝隙,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里面的人此时脸颊熏腾得红扑扑的,眼睛也被水汽泡软,此时亮晶晶地看着门外的人,意外有点可爱软萌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宴绥收回神思,把衣服递给门里面的人,却不想直接被里面的人抓住了胳膊,猛地一使劲就把自己带进了浴室里面,身后的门也快速地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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