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只是口头怀念愧疚。
“住嘴!”
“还有阮时白,总是甜甜的叫着你爸爸,这么多年也没去祭拜过他的亲、生、父、亲呢。”
“你胡说什么!”
苏言看着色厉内荏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爸,我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更清楚吧?每年阮叔叔忌日,你和阮时白都会消失,说是祭拜阮夏民,可我和妈妈去给他烧纸钱的时候,却从来没看到你们,也没看到过你们烧的纸钱呢。”
第一次跟着妈妈去祭拜的苏言那时还小。
曾问过妈妈为什么没看到爸爸和弟弟。
妈妈说,爸爸和弟弟可能是怕触景生情,在通过别的方式,来悼念着逝去的亡魂。
小苏言信以为真。
长大了也没再起过疑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阮夏民的忌日,没准苏瑞安正和阮夏民名义上的妻子,阮时白的亲生母亲你侬我侬,三人和和美美的相处着呢。
肖野听着少夫人的话,又看了看阮时白和苏瑞安。
别说,是有几分像。
他凑近不远处的保镖。
“兄弟,我怎么觉得这位阮兄被绿了啊。”
“还被绿得不轻。”
要不然阮时白怎么可能看都不看亲爹,却对间接害死亲爹的养父那么亲近呢?
而少夫人的父亲,对恩人的态度也很可疑啊……
肖野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苏瑞安和阮时白都脸色大变。
而苏言的妈妈黄欣,也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造谣是违法的知道吗?”苏瑞安吼着肖野。
“那你去告我啊。”肖野耸了耸肩膀,很无所谓的摊手,并不小声的嘀咕着:“那也得是真造谣了才算违法,说实话可不算。”
苏瑞安:……
阮时白红着眼,看向苏言:“哥哥,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误会了我和爸爸?”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阮时白有些心慌,总觉得苏言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可他们都藏得够深够隐。
没道理会让他知道啊。
“不,没有误会。”
苏言挽着母亲的胳膊,无声给着她依靠,嘴里淡声道:“我说这个呢,就是觉得这些年我们家都报错了恩,现在我要纠正错误而已。”
苏瑞安凶恶的目光瞥向苏言:“你什么意思?”
“改姓,阮时白本就该姓阮,不该姓苏。”
阮时白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让他亲生母亲上位,让自己名头里养子的“养”字去掉。
苏言偏偏就不想让他如愿。
妈妈要是未来和苏瑞安离婚了,那他管不着。
但只要一天,妈妈和他还在,阮时白就别想和他们一个户口本,别想再从他这里拿走半点好处。
“他本就该在阮家户口本上,现在我们家养他成年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苏言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没想到他铺垫了这么久,要求却这么简单。
傅家人只觉得自家少夫人心慈手软,改个姓算什么报复。
可阮时白却要被气疯了。
“苏言,你发什么疯,要这么针对我!”
苏言逼近他,离得最近的保镖肖野也立刻警惕,怕少夫人家的养弟失控攻击少夫人。
“不,我清醒得很。”
苏言对着肖野和善的笑了笑,才看向阮时白,暗藏的锋芒尽皆展现,极具压迫的袭向阮时白,仅仅是眼神就看得阮时白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后退。
“我清醒的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清醒的知道从前的我有多蠢。”
苏言凑到阮时白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
“所以现在,我要让你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你在乎的,我都会夺走。”
“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屑要的,你也休想得到。”
“欺骗了我这么久,阮时白,你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了吗?”
“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第30章 苏言再也不会拿他当亲弟弟护着了
苏言的话在阮时白耳边回荡着,幽幽空灵的声音,吓得阮时白跌坐在了地上。
他一定是发现了。
苏言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故意要剥夺他的身份,不让他姓苏……
这是报复!
阮时白跌跌撞撞的奔向父亲,想向他寻求依靠。
得到少夫人暗示的肖野并没有拦着他,也没再揍他。
而被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的苏瑞安,却没那么慌乱。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苏瑞安还觉得有些可笑。
闹出这么大动静,一派要与他这个父亲决裂的架势,就为了将弟弟挪出户口本?
这对于苏瑞安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
毕竟就算时白不随他姓,血缘上也是他的种,是他养大的孩子。
比起改姓,苏瑞安更承受不起的,是失去父亲留下的公司。
“看来这个要求,并不让爸你难做。”
苏言嘴角微勾,却没多少喜悦。
更多的,是嘲讽。
他曾以为父亲爱他,只是碍于恩情,不得不让他委曲求全,为阮时白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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