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毫不客气道,骄横之意展现无遗。
蔺绥没有避开燕秦,打开了赵钰的对话框。
【燕肆】:阿钰,我蔺绥,帮我问一下童鹳,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钰】:?
【赵钰】:你怎么用燕肆的光脑啊,你自己的呢,还有童鹳怎么了?
【赵钰】:算了,打字好麻烦,接电话!
通讯弹窗,蔺绥接通的下一秒,赵钰的脸就出现在了光屏上。
“你们瞒着我干什么了!为什么今天你们俩都没参加比赛啊!还不告诉我!我们不再是友好的可以一起上厕所的F3了吗,就因为我比你们大你们就不带我玩了吗,这也太过分了吧兄弟!”
蔺绥面带微笑:“我们从没有一起上过厕所谢谢。”
哪有alpha约着上厕所的,约着一起去厕所抽烟还行,厕所有人的时候,大家都是默认隔着一个位置的。
“那不是重点,童鹳那边我发消息了他还没回,如实交代你们去干嘛了。”
“去第六星看脱衣舞去了,”蔺绥耸肩,“所以我现在才被我爸关禁闭只能用别人的光脑和你联系,童鹳他应该也不太好。”
“不是吧老哥,你们搞什么啊,新生大比机甲比赛不比什么脱衣舞有意思,你们脑子坏了?”
把机甲当成老婆的赵钰真的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思维,比赛不是更香?
站在一旁的燕秦深以为然,他忽然对儿子的这位朋友观感提升了。
蔺绥慢吞吞道:“主办方允许录屏十五秒,你要看吗?”
赵钰回答的掷地有声:“要!”
燕秦:…………
算了,都是狐朋狗友。
“童鹳录了,你让他发你。”
蔺绥没录,不过他学到了一点技术。
引诱这种东西,玩得好叫暧昧叫欲罢不能,玩的不好叫媚俗,像是过于甜腻的劣质奶油。
万奈把握的尺度就不错,一些技巧性的动作很有意思,蔺绥觉得他可以琢磨琢磨,别人不说,钓燕秦够了。
“行,回头见,什么时候回学校?”
“五天后,大比结束就回去。”
“OK,那我明天去你家看你。”
“不用,你专心比赛吧,努力夺魁。”
“这恐怕有些难度,你不在现场,没看见白天燕肆的发挥,他可真有点东西。一招制敌,稳狠准啊。”
赵钰想起白天的比赛状况,吹了声口哨。
“是么。”
蔺绥若有所思,和赵钰道别,挂断了电话。
蔺绥将不属于自己的光脑丢到了一旁,腕带式的光脑陷落在了白色的床单里,在视线中隐没。
蔺绥坐在床边双腿交叠撑着下巴打量着燕秦,视线自上而下,缓慢游移,恶劣磨人。
燕秦被他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眉心微皱,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蔺绥一开口,他就知道蔺绥又在打坏主意了。
“你看过脱衣舞吗?”
蔺绥的语调带这些故意的拖长,充斥着兴味盎然。
少年似乎把他当成了无聊解闷的玩具,在被禁足的期间拿他寻开心。
燕秦漠然地回答:“没有,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噢,这样吗?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少年弯了弯眼眸,越发来了兴致。
“那我教你,很简单的,你绝对可以学会。”
蔺绥抬头,仰视着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的青年,饶有兴趣地开始指挥。
“慢慢地解开衣扣、袖口、腰带,以及……”
他每说一个位置,就用视线定位。
仿佛一个游刃有余经验丰富的客人,掌控着属于他的玩具。
燕秦的拳头不自觉握紧,并非是生气,而是克制。
太怪异了,分明蔺绥没有使用信息素甚至都没有触碰他,可是随着他的言语和视线,他仿佛感觉到蔺绥就贴在他身前,呼吸传递到他的面庞,他仿佛嗅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暖香,让人不自觉恍惚迷离。
室内的空气净化器无声地运转着,让干燥的如同星火就能点燃的枯草堆一般的氛围添上几分湿润。
“你生气了?”
蔺绥望着燕秦青筋鼓起的手背,故意这样说。
他命令道:“抬头,看着我。”
燕秦的身体在这一刻背离了他的理智,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双碧绿的眼睛。
他的孩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多情温柔,专注地凝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眼前人就是他的一切。
可他分明又可以从这双眼里看见无情和轻佻,感觉到他的戏谑和不认真。
“你要脱掉你的皮鞋,缓慢地接触所有的累赘,其实我还挺想看你穿帝国军装的,那一定更好看。”
“上面挂满了代表荣誉的勋章,你的身上会有因为战事而留下来的伤痕,深浅不一地遍布在你的身上。”
燕秦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一瞬间甚至迷惘站在这里的是自己的第二身躯还是主体。
他是帝国军衔最高的元帅,肩章和勋章代表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誉,他曾为这个国家战斗过数百次,身上有着虫族留下的伤口,机甲冲撞时受到的伤痕。
尽管现在的医学技术可以帮他祛除掉那些疤痕,但燕秦拒绝了,没有必要。
他的身体不会展露给任何omega看,也无所谓会让别人觉得不满意,每一条伤痕都有它的故事,燕秦偶尔会因为看见它们而回忆起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