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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早滚蛋,连夜走更好。”洛玉承一拂袖子,离开院子。临走前,他把烂摊子丢给斥魔:“你看好灵风,顺便把灵风发疯的痕迹抹了,别让人看出异样。我回去睡觉了。”
    “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大半夜不让人安生!”洛玉承一边嘀咕,一边推开了自己的卧房门。
    今夜的事儿不宜泄露,他将房里的侍从和婢女全都撤了。
    屋内没有点灯,很暗,也很静,没有丁点人声,与往日的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大相径庭。
    洛玉承有些不习惯,正要施法点亮烛台,一道阴冷的气息,突然从黑暗中窜出。
    不等他反应,冰凉的手已经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唔!”洛玉承挥手蹬腿,剧烈挣扎。脖子被人狠狠一捏后,他老实了下来。
    身体被人推进屋内。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响,严严实实关上了。阴冷的气息同黑暗一道涌来,包裹住了他。
    “你、你是谁?”洛玉生吓得声音颤抖,好一会儿才想起少阁主的威严,威胁说:“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劝你赶紧放了我,否则,就是与奕剑阁……不,与整个剑宗为敌!”
    “哎呀,我好怕啊。”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玉承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随后,他听那人道:“可我呢,就喜欢与剑宗为敌,不仅如此,我还要与整个仙门为敌!”话到最后,声音陡然冷厉,放脖子上的手也骤然缩紧。
    洛玉承呼吸一窒,脸色很快就由惨白变成乌紫色。他恐惧极了,两腿直打颤,断续道:“大仙……求你,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你叫我什么?”
    卡着脖子的手骤然一松,声音的主人显然很意外。
    洛玉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等他回答,那人便笑了起来,极其轻蔑的笑。
    “真有意思啊。堂堂奕剑阁少阁主,竟然连魔修也分辨不出。”
    魔、魔修!洛玉承惊声道:“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奕剑阁有严密的筛查制度和护宗大阵,一般魔修绝对是进不来的。除非……
    “一百年前怎么进来的,现在就怎么进来的呀。难道你把我忘了?”
    洛玉承闻言,再也站不住,直接滑跪到地上。
    “魔……魔尊……”
    “哎呀,你竟然还记得我,真是可喜可贺。”
    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了。洛玉承跪伏在地,缓缓转过转过身去。
    黑袍魔修靠着房门,冲他咧嘴一笑。一缕鲜血从魔修的嘴角涌出。
    过了一会儿,洛玉承适应屋内黑暗的环境后,才看清,眼前的魔修受伤了。
    很重的伤。整个身体都被人捅成了筛子,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涌出,已在地上漫开了一片。
    接着,魔修撑不住,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洛玉承跪趴着,眼见着鲜血漫到自己的指尖。
    眼前的魔修如此虚弱,他若……沾血的手指缓缓收紧,逐渐握成拳头。
    “唔!”强烈的魔气涌来,洛玉承仿佛被人按着头,压在了地上。他不过两道剑纹,根本无法抵御这魔界至强者的威压。
    “你想干嘛呀?”黑袍魔修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洛玉承,用脚蹬蹬他的脸,表情带笑,但声音冷得吓人:“想趁机杀了我,好向整个仙门邀功?”
    “不不不!”洛玉承哭丧着脸,“天地良心,我怎么敢啊!”
    “良心?”黑袍魔修被洛玉承的话逗笑,“你竟然还有良心。”
    “我……唔!”话才说一个字,冷硬的鞋帮子便塞进了洛玉承嘴里。
    那只脚碾压着他的下颚,不断施加力道,仿佛要将他的嘴扯烂,撕裂。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即便本尊如今受了重伤,也不是你这样的蝼蚁可以反抗的。懂吗?”
    “懂……唔唔!我懂!”洛玉承瞬间涌出泪来,身子一抖,衣袍□□处便湿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黑袍魔修吓了一跳,面露嫌恶,赶紧收脚,不顾流血到虚弱至极的身体,咬牙爬到别处坐着。
    身上的威压骤然减小,洛玉承颤抖着支起身子,像狗一般跪着,再不敢有别的念头。
    屋内静了会。洛玉承悄悄抬起头,看向那魔修。
    黑袍魔修正抱着自己的脚,仔细看除了血迹还有没有沾到什么别的不该沾的水渍。
    幸好,没有。可是,还是很恶心呢。
    一道无形的巨力向洛玉承袭来。
    霎时间,洛玉承被巨力掀翻,在地上滚了两圈。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巨力震碎,洛玉承猛地吐出口血来,可他却不敢就这样仰躺着,当即忍者疼痛,支起身子,重新跪好了。
    “知道我来干什么吗?”好一会儿后,黑袍魔修才重新开口。
    洛玉承当即摇头,末了又觉得不太显忠心,当即道:“魔尊大人尽管吩咐,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按你的吩咐做!”
    “吩咐倒是没有。”黑袍魔修阴惨惨一笑,柔声道:“我只是来帮你的,少阁主。就一百年前,将你父亲从宗主之位上拉下来一样。我知道你在为沈濯烦心,所以我来帮你了。当然,帮你也是帮我自己,魔界生存环境越发恶劣了,我想灭了桃都,给我的宝贝们拓展一下生存空间,可有沈濯在,我实在是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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