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江南云上下看了看何子钦,小声说:“这么多年未见何兄和哪个女子同房,不会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吧。”
何子钦手腕翻转,手中的折扇抵在江南云的咽喉处,说:“江兄若是不想要这舌头,我不介意去喂将军。”
何子钦养了一只獒犬,异常凶悍,除了他,但凡有人靠近都会露出凶相。
江南云伸手抚开何子钦的折扇,嬉皮笑脸地说:“江兄反应这般大,不会是那里不行吧。”
何子钦二话不说欺身上前,和江南云打了起来。
何子钦的兵刃便是那把折扇,钢筋铜骨,与江南云的短刀相撞,发出叮叮当当地金属撞击声。
两人虽是好友,却时常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从未认真,只是相互切磋。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何子钦停手,看向走来的青阳派弟子,说:“何事?”
“大师兄,昨日逍遥派的一名师弟找过你,叫什么来着?”弟子挠了挠头。
“可是林九?”
“是是是,就叫林九,我见他一来咱们青阳派,就找大师兄,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一直在留意大师兄的行踪,只是大师兄昨日未归……”
见他滔滔不绝,何子钦出声打断他的话,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练功吧。”
弟子讪讪地笑了笑,说:“是,师兄。”
“林九是谁,你何时认识的,为何我不知?”
“两年前,父亲派我去逍遥派结识的,他习武的天赋甚高,又与我性情相投,就结为好友。走吧,去找他,也介绍你们认识。”
“听你这么说,那还真得认识认识。”
两人一起前往逍遥派所在的院子。
沈林修回到院子以后,便直接回了卧房,完全不给林九说话的机会。
林九不死心地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说:“师傅,您说过只要陈明原谅我,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林修坐在床上打坐,并没有回应的打算。今日离忧的表现,与林九形成了鲜明对比,若之前沈林修也对林九失望,可内心深处还是偏向林九,可如今他已经产生动摇,对林九的失望越积越深,终有一日他对林九的那份师徒情,便会消磨殆尽。
林九见孙威他们走了出来,便没再说话,正打算回房,就看到何子钦和江南云走了进来。他连忙迎了过去,笑着说:“何师兄,你来了。”
“林师弟,昨日你可是去找过我?”
“这不是来了何师兄的地界嘛,便想着去拜会,哪知何师兄事忙,不在门派内,我便拜托贵门的一位师兄向你带话。”
“昨日下山,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便宿在了山下,今日才回。”
林九看向江南云,笑着问:“何师兄,不知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何子钦介绍道:“他叫江南云,是密宗的少主。”
“原来是密宗的少主,真是久仰大名!”
“客气客气,能认识逍遥派的高徒,江某也是三生有幸。”
“何师兄,江师兄,我们进房坐下再聊。”
“好。”
三人一起进了林九的卧房,一番客套之后,林九终于进入正题,说:“何师兄,今日找你,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何事?林师弟不妨说来听听。”虽然何子钦很欣赏林九的天赋,也曾和他交往过一段时日,对他却不似对江南云亲近,所以并未满口答应。
“我想拜托何师兄帮我查一个人,名叫陈明,家住在西城的张府,那家的主人经营一家绸缎庄,叫富贵绸缎庄。”
“这事不难,只要是焦阳城的,我都能帮你查到。我只是比较好奇,林师弟为何要查这个人?”
“不瞒何师兄,此人并非焦阳城人……”林九将这一路行来,有关离忧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何子钦听后眉头微皱,说:“听林师弟说来,这个陈明似乎在有意挑拨你们师徒关系,确实有些可疑。”
“书生,病恹恹的,身边还跟着个妹妹?”江南云若有所思地念叨着,随即说道:“子钦,你不觉得有点熟悉么?”
何子钦怔了怔,很快回了神,说:“你是说昨日街上那对兄妹?”
“听林师弟的描述,有八成是。”江南云说着看了一眼林九,说:“不过看书生行事,并不像林师弟说的,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主儿。”
林九一愣,随即问道:“两位师兄昨日碰上陈明了?”
“那书生穿着一身月牙白的儒衫,长得十分俊美,若不是他身体平平,我定认为是哪家小姐顽皮,在女扮男装。身边跟着个二八少女,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相貌虽然不及书生,却也是十分美貌,性格还泼辣的很。你口中的兄妹可是他们?”江南云向来欣赏美的事物,所以对离忧和韩月儿的印象十分深刻。
林九点点托,说:“没错,这就是陈明兄妹与我们分开时的穿着。”
“那便没错了。那书生一看就是个愣头愣脑的书呆子,那女子也是性格直爽泼辣的性格,根本不似林师弟所说那般。”
江南云说话向来随心所欲,与林九又不熟悉,所以说话没什么顾忌。
林九闻言眉头微蹙,说:“江师兄有所不知,这陈明最擅伪装,表面上看似愣头愣脑没有心机,事实上却是心机深沉,短短时日便成功离间了我和师傅的关系。我怀疑他的身份并不简单,尤其是在武林大会召开之际,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