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怔了怔,连忙答道:“老爷夫人的身体康健,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夫人常常念叨表少爷和表小姐,这下好了,您二位来了,夫人也就放心了。”
离忧惭愧地说:“劳姨母挂心,是我的错。”
“表少爷,表小姐,我们赶紧进去吧,夫人若是知道您二位来了,定然非常高兴。”
离忧点点头,和韩月儿跟在小厮身后进了宅子。穿过庭院,来到前厅,碰到了一个中年人,看穿着应该是宅院的管家。
“这两位是……”
小厮连忙介绍道:“管家,他们就是表少爷和表小姐。”
“原来是表少爷和表小姐啊。小的张才,是张府的管家,见过少爷、小姐。”张才微微躬了躬身。
离忧见状连忙说:“管家不必客气。不知姨母在何处?”
“夫人在后院,少爷和小姐随我到前厅等候,小的这就去通秉。”
“好,多谢张管家。”
离忧和韩月儿走进正厅,相继落了座,有了房间的遮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除非上房顶。
离忧静心凝气,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说:“有人监视,你去和他们说一声,演的像点,别坏了本座的事。”
张才连忙应声,说:“教主放心,小的这就去。”
张才转身离开房间,脚步匆匆地走向后院。
与此同时,沈林修等人也来到了青阳派驻地,武林大会将在这里召开。
青阳派掌门何意群听到门下弟子禀报,连忙前往迎接。
何意群快步上前,拱了拱手,说:“沈师弟,好久不见!”
沈林修还礼道:“何师兄,好久不见!”
何意群看向沈林修身后的逍遥派弟子,见他们身上带伤,连忙关切地问:“各门各派都已到齐,就沈师弟姗姗来迟,可是路上遇到什么变故?”
沈林修实话答道:“之前途经北恒山,遭遇了山匪,历经了两场战斗,所以耽误了时间,还请何师兄莫要见怪。”
“北恒山?怎会那般巧被你们遇上?”
经过北恒山的门派不止逍遥派,可其他门派都安然无恙,唯有逍遥派遭遇袭击,所以何意群才会这么问。
沈林修怔了怔,随即说:“其他门派安然无恙?”
何意群点点头,说:“蓟门、密宗都要经过北恒山,可他们并未遭遇袭击。”
沈林修苦笑着说:“大约是老天要历练我们吧,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不说这些,快随我进去休息。”
“好,何师兄费心了。”
沈林修一行人,跟着何意群进了青阳派,被安置在西跨院,院子很大,住在他们对面是密宗。
到达目的地,逍遥派弟子都各自回房休整,唯有林九出了院子。
“你说男主出去做什么?他最后看韩明岑的眼神,带着杀气,他不会是去找韩明岑的麻烦了吧?”
系统:“以男主对沈林修的占有欲,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万一他出了事……”
说到这儿,林丘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说:“我想说脏话!”
系统:“你随意,我下线。”
林丘:“……”
林九出了院子,拦住一位青阳派的弟子,说:“这位师弟,请问子钦可在门派内?”
“逍遥派的师弟啊。”青阳派的弟子打量了打量,笑着说:“大师兄出去了,不在门派中。”
“他何时出去的,是否说何时回来?”
“这个没说。”
“若是何师兄回来,劳烦师弟跟他说一声,就说逍遥派的林九来找过他。”
“好,一定带到。”
林九道谢以后,重新回院子。
深夜,离忧正躺在床上熟睡,突然感到一阵微风吹过,球球警惕地坐直了身子,说:“主人,有人进来了,是白天碰瓷的那个小个子。”
离忧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和这人也没什么仇怨,不仅跟着他来了张家,还半夜潜进他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目的?
离忧没动,放缓呼吸,佯装还在睡,有球球在,他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小个子来到床前,看着床榻上的离忧,伸手点向他的昏睡穴,球球唯恐被人发现异常,吐出的泡泡紧贴着离忧的皮肤,所以小个子根本察觉不到。
仗着离忧被点了昏睡穴,小个子的行动不再小心翼翼,拉了把椅子来到床前坐下,看着床上的离忧,小声说:“活这么大,老子就没在谁手底下吃过亏,更别提跟人低头认错,你这书生是独一份。”
之所以叫他小个子,一是因为他的身高不高,大约一米五左右,二是看他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离忧心中暗道:“听这话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如果只是碰瓷的,怎么这么大口气?”
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玩碰瓷也得有一定的底气,要么武功高,要么不怕死。这小个子的口气不小,再加上他又会点穴,至少是个武林中人。
“你说你这书生,好好的银子不要,非得让老子低头认错,老子怎么可能平白吃这个亏。”小个子自言自语道:“那要怎么找回场子呢?”
离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不是,不就道个歉嘛,大不了我再给你道回去,至于报复嘛。”
小个子在房间里巡逻了一圈,看到了桌上的笔墨,兴奋地说:“有了,嘿嘿,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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