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一噎,讪讪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多谢前辈指教。”沈林修被林丘忽悠地相信了个七七八八。
离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见房间里没人,不禁有些奇怪,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腰已经没了昨天那种痛感,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球球,你说这个沈林修是怎么回事?”
“主人是怀疑沈林修是闯入者?”
离窳厀忧想了想,说:“剧情走向不对,只是看沈林修的表情,对林九看似冷漠,眼底的失望却掩藏不住,如果是闯入者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表情。可如果是重生者,那他对林九就不该是这种态度。”
球球猜测地说:“也有可能是闯入者的演技好,主人没看出来。或者是沈林修身边有闯入者或者重生者,而这个人和林九是敌对关系。”
离忧点点头,说:“你说的倒是有可能。”
“我觉得现在的剧情走向,对主人很有利。”
“没错。沈林修和林九有了嫌隙,咱们才能趁虚而入。”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韩月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离忧醒了,笑着说:“哥,你醒了,我拿了些吃的过来,正好趁热吃。”
离忧小心地起身,来到盆架前,简单地洗漱一番,来到桌前坐下,说:“这饭菜哪来的?”
“沈林修让厨房做的。”韩月儿将饭菜摆上桌,说:“那掌柜不是被沈林修打晕了嘛,今儿早上醒过来就想跑,结果被逍遥派的弟子堵了个正着,拎着就送到了衙门里。昨日那个伙计,被吓破了胆,天没亮就去衙门口蹲着,正巧碰上被拎过来的掌柜,那表情甭提多滑稽。”
“你跟着去看热闹了?”
“是啊,我看那个林九不顺眼,自然要跟着他,万一他耍什么花样,我好有所防备。”
“那你说的那个逍遥派的弟子就是他?”
“不是,他是跟着沈林修去的。”韩月儿说着,也跟着坐下来,关切地问:“哥,你的腰怎么样了?”
“没事了。”离忧动了动身子,比昨天好多了。
韩月儿小声问:“哥,你是为了挑拨两人的关系,故意受伤的吗?”
“林九对我充满敌意,若是不挑拨两人的关系,又怎么趁虚而入。”离忧说的面不改色,事实却是他也没想到林九会真的对他动手。
“哥,若是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就让月儿来,我这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折腾。”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谁家女孩会说自己皮糙肉厚,可见韩月儿对韩明岑是真的好,“先吃饭吧,此事以后再说。”
两人刚吃完饭,沈林修就上了门,询问离忧的状况,又检查了他的伤,决定再住上一日,第二日清早再出发。
掌柜张福被抓进了衙门,店小二不得不去找老板娘,老板娘一个女人家也不好抛头露面,而且目不识丁,实在担不了事,只能拜托小叔子张贵出面,暂时接管了客栈。
虽然是沈林修将人抓进了衙门,可张贵丝毫不敢怠慢,唯恐沈林修一个不满意,给他来那么一脚,他这个小身板可受不住。不仅好酒好菜侍候着,还特意腾出一间客房给韩月儿住,这一晚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清早,众人相继起了床,用了些早饭便上了路。逍遥派的男弟子都围绕在韩月儿身边,和他们混熟以后,韩月儿也表现的开朗许多,很快便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唯二的女弟子见状多有不满,看向韩月儿的眼神里带着轻视,只是碍于沈林修的关系,她们并未多说。
按说离忧长得俊美,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两名女弟子见了离忧仅仅是点点头,态度可以说相当冷淡。一开始离忧没想明白,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如果他是女人,遇到一个比自己长得还美的男人,自己也不会凑上去,每天看着一张比自己还美的脸,心里总会忍不住比较,然后就会自惭形秽,这日复一日谁受得了。
走了一日,众人来到北恒山下,沈林修叮嘱众人,说:“北恒山常有山匪出没,大家都小心些。”
“山匪?”张敬接话道:“不过是一群只会拳脚功夫的莽夫,根本不值一提,师叔也未免太过小心了些。”
孙威和张敬是逍遥派掌门大弟子华江的弟子,这次华江没去,是因为在闭关,而沈林修的弟子也就只有林九一个,只能从其他分支中抽调,才凑成了现在的队伍。华江和沈林修不和,是整个逍遥派心照不宣的事,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争夺逍遥派掌门。不过孙威和张敬碍于沈林修的身份和武功,平日里对他还算尊敬,而今日张敬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韩月儿的加入,他想在韩月儿面前表现自己,以夺得美人的芳心。
林九见张敬对沈林修不敬,眉头皱紧,说:“这北恒山上的山匪并不是普通人,都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恶贼,各个身怀绝技。”
张敬怀疑地问:“还有这么回事?”
“张师弟若是不信,可到这北恒山上转一圈,若是张师弟能全身而退,林九愿将这把碧血赠与张师弟。”
碧血剑是师门大比武时,林九凭实力夺得的上等兵刃,削铁如泥,整个逍遥派也就只有这一把,没有弟子不想得到。
张敬本想应下,却被孙威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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