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看着近在眼前的长箭,不禁吞了吞口水,就差一点点,他就被长箭穿个透心凉。离忧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很庆幸刚刚用了一个演技值,让球球恢复了灵力,否则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砰”,房门被推开,梁坤从外面闯了进来,入眼的是离忧握着长箭,正看着闯进来的他。他连忙跪倒在地,请罪道:“王爷,奴才失职,还请王爷降罪!”
离忧猛地将长箭掷在地上,面色阴沉地说:“这边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本王看是那些刺客万无一失。若不是本王刚刚恰巧躲了躲,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本王的尸首!”
“奴才知罪,请王爷责罚!”
“计划取消,把那个敢对本王动手的人揪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王爷!”
梁坤转身离开雅间,眼底尽是冷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点让梁华君出了事,这就相当于当众被打脸,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茶楼上的动静,惊动了底下的车队,方裴警惕地看向离忧所在的雅间。突然一阵骚动后,一只长箭朝着他的面门而来,他连忙侧了侧身子,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长箭未停,直射身后马车的车夫,一声惨叫后,跌落马车。
方裴面不改色,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肖连恒却被吓得面无人色,紧张地看着周围,唯恐突然冒出一个刺客。
“有刺客,保护王爷、公主!”
一声大喊后,护在车队两边士兵纷纷抽出兵刃,将方裴和马车团团围住。
突然,茶楼中走出一队人马,朝着对面的成衣铺冲了过去,那只长箭便是从成衣铺的房顶上射出。
“什么人!”护在方裴身前的大将孙骄横刀在前,试图拦下梁坤等人。
梁坤扬声说:“有贼人意图刺杀摄政王,罪不可赦,枭卫奉命追击。”
“枭卫?”
孙骄刚想上前,就听身后肖连恒出声说:“将军慢走!”
孙骄回头看了过去,说:“王爷这是何意?”
肖连恒连忙解释道:“枭卫是摄政王的暗卫,定是有人意图刺杀摄政王,枭卫此时在追击刺客。”
“摄政王?”方裴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没有犹豫直接翻身下马,踱步走向茶楼。
肖连恒回过神来,想要拦却已经来不及,犹豫了一瞬,连忙跟了上去。
离忧坐在雅间,手里拿着那根长箭,摩挲着长箭上刻着的‘蟒’字。
“主人,这个长箭上刻着‘蟒’字,是不是什么特殊的记号?”
离忧奇怪地问:“你不是也读取剧本了吗,这也不知道?”
球球讪讪地笑了笑,说:“我看是看了,但也就知道大体剧情,这么细节的事哪能记得住。”
“我看你不是记不住,是懒得记吧。”
球球‘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是有主人嘛。”
离忧刚想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长箭放到桌上,扬声说:“进来。”
雅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内侍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王爷,西凉国大皇子、恒王求见。”
离忧毫不意外,站起身说:“请两位王爷进来。”
“是,王爷。”内侍应声,站在门边躬身说:“两位王爷请。”
离忧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弓放在身前,眼睛淡淡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方裴迈步走进雅间,抬头看向离忧,面前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冠如玉,五官精致,尤其一双丹凤眼最为出众,看人时眼尾微微上挑,仿佛天下人均入不了他的眼。身材修长,略有些单薄,却是个难得的衣架子,生生将身上月牙白的素净长衫,穿出一副谪仙降临的味道。
方裴拱了拱手,笑着说:“想必这位便是摄政王吧,小王方裴拜见。”
离忧见状拱手还礼,说:“慧南王客气。今日未能到城门迎接,便是不想让慧南王初来东肖,就遇到此等扫兴之事。可本王又对慧南王多有好奇,便想着在这茶楼中一睹风采,却不想还是让那些贼人钻了空子,还请慧南王见谅。”
“摄政王太过客气。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王也时常遇到此等扫兴之事,实在不必如此在意。”
方裴这两句话说的非常讲究,将原本陌生的两人拉进了不少。
离忧对方裴又高看了几分,笑着说:“慧南王若是无事,便给本王一个薄面,坐下与本王喝上一杯,如何?”
“正合我意,在此谢过王爷美意。”
两人各自落座,离忧坐在了上首,方裴坐在他的对面,而肖连恒则坐在了离忧的下首,看座位便能看出三人的地位。只是离忧没想到得是,在知晓梁华君身份后,方裴居然还能将首位让给离忧,这不得不让离忧对方裴再次高看几分,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气度,就算再给梁鹤五年,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内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皓月公主求见。”
离忧怔了怔,目标人物终于登场了,随即说道:“请进。”
房门被打开,内侍率先走了进来,躬身站在门边,随后一名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因为带着面纱的缘故,离忧只能看到她的眉眼,黑白分明的杏眼上,是一双远山眉,一抬眼一蹙眉,均是别样风情。火红的长裙将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即便是没有一处皮肤外露,也会让看到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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