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跪在一旁的黄兴应声。
“王府进了外人,你这个侍卫统领也难以推卸责任,也去刑堂领罚二十。”
“是,王爷,奴才甘愿领罚。”
黄兴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焦恒面前,说:“焦公子请。”
焦恒从地上爬起来,看了黄兴一眼,昂首挺胸地走出厅堂。
待两人离开,离忧起身,扫了众人一眼,说:“王府的规矩要牢记,若下次还有人心生他念,便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众人躬身行礼说:“是,王爷。”
不论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实就是他们的性命此时在离忧手里,他能让他们生就能生,让他们死就只能死,即便再不甘愿,他们也只能应承。
离忧转头看向梁鹤,说:“你随本王来。”
“是,王爷。”梁鹤应声,嘴角上扬,紧跟在离忧身后。
梁鹤看看走在前面的离忧,紧张地握了握双手,犹豫了犹豫,走上前学着林昭挽上离忧的手臂。
离忧愣了愣,转头看向梁鹤,见充满野性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像是得了玩具的哈士奇,正朝着主人摇尾巴。离忧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说:“被打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这几年的武功都学去哪儿了?”
梁华君将梁鹤当成儿子养,离忧现在是梁华君,自然也要将梁鹤当成儿子,只是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有儿子。突然有这么大的便宜儿子,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父亲形象。
梁鹤似乎没想到离忧会是这种反应,眼底的笑意更浓,可一想到和焦恒交手竟然吃了亏,带笑的眼睛又变得恼怒,说:“他自小练功,鹤儿现在还不是对手,再给鹤儿两年的时间,定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两年啊……”离忧停顿了停顿,说:“鹤儿跟着本王多久了?”
“五年。”其实梁鹤练武的天赋不错,只是他自幼被人扔在山中,被山里的狼养大,用四肢行走,吃肉饮血,根本不通人性。梁华君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算将梁鹤由野兽变成了人,所以他真正学武也不过两年的时间。
梁鹤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脸红,说:“鹤儿今年已经十六了。”
在现代,十六还是个高中生,可放在古代就已经可以结婚生子,继承家业了。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你如今也已长大成人了。”离忧装模作样的感慨着,说:“鹤儿,本王一直在派人调查你的身世,现在已经有了些头绪,再过段时间应该便能确定,到时你便能见到亲生父母了。”
梁鹤的神情愣了愣,随即顿住脚步。
离忧被他拉着,也跟着停了下来,见他神色并不似想象中的兴奋,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王爷,鹤儿不想寻亲,只想陪在王爷身边。”梁鹤紧紧揪着梁华君的衣袖。
“鹤儿,你也跟在本王身边五年了,应该知晓本王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却是危险重重。”
见梁鹤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离忧不禁一阵哭笑不得,他忘了梁鹤与旁人不同,他刚刚进化成人类两年,两年的时间还处于幼儿的状态,怎么可能懂那么多弯弯绕。
“你看后院里的那些人,他们看起来对我恭恭敬敬,其实没几个人对本王是真心,甚至对本王心存恨意,一旦本王失了势,他们定会落井下石,没人会帮本王。”
梁鹤急切地说:“鹤儿会,鹤儿会保护王爷,不让王爷受到任何威胁。”
“本王相信鹤儿,只是鹤儿终究是一个人,若本王出事,单凭你一个人无法帮到本王。本王需要你去经营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在本王需要你的时候,帮到本王。鹤儿,能听懂吗?”
梁鹤沉默地看了梁华君一会儿,说:“鹤儿听得懂,只是鹤儿不想离开王爷。”
“鹤儿长大了,也该出去闯一闯了,若是一直在本王的庇佑之下,又怎能展翅高飞?说不定以后本王还要依靠你,你也知道本王养尊处优惯了,若还想过现在的日子,鹤儿必须有权有势才成。鹤儿不愿意为了本王努力么?”
离忧用两倍的耐心和梁鹤说话,明显把他当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
“鹤儿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只是……”梁鹤垂下头,手指依旧紧紧地揪着离忧的衣袖,说:“王爷想让鹤儿做什么?”
“此事还待确定。本王会给你请个老师,他教你什么,你便学什么,便是一时不能消化,也要努力记下来,明白吗?”
梁鹤抬起头,直视着离忧,说:“王爷不能教我吗?就像之前的三年,您手把手的教我如何走路,如何穿衣,如何吃饭,如何说话……自我学会了这些,您就再未像之前那样亲近鹤儿。”
“那是因为鹤儿长大了,要学会自立,就像雄鹰,若想翱翔天空,就必须离开温暖的巢穴。本王的鹤儿就是雄鹰,本该翱翔天空。”离忧像个父亲一样,拍拍梁鹤的肩膀。
“那王爷能亲自教我吗?”梁鹤渴望地看着离忧。
虽然离忧自诩懂的不少,但对权谋,他是真没信心,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他这个和平年代过来的小演员,怎么敢和他们比心机,那就相当于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西凉国皇子和公主出使东肖,本王最近会很忙,实在分身乏术。”见梁鹤眼底满是失望,离忧竟心生不忍,说:“不过若有空闲,你可来前院,有何不懂之处,可以问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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