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不用离忧说话,站在旁边的卫兵听不下去了,说:“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还能这么睁眼说瞎话的,真是没脸没皮!他爱子女,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出去做工,他在家吃喝玩乐?他爱子女,能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管不顾?”
“这女的谁啊,穿的妖里妖气,浑身一股子狐狸的骚味。”
“这老爷子的二姨娘,听说以前是楼里的姑娘。”
“那怪不得,咱们大帅挣的钱,估计都被花在她肚皮子上了。”
柳茹的脸色变了又变,但为了能拿到钱,她也豁出去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二少爷,我知道您不待见我,也因为我对老爷多有怨言,四处说老爷的不是。老爷嘴笨,也出于对你们的爱护,对你们多有忍让。可再怎么着,老爷也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不能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把他绑起来装进麻袋,扔出帅府,这是大不孝啊!”
“二姨娘,您口才好,能颠倒黑白,阿杰真的比不过。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阿杰也不会,但阿杰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定能分辨黑白。”离忧抬头看向褚振华,说:“爹,是阿杰不懂事,这样残破的身子,就不该苟活于世……”
“说什么傻话!”褚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离忧的话,他快步走到离忧身前,将他扶了起来,说:“阿杰,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跪天跪地跪任何人,都不要跪他!”
离忧愧疚地看着褚良,说:“哥,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褚良摸了摸离忧的头发,温柔地说:“没有,阿杰为哥做的够多了,以后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哥这么努力,就是想阿杰一辈子平安喜乐,而不是为我委曲求全。”
“可是……”离忧看了一眼褚振华,红着眼眶说:“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你进去好好歇会儿。”
离忧揪着褚良的衣袖,两眼含泪,却倔强地说:“不要,我要陪着哥。”
“好,那就站在哥身后好好看着。”
“嗯,我听哥的。”
褚良安抚好离忧,转头看向褚振华,冷漠地说:“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上次我没让人把你沉江,已经是最后的容忍,今天你居然还敢来,就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褚振华虽然畏惧褚良,却依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说:“褚良,就算你当再大的官,我也是你爹,你敢杀我,那就是弑父,天理不容,我看你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如何服众!”
“但凡你有点当爹的样儿,我也不会少你那点吃的。”
褚良挥挥手,几名卫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手里都拿着相机,一看打扮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报社的人。
“两位应该是报社的记者吧?”
两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讪讪地笑着说:“是,我们是报社的记者,正好路过,发现这边似乎出了事,就站在一边看看。”
“褚某听说新闻工作者最注重的就是一个‘真’字,要用真诚的态度,报道真实的事,向百姓说真话,两位,这话对吗?”
褚良的一番话,说的两人有些无地自容,脸色涨红地说:“大帅说的对。”
褚良淡淡地笑了笑,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说:“既然大家对褚某的家事这么感兴趣,那褚某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让大家也跟着评评理,到底谁才是那个白眼狼、吸血鬼。”
褚振华一听褚良这么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明白褚良这是铁了心的要和他断绝关系了。
褚振华气急败坏地说:“褚良,你这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看我们褚家的笑话?”
褚良冷笑着说:“褚振华,你还真是好笑!收买记者,躲在暗处拍照片,再请几个文笔好的,颠倒黑白地写上一通,到时你变成了受害者,我们变成白眼狼,这不正是你今天过来找茬的目的吗?怎么,现在我们配合你了,你倒是不愿意了,心虚了?”
诡计被揭穿,褚振华的脸色涨得通红。
不过这事,他是打死也不能认,说:“什么记者,我不认识,你不想给我养老送终就直说,用得着拿他们来诬陷老子吗?”
褚良看向两名记者,说:“你们呢?也不认,是吗?”
两名记者相互看看,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大帅,我们确实是褚老先生找来的,他说大帅您不孝,他把你们兄弟俩抚养长大,现在你们发达了,却不想给他养老,所以我们才跟着来的,绝对没有做假新闻的打算,您千万别误会。”
记者的话直接打了褚振华的脸,那叫一个响亮,离忧看着褚振华涨成猪肝色的脸,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柳茹见状连忙找补道:“你们一定是收了他们兄弟的好处,所以才来诬赖我们家老爷!”
记者被反咬了一口,也跟着急眼了,说:“你们这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大帅,就是这个女的,今天一早打电话过来,说有一条有关大帅的重大新闻要爆料,我们这才上门去采访,然后他们就说了许多大帅的不是。还说如果不信,可以跟他们来大帅府看看,他们现在连儿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所以我们才躲在暗处偷看。”
“你们信口胡诌,我们根本就没打过……”
“你闭嘴!”褚良打断柳茹的话,说:“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你的牙一颗一颗全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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