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爸,我是爱玩,却没那么蠢,我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都是败季南辰所赐,您一定要替我报仇!”
郭长江沉默地看了郭明鑫一会儿,说:“好。别说他已经不是季家的人,就算他是,我郭长江也不会任凭他们坐在头上拉屎撒尿。你好好养病,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谢谢爸。”
郭长江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病房,并让人在官博上发表了声明,说郭明鑫的社交账号被盗用,这一切都是有心人刻意捏造,将会报警处理。
郭氏的声明发表后,虽然没有消解网民的怒火,却也让一些人清醒了些许,以免再被打脸,暂时保持观望的态度。不过依旧有许多人,就那些视频说事,正如郭明鑫所想,即便最后证实那些都是别人捏造,他的声誉也毁了,他已经失去了作为公众人物的资格。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离忧的病房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杨海清看着进门的季昭林,眉头皱紧,说:“你怎么来了?”
季昭林将手里的果篮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无奈地笑了笑,说:“海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北亭是我儿子,他重伤住院,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离忧住院三四天了,季昭林才想起过来看看,要说没有目的,杨海清是真的不信,她现在没有应付的心情,不耐烦地说:“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海清,好歹我也是北亭的爸爸,应该有权利过来探望吧。”季昭林无视杨海清,径直走到病床前,温声问道:“北亭,你感觉怎么样?”
离忧看着季昭林心里忍不住腹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止杨海清不屑搭理他,离忧也懒得应付,说:“还好,谢谢关心。”
离忧冷淡的态度让季昭林微微皱眉,随即又缓了神色,说:“北亭啊,我这也是刚听说你住了院,所以来得有些晚,你可别多想。”
离忧笑了笑,说:“您工作忙,可以理解,我这没什么事,您去忙您的就行。”
不说离忧被网暴了一个星期,就说他重伤当天,杨海清就让人在承运的官网上发了声明,季昭林居然有脸说‘刚听说’,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糊弄了,还真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今天不怎么忙,坐下来陪你待会儿。”季昭林看向杨海清,说:“海清,看你脸色不好,应该是累了吧,今天我来照顾北亭,你回去休息吧。”
杨海清嘲讽地看着季昭林,说:“季昭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说你演的又不像,还那么能装,你不累,我们还觉得膈应呢。”
季昭林被杨海清说的脸色涨红,说:“海清,就算我们两个感情破裂,也没必要闹得像仇人一样吧,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哪有半分教养。”
“教养?那也分对谁,像你这种人,我就是这种态度。”
“杨海清,你别太过分!”季昭林想发火,却又不得不忍着,说:“我不跟你吵,我和北亭有话要单独说,你先出去一下。”
“有话就当面说,否则就请立刻离开!”
杨海清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离忧三番两次出事,已经让杨海清有了心理阴影,她不可能让离忧跟明显不怀好意的季昭林单独说话。
“杨海清,你简直不可理喻!”季昭林被气的脸色铁青。
离忧见状连忙说道:“妈,我想吃蜜柚,您去给我买点吧。”
“想吃就让外卖送,我现在下单。”杨海清哪能不明白离忧的意思,直接打消他的念头。
“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长大了,不能总躲在你们身后吧。你们在还好,如果你们有事不在呢?”
离忧的意思很简单,季家那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除非二十四小时守着,否则就有空子被钻,上次惠凤楼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见杨海清神色松动,离忧接着说:“妈,您在门外等会儿,如果有事,我直接叫您,成吗?”
杨海清看看季昭林,又看看离忧,叹了口气说:“好,我就在门外,有事直接叫我。”
“谢谢妈,妈最好了。”离忧扬起笑脸,像个孩子似的和杨海清撒娇。
杨海清见状心里的郁气渐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季昭林连忙走到门前,将门关好,看得离忧一阵好笑,就他这样,如果背后没有杨明军撑着,承运不可能有现在的发展。
离忧直截了当地问:“您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从季昭林进来,离忧说话虽然算得上客气,却一直没叫他一声‘爸’,可见离忧是真的懒得搭理他。
季昭林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笑着说:“北亭啊,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郭明鑫认识吗?”
好嘛,杨海清一走,季昭林直接连装都懒得装了。
“认识。他也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和我是同学。”
“我这几天比较忙,也没留意网上的动静,还是昨天有人问我有关你的事,我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北亭,这一周真是委屈你了。”
“我记得我妈说过,她是在公司的官网上发表的声明,您……没收到消息吗?不过您是大忙人,倒也难怪。”
离忧的自问自答,直接给了季昭林一个难堪,明确地告诉他,别拿别人当成三岁小孩糊弄,到最后难堪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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