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雷克的社交账号在下午就已经隐藏了,但爆料者显然更早一步地截图进行了记录。
条条状状的‘罪行’清晰罗列,顿时激起了海外网友们的同框吃瓜兴趣。
——我的上帝,这是哪辆垃圾车忘记回收了的垃圾?
——性侵和出轨的男人都该去死!
——要不是帖子的关键词里带上了#艾爱曼#的关键,我压根不会点进来!走开脏东西,千万别影响了我的女神!
——我记得这位导演,当初和曼女神合作的时候,又是晒合照又夸奖的,还连着三天评论了艾爱曼的动态,但我的宝贝女神全程没回复过他。
——看不起我们黑人?给发子弹,我现在就毙了这人渣!
——我将抗议这位导演的全部作品!
钱永中看着楼越盖越高的论坛帖子,每声责骂都像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想着立刻发声澄清,但又心虚地找不到任何一个点可以反驳,因为这位博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
到底是谁要整他?
居然能够挖出这么详细的料?
钱永中跌坐在沙发上,被酒意侵袭的脑子乱糟糟的,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逐渐将他包围。
性侵、出轨、抄袭、种族歧视,而且一次性在最大的娱乐论坛中爆出,这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人敲响。
进入工作室不久的实习助理跑了进来,带着一脸紧张说,“老板,工作室门口来了三四家媒体想要找你采访,你看……”
“采访?”
钱永中还是第一次主动被娱乐记者找上门,他没有任何‘成名’的喜悦感,越发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绝望。
“不见,就说我不在!”
钱永中边说边起身,企图从工作室的后门暂时逃离。
还没等走出几步,身体里的酒意就和他做对似的,前脚绊着右脚直接狗啃般地摔倒了在了满是酒杯残渣的地上。
无数割裂的痛感传来,几乎让钱永中逼出眼泪,他在恍惚中看见了自己未来——
还没抵达成功的天堂,就已经摔进地狱粉身碎骨。
……
又是一夜好眠,时洲醒来就从系统那边得知了最新消息。
海外论坛上有关于钱永中的爆料激起了各路团体的怒火,越来越多的证据扒料将他定在了耻辱柱上,甚至有极端愤怒者直接闯到了钱永中的工作室和住处破坏抗议。
广告国际大奖赛的官方因为‘抄袭’舆论直接取消了钱永中执导的那支口红广告的入围资格,而拍摄对象艾爱曼和口红广告商同时向钱永中提起了违约赔偿。
就连月底要开机的文艺片投资商都在个人的社交媒体上宣布撤资,并且大骂雷克是个烂人。
…
时洲一边洗漱,一边将瓜吃个全面,他慢悠悠地走到自家饭厅时,盛言闻赶巧将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醒了?”
盛言闻拿起一边的体温计用眼神示意,“过来。”
时洲乖巧伸出自己的手腕,声线还带着一丝醒后的软乎,“不是早就退烧了吗?你一天测两回的,不嫌烦啊?”
盛言闻确认了他的正常体温,心安回答,“看来是彻底好全了,坐下吃饭吧。”
时洲先喝了小半杯温水,明知故问,“钱永中的那些爆料是你派人找到的?”
盛言闻坐在他的正对面,“你都看见了?”
时洲点点头,好奇追问,“你什么时候让人去搜刮那堆料的?真够狠的,一点儿活路都没给钱永中留。”
“是他自己不给自己留活路,我只是让人给了他一个痛快。” 盛言闻慢条斯理地回,时刻注意着时洲的神色变化,“现在算不算彻底出气了?”
时洲莞尔,“还行吧。”
钱永中不仅失去了在华国捞钱的机会,就连最想要讨好的海外市场也将他拒之门外了,看他还有什么资本豪横?
时洲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大冷天的,我又是赤脚又是下水的,结果钱永中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迪蓝大概率是要重新拍摄,不会把那支广告成片放出来了。”
说实在话,时洲还蛮喜欢那支广告的创意。
盛言闻唇侧微勾,“早起就让笛安姐和品牌分部沟通过了,对方回复会将钱永中除名,将张锴提为总导演,那支广告会保留并且会放出。”
时洲有些诧异,“除名?这不违反拍摄合约?”
盛言闻喝了一口水,淡定回应,“那是他们品牌方该和钱永中解决的问题,和你这位代言人没关系。”
其实,这支广告的费用投入都是由迪蓝方支出的,如今钱永中在合作结束前就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品牌方是有权向他提起违约赔偿和解约的。
盛言闻懒得管钱永中的处境和死活,他对上时洲的目光,正经又双标,“我只要确保你的辛苦付出不白费就好,其他人无所谓。”
时洲挑眉,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咬入口中,“行,总算可以消停几天了。”
盛言闻接话,“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们的事情也该提上来解决了。”
时洲一懵,“什么事?”
盛言闻瞧见他这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压住心底的那抹失落,“昨天有人借机造谣我们离婚了,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出面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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