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煳煳中他听到不远处的对话。
“虎哥跑了?”
“是,我们搜遍了整个别墅都没见到他,不过找到了他的地下室,在里面搜出了很多新型毒品。”
“什么?有多少?”
“不低于十公斤,足够了,是不是要通知缉毒科的?”
“涉及毒品,自然是要通知的,嗯,这么着……”
后面的话随意没有听清,但仅有的消息让他在睡梦中不自觉皱了皱眉,虎哥跑了?怎么会跑了的呢?
另一边,狼狈逃跑的虎哥,看着身边仅剩的几个小弟,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水来,那些条子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是有人出卖了他?
看着身边几个犹如惊弓之鸟的兄弟,心里一阵熨帖,还是有人跟着他的。
虎哥掏出电话,拨通了个号码,另一边很快接通,虎哥说了几句自己的所在,让人来接他,虽然已经安全了,但他脸上没有一点好脸色,这次的损失太大,真真是让他元气大伤。
随意,路明轩……
随意醒来的时候,顾肆川正抱着他,紧紧的,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随意有些怔愣,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眶,一时有些迷煳。
难道之前的一切,绑架啊,认兄啊,都是做梦吗?
而随意一动,身前的顾肆川就醒了过来,他将随意拉进怀里,然后埋在他的肩上。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被绑架的消息,有多着急?”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呀?”随意被紧箍在怀里,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
“我听到你被绑架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回来?”顾肆川生气的说道,“我着急忙慌的订了机票,结果飞机因为高空寒流晚了六个小时,我定火车票昨天也没有了,我都急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呀?”
“这个时候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你是不是该先交代一下?”顿了顿,顾肆川叹了口气,“我看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给你经纪人打了,你经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你你被绑架了。”
“哦,那我要交代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前些天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我又没找到是谁,以为是我的错觉,所以我就没说,”见顾肆川的脸色有些沉,随意赶紧转移话题,“额……这次倒也不是全是坏事,我找到我哥了,对了,我哥受伤了,他的伤怎么样了,你先放开我,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放心,他没事,”顾肆川说道,“医生给他检查过了,是皮外伤,已经被项远哥带回去了。”
“那就好,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随意抿了抿唇,有些难过的说道。
“那你要好好谢谢他,”顾肆川摸着随意的头轻声说道,“但现在你更重要的是安抚我备受煎熬的小心脏。”
“……”随意僵了僵,他以为转移话题成功了来着,怎么又转回来了……“哈哈哈……别挠,哈哈哈……我,哈哈。我怕痒……”
一场云雨,随意最后是被顾肆川抱着洗了个澡,他浑身已经什么部位都抬不起来了。
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他坐起来,挠了挠头,神思还有些迷煳。门咔哒一声打开来,顾肆川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醒了?”顾肆川摸了摸随意的头发,随意任他摸,“我已经打过电话,告诉你经纪人你醒了的事情,他说等一下来看你,然后还有你需要去一趟警察局,做一下笔录,我给你约了下午两点钟。”
“哦,”随意应了声,他顾肆川安排的很好,随意也提不出异议。
“我一会儿要赶飞机,回去录节目,你好好在家休息。”
“啊?这么快就要走的吗?”随意瞪大了双眼,一脸不舍的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让顾肆川差点就说出自己不走了的话,但想想今早经纪人给他的三个连环call,还是把头一扭,狠心装作没看到。
“身体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赶紧起来,你经纪人一会儿就到了,下午去警局的时候让他陪着你……”零零总总又交代了很多,顾肆川才在随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艰难离开。
顾肆川一离开,随意就没事干了,他趿拉着拖鞋回到屋子,先是给路明轩打了个电话,撒了一通娇,虽然他们很久没见,但随意还是很亲近他。
接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准备大扫除了。
严遇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艺人穿着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正撅着腚伸着拖把哼哧哼哧的拖沙发底呢,但他顾不上打笑,一把把人拉起来,上下左右全都检查了一圈,确认一点伤都没受,这才放下心来。
“你来啦,”没心没肺的随意大剌剌的打了个招唿,“你先在沙发伤坐一会儿,我很快就拖完地了。”
“你才刚刚受到惊吓,这会儿就好了?”严遇往左边走了两步,让随意继续拖地,“心也太大了些,不过这也是好事,身在这个娱乐圈里,心大才能走的更远。”
随意和严遇一起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往警局赶去,路上,随意坐在后面,严遇坐在副驾驶,不过他扭着身子,正和随意说一些接下来的工作。
“有人跟着我们,”随意忽然说道,那种熟悉的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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