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川上前拉起还一脸懵逼的随意,面上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他听到节目组里随意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外地赶通告,当时正在后台化妆的他一下子捏爆了手上拿着的美式冰咖啡,把化妆师和大有都吓了一跳。
慌慌张张的和化妆师道了歉,顾肆川揉着额头坐到了一边,大有有些沉默的坐在他的对面,面上似乎有些了然。
乍一得知心里突然冒出针扎似的疼痛,他一直在想,随意该有多难受?
想到这里,他就想把传流言的那些人大卸八块,又想把随意保护起来,不让他受这些,他才二十岁呀,作为过来人,他深知流言蜚语害死人,很多时候,言语的利刃比真正的刀刃割人更疼。
可是现在他在这里,鞭长莫及……他深知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对劲,但却顾不得许多,他很想撇下一切去到随意身边,却被大有拦住了。
看着大有沉默的表情,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有些颓然的薅了薅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在录完通告,他就可以回去了,于是他压抑住自己急不可耐的心情,更专业快速的录完节目,接着一刻不停歇的赶往机场,好在没有意外发生,他回来了。
而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随意,在教室里没找到他,又急急忙忙的往洗手间去,他有些等不及了!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随意遭受的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你还好吧?”顾肆川斟酌着开口问道。
“我没事。”随意虽然还有些懵,但其实已经回过神来了,他看着脸上写满心疼的顾肆川,神情不自觉怔了怔,这人,在心疼他?“谢谢。”
“有没有受伤?”顾肆川始终扶着他,在他的身上上下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没有,没有,”随意赶紧摆手,看了看还在顾肆川手里的胳膊,随意尴尬了一下,快速从对方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总觉得自己被握住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一般。
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随意摸了摸下巴。
“他的话……”随意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顾肆川听到了多少,尽管都不是真的,但他还真是不想让他听到。
“我都听到了!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顾肆川快速的说着,急切的仿佛就怕随意误会。
“你怎么知道啊?你又不了解我?”随意笑了,小梨涡在嘴角边若隐若现,眼睛微微眯着,俊美的脸上仿佛打上了一层柔光。
顾肆川一时有些看呆了,好好看……
随意见他不说话,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无辜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他的影子。
“哦……”顾肆川勐的眨眨眼,一下子回过神来,“我不觉得一个这么努力的人会靠不光明的手段上位。”
“谢谢。”随意笑了,眉眼弯弯,仿佛一泓清泉,静谧又安和。
“不客气,”顾肆川的心忽然就放松下来了,原本的急迫和紧张,也消弭于无形,整个人忽然很熨帖。
两人一起来到教室,顾肆川明显想跟他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教室里来人了,是郝炎彬,见到顾肆川和随意单独在一块明显愣了一下。
“晚上吃完饭,在原来的D班教室等我,我有话跟你说。”顾肆川看了看来人,转身对随意说。
“哦……”随意摸了摸下巴,应道。
顾肆川点点头,离开了。
“顾老师再见。”郝炎彬吊儿郎当的说道,也不在乎顾肆川有没有听到,等到听到关门声后,郝炎彬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随意身上,锁住他的脖子,“说!你和顾老师什么关系?是不是……嗯?”
“没有,没有……”随意被挠的好痒,来回攒动,企图摆脱桎梏,“哎呀,好痒……哈哈哈……”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郝炎彬故作恶声恶气。
“真没有,我……就是……”随意总算挣脱出桎梏,一张脸通红,头发还有些散乱,一副被人蹂躏过后的样子,他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就是帮过我几回,帮我扒过舞。”他没说他在顾肆川脸上看到了心疼和着急,因为这都是猜测,可能是他看小说看多了。
随后,随意说了顾肆川帮他扒团舞的事情。
“那他今晚上干嘛单独找你?”郝炎彬听了一遍过程,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顶多就是看学员努力,老师感动,所以给开了个小灶,这也没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啊……”随意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他心里有猜测,但不能随便乱说,尤其是在镜头底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见随意神色不对,郝炎彬赶紧问道。
“没事……”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可能是我想多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快上课了。”
“那好吧,如果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跟我们说哦。”
“好。”
流言这种东西,长了翅膀是会飞的。仅仅一下午的时间,关于随意的留言就满天飞了,不同于一开始暗戳戳的,现在已经算得上明目张胆了。
传言的内容有些不堪,但可能顾忌到在拍节目,所以说的也比较隐晦,主旨大概就是,随意是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在团里的时候就是个吉祥物,干啥啥不行,而且还被金主保养了,不止一个金主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