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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茯苓下了结论:如此,我们便在上元赐福当晚邀他出来喝酒?
    还不等闻声回应,门外忽然传来林文的声音:张赫,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说找侯爷有事怎么不进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插曲,闻声和宋茯苓对视了一眼,扬声道:何人说话?
    回侯爷,属下张赫。张赫收回和林文的解释:正好昨日得了一批南国荔枝,想着小娘子定然会喜欢便亲自送来。
    张赫早几年已经从侯府搬出去,另有差事在身。不过隔段时间就会来侯府,也不算稀奇。
    交给林文,回头给扶桑送过去。闻声道:我现在有客,就不请你进来说话了。
    侯爷正事要紧,张赫并无他事,这就告辞。
    慢走。
    等外间的脚步声渐渐退去,闻声和宋茯苓谁都没有急着说话,两人的眸底皆充斥着怀疑,怀疑刚才的那番话都被张赫听去。
    半晌宋茯苓才道:此人可信吗?
    闻声摇了摇头:张太后的子侄,若没有谢祁上京一事不足为患。
    言下之意就是得防着,谁能料到谢祁会忽然来上京?保不准这个张赫又会再次倒戈。
    如此宋茯苓沉思了一会儿:上元只怕不好动手,得另寻机会,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闻声却道:不必,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兄弟俩正商量着对策,另一边正朝着琵琶亭而去的马车里也很热闹。
    谢巡早在扶桑上车后,就吩咐小鹿子将备好的点心吃食摆出来:扶桑,你尝尝这个,这个是我让御厨照你的口味做出来的,你猜猜叫什么?
    扶桑正望着车外的落雪发呆,并没有表现出很高的热忱。谢巡也不嫌麻烦,直接将糕点送到她嘴边:你先尝尝。
    扶桑吃得有些勉强:挺好的。说完就没了下文。
    谢巡打量了她的脸色片刻,试探道:扶桑,你是不是还在想堆雪人的事呢?复延侯平时公务繁忙,不能随时陪你也情有可原
    他这都是胡诌,谁不知道复延侯已不如当年,就差赋闲在家了?
    他忙不忙我不比你清楚?扶桑果然没有被他哄骗:我就是生气他都不问过我的意思,就胡乱答应陪你出来。
    扶桑可是觉得勉强?谢巡道:若只是想堆雪人,我也可以给你堆一个,不,两个!你说几个就几个!
    你堆得没有我爹好看,说不定连姬叔叔都比不上。扶桑实话实说,这两人堆个雪人就跟比赛似的可好玩儿了,虽然只是姬寒的单方面攀比。
    谢巡略微有些受伤,却不想放弃:我今年特意找师傅学过的,你先别这么说,不信的话等到了那儿我证明给你看!
    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回去不成?扶桑说着视线被路边热腾腾的烤红薯吸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揪着谢巡的手腕拍个不停:哎太子太子,停车停车,我要买点东西!
    谢巡的眼神尚在被扶桑扯住的腕上游离,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扶桑没有听见回应索性自己出声叫停了马车,不等停稳就跳了下去。
    扶桑!太冷了不用你自己下去谢巡这才反应过来跟下去。
    等谢巡拿着大氅钻出来,扶桑已经抱着包好的红薯往回走:大惊小怪,这点雪我还不放在眼里。
    等两人回到马车,谢巡丝毫不觉得被冒犯,扶桑的心思都在手里的烤红薯上,并没有发现他含笑不语的神色有什么不对。
    喏,给你。扶桑给了他一半,一小半。
    不用,你自己吃。谢巡推拒。
    那我不客气了!不要正合扶桑的意,说罢已经大快朵颐起来:嗯!好吃!你真的不来点儿?
    不用,我不好这个。其实是不想占去她的份,光是看着她吃就已经很是满足。
    扶桑却误会了:哎呀你每次都是这样,做太子一点儿都不快活,这不吃那也不吃
    谢巡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忽然问道:扶桑,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太子?
    因为你就是太子啊,要不然还能叫你什么?扶桑很是疑惑。
    我说过,私下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爹说了,不可以直呼你的名讳。扶桑含糊不清地说道。
    想到复延侯平时不近人情的神色,谢巡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扶桑,上元节当日你可有空?
    怎么,你又要约我?
    谢巡失语,普天之下敢对他如此不耐烦的人,当属扶桑是唯一。
    你上次答应过我的,难道想食言吗?也正是因为这份唯一,谢巡才待她不同。
    有吗?扶桑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然有,就上个月我们一起去
    雪地上的车轱辘声逐渐远去,车里的说话声也跟着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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