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强占同门洞府, 内门弟子就能无法无天了吗?捶不死你!金满满骂着手里的板砖已经飞出去。
闻声唯恐她惹出事端,在金砖落下之前眨眼闪身挡在那少年身前截下:老金,你冲动了。
金满满愤愤不平:他鸠占鹊巢还有理了?你干嘛胳膊肘往外帮他说话?
此时闻放和萧怀山反应过来,拉着金满满安抚:宗门内不比在外,凡事讲个规矩, 他占你洞府是他不对,你先动手就是你不对了。
没错,如此告到戒律堂也是你占理,免得被人说你恃强凌弱
几人在这边细声说话,闻声也没闲着, 他转身与那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的?可知灵泉居有人居住?
少年矮闻声半头, 因此他脸上毫无遮掩的惊愕与欣喜轻而易举被闻声收入眼中。
见对方久久没有说话,闻声不禁蹙眉, 这人该不是个傻子?正要再问一遍,却被少年如连珠炮弹般的回答打断:我叫却宴,来了快三年,来此之前并不知道这儿是你的地盘!
却宴?闻声心中闪过一丝震惊,此人就是此界的天命之人?上一世杀了他导致任务失败位面重启的罪魁祸首?
看他一脸天真无辜,实在是与此前嗜杀的印象天差地别。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本来以为今生无缘再见,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你了!
却宴越发热情,勾住闻声的衣袖上前:哥哥你也是重华宗弟子吗?你在哪个峰头?拜谁为师?我能搬去和你一起住吗?
此人一口一个哥哥,叫得简直比闻放还亲热,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闻声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闻声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头闻放听见动静察觉不对,警惕地看过来:哥,你们在说什么?
闻声怕他误会,扯回衣袖:他说他叫却宴。
你说什么!
三人顾不上掰扯灵泉居的归属问题,宛如晴天霹雳:哪个却宴?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却宴?
闻声想到在泗洲所救的那条幼龙,结合此刻却宴眼巴巴看着他的眼神,艰难开口:应当是他。
得到确认,这回暴走的人立刻换做闻放: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这小子还真敢再次出现!我闻放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天道好轮回!
说着已经掏出红伞要去捅他,好在被萧怀山拉住:闻放,他是我弟弟你要做什么?
闻声知道闻放是想报上一世的仇,即刻与他传音:今时非往日,如今他绝不会再杀我,我也绝不会再给他机会杀我。
闻放正在气头上,红着眼一脸愤恨,哪儿还顾得上传音: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你?此人惯会伪装,你当心被他骗了!
金满满也还记着仇:没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他脸上就写着不怀好意,不如现在就替天行道了!
萧怀山阻止:老金!怎么连你也如此?
哼!
一旁的却宴此刻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他上前与闻放解释:我不会杀哥哥的,也不会杀你们,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又是哥哥的朋友,那就是我却宴的朋友
你叫我哥什么?哥哥也是你叫的吗?谁给你的狗胆胡乱认亲?老子今天非得活撕了你不可!
闻放已然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挣开萧怀山的禁锢转眼和却宴打在了一起:让你抢我女人!让你杀我哥哥!让你装无辜!让你失忆!你凭什么没重生!你凭什么不痛苦
却宴只是炼气期修为,尽管闻放没有动用法术,也依然只有挨打的份。
别打了!别打了闻放!
用力!往死里打!就打脸!
不大的小院里眨眼一片狼籍,闻声立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殴打。
大哥,你劝劝闻放,萧怀山见拉不开两人,只能找闻声求助,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一见面就打?
是有误会,打一顿就好了。闻声不以为意:没到出人命的地步。
他了解闻放,知道他不再是此前毫无分寸的二世祖。如今的情况,杀了却宴显然不现实也没必要,但是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是要出的。
可是我们就这么看着?
闻声抬脚往凉亭里去:还可以喝喝茶。
又看了一会儿,萧怀山发现闻放还真没有下死手,只能听闻声的随他去了。
半个时辰后,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终于结束。闻放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法衣,转身之前还不忘对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却宴威胁道:离我哥远点,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亭子里的三人见他尽兴了,相继起身。萧怀山是去看却宴的伤势,闻声和金满满则打算离开。
经过却宴身边时,闻声听见却宴不甚清晰的解释:我没有鸠占鹊巢来时就被人安排在此处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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