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试图安抚:我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真相?鹿鸣轻嘲了一声,情绪忽然有些失控:真相他妈的就是我被老婆婚内出轨,还认了个野种当儿子,顶着你弟弟给我的绿帽子在他眼前自以为是地晃了八个月!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你满意了?
闻声在他说出野种二字的时候眉心下意识蹙紧:孩子在哪儿?
怎么?你想要?
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但是这个孩子我要带走。闻声没有否认:如果我没猜错,乔侨和孩子都在房间里?
你竟然想把这个野种认回去?鹿鸣轻哧:闻名答应吗?你就不怕我把这桩丑闻抖出去毁了他?
鹿鸣,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很光彩,但只要我还在一天,闻家就认他一天。闻声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果你非得将这件事情抖落得人尽皆知,我只能告诉你,最后被毁的那个一定不是闻名。
鹿鸣:你威胁我?
闻声: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空气陡然陷入沉寂,良久鹿鸣才再次开口:婚肯定是要离的,那野那孩子用不着我来做决定。
他说完朝着房门扬声:出来吧,说不定还能捡个豪门太太当一当。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年轻女人从右侧的门后出来,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安安静静显然是睡了。
乔侨见到闻声有些紧张,嗫嚅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闻声不欲吓着他们:这就是那孩子?我能看看?
鹿鸣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关门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十分突兀,乔侨怀里的那团粉白因此抖了抖。
乔侨一边安抚一边道:闻名知道这件事吗?
闻声:没有,亲子鉴定还得做一次,在此之前我不打算告诉他。
不用鉴了,孩子是他的。乔侨有些难以启齿:去年六月我跟他见过一面,谈分手的事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闻声却懂了:那时你和鹿鸣已经登记结婚?
乔侨点了点头:是,结婚两个月。
果然和闻声的猜测分毫不差,他缓了缓凑近去看那孩子,生得倒是白白胖胖,眉宇之间有两分像闻名,闻声已经信了大半。
你你要抱吗?乔侨问。
闻声摇头:不了,让他睡。
沉吟片刻,闻声又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也看见了,离婚是肯定的。说完似乎怕闻声误会,乔侨急着解释:你放心,我没想用孩子威胁闻名,我自己会养,只要你不说,他都不会知道童童的存在!
你先别急,这件事不止有一种解决方式。闻声缓声:闻名既然是孩子的生父,就有承担责任的义务,不管当初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至于你,我确实不太希望你留在闻名身边,但最后究竟是怎样的结果,还得看你和闻名的意思,我不会干涉。
乔侨似乎没想到闻声这么好说话:你是说,你要让我和闻名自己做决定?
准确的说,是你们的纠葛自己解决,这个孩子我还是会带走。
乔侨看了一眼怀里安安静静的肉团,忽然摇头:不,我不愿意!童童我不会给你们,也不想再和闻名有任何瓜葛,这一趟你白来了。
闻声并不意外:我没让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先考虑一段时间,正好等鉴定结果出来,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搬离这里。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鹿鸣。乔侨情绪有些低落,却并未流泪。
闻声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即使有些欣赏她身上的敢做敢当。但这个孩子是一定要带走的,无论对谁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第一回 失败的那世,其实并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闻声确实已经相信草泥马口中的意外说,无论是闻名的觉醒还是这个孩子的出现,都是所谓的变数,甚至不太正常的苏籍,她的来历也因为变数另有隐情。
现在孩子还小,情感的羁绊不是很深,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鹿鸣和乔侨会不会是现在的反应,到时候只怕更麻烦。
由此来看,苏籍还真算做了件好事。
经此一遭,闻声对执行者这个职业又有了新的认识,过往是他太自负,执行者的世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乔侨带着孩子离开,碍于闻声在场,鹿鸣的态度不算太差。
冷静过后,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甚至十分冷静地和闻声谈起了条件:你应该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个前提。
闻声:你要资源?
不止,鹿鸣十分确定,我要有自己的公司,人你给,钱和商务我也要。
可以。闻声一口答应:给个期限。
五年,不,十年。十年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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