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靠在沙发上淡声问道:“清醒了?现在能能好好说话?”
古家成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嗤……身后的俩人内心不屑,还以为多硬的骨头呢,这点就受不了还敢口出狂言,他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想要钱?”萧砚问道。
此刻他在古家成的眼中和阎王爷无异,刚刚被按在水中动弹不得缺氧缺到瘫软的时候死亡好像就在下一刻,他明白这人比他以往见过的都要狠,他差点就死了!
试问阎王爷对你笑你会开心吗?你敢答话吗?
“怎么?不敢说?你找学校、找媒体无外乎就是为了钱,我刚好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要是好好和我说没准我就给了,现在闹成这样你说怎么收场?”萧砚手肘撑在膝盖的位置,整个上半身微微前倾。
“对,我……我缺钱。”古家成脸上的水珠不知是水?是汗?还是泪?
“那好说?我有钱,你身上有我想知道的消息,做个交易怎么样?我花钱买你的消息。”萧砚笑了。
古家成这次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消息值得对方买了,他抬眼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萧砚也不跟他废话,知道什么最能打动他,直接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拎了个黑色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还体贴的将拉链打开。
“一个消息一万,怎么样?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你刚刚要是不惹我生气哪里要受这个罪!”萧砚修长的手指挑了挑袋子里的百元大钞。
一……一大袋,这得多少钱?古家成吞了吞口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你……你想知道什么?”他动摇了,犹豫着问出口。
傅兴这才开口,“傅佳禾!我来问你来说。”
古家成眉头动了动,那个女人他都快不记得了。
“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大运村?”傅兴问道。
“……八三年夏天。”古家成话音刚落萧砚就从袋子里取出一沓钱扔在他面前,他立马来了精神,忍不住要去捡,又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她下放的明明是离你们十公里以外的水坝村,为什么突然去了大运村?”傅兴继续,有些事他这次已经查到却仍要从古家成这里要一份答案。
“……知青办说她当时得罪了人,被扔过来的。”
……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个……他来村子两个月后。”
“两个月?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下放的知青都苦啊,天天饿的只能灌冷水,跟了我还能短了她吃的?”
“她是怎么死的?”
“难产,这个整个村子上的人都知道。”
“那么……你把她葬在哪里?”
面前已经堆了十几摞钱,听到这话他后背汗毛立了起来,“后山……后山上。”
“撒谎!你恐怕自己都认不出了吧,那是一片孤坟。”傅兴猛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道。
萧砚伸手握在他紧握的拳头上,安抚的捏了捏,转头看向古家成,语气冷淡道:“哦,我忘了说惩罚机制了,不过没关系,就按刚刚的标准来吧。”
古家成双眸猛的瞪大,恐惧使得他就要开口求饶,还没发出声嘴巴就被身后的人捂住,然后被拖进卧室。
“别动怒,这种人不配!”萧砚手上微微用力,傅兴再次坐了下来。
古家成再次被提拉出来的时候呛咳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面色煞白趴在地毯上一边发抖一边哭,嘴里一直喊着求饶的话。
“啧……吵的慌!”萧砚话音刚落,地上的人立马噤声。
“还问吗?”萧砚看向傅兴,后者摇摇头。
“行!不问了,我说话算话,这钱是你赚的,就是你的!”黑色的皮鞋轻点地面,“以后缺钱了来找我,等价交换我最喜欢,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动别的心思,我保证你没命赚没命花!”
“记住了吗?”
古家成连连点头应下。
萧砚和傅兴陆续起身,很快空荡荡的客厅之剩下匍匐在地的古家成,他伸手将地上的钱拢到身边,一共十三万!发财了,他发财了!
楼下。
“继续盯着,还有将他在帝都的消息传到C市,到时自然有人来找他!”萧砚对着身后的两人道,因为古一的关系自己不会动他,可耐不住有人现在恨不得弄死他。
……
自从古家成的出现傅家一直被一股低气压笼罩,沈家这边被沈佳英夫妇绊住了脚步也自顾不暇,好不容易都消停了一段时间,华清也即将开学,沈墨言一家此时上门拜访。
时间确实是最好的伤药,傅老已经慢慢走了出来,这件事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他比以往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更长了。
今天家里来客人,老人打起精神招待。
“傅叔,你什么时候回去住?你不在我真不习惯!”萧子君趁机问道,老爷子这一搬她想见孩子都难,再说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有古一在中间关系与亲人无异。
傅老笑这摇摇头,“暂时不回去了,华清大学离得远他们肯定得住校,等他们放假我再过去小住。”
萧子君思忖了片刻,“那也行,住哪无所谓,您舒服就好。”
饭桌上萧子君提出领俩人去采购,主要是想着给古一换个心情,孩子这段时间太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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