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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靠扶着书架勉强绷住了,但就在这时,我猛地对上了书架后面的一只眼眸……问题是,这面书架后面应该是墙壁啊??
    太宰治突然一拉我的手腕,抬起空着的手,遮住了我的眼帘,轻声道,“这是二重机关,如果没有被这阵响动吓到的人想必还能冷静地观察一下四周,这种时候在隐蔽的地方设置的惊吓点就能起到作用。”
    “可是……”
    “是假的,不是真人。”他回答我,“之前我跟你说的先代的追随者,虽然的确确有其事啦,但是一年前就已经被异能特务科拔掉了……啊,至于会不会死灰复燃这一点也不用担心,刚刚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工作人员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太宰治甚至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直接一口气接了下去,“我之所以能确认这一点,是因为我接入了他们的内部通讯设备啦,在那片都是镜子的回廊里我就是因为知道有人躲在哪里,所以才会在那一段稍微注意了一点,不然那么多镜子要判断起来的话还是会稍微有一点困难?”
    ……所以说,这家伙如果不想让人出声的话,他完全可以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完成整段谈话,真的是堪称恐怖的洞察力。
    如果硬要说的话,比起鬼屋这种特定的,建来就是为了吓人的地方,他的这种特质才更会令人感到恐惧吧……在他人面前被彻底看穿,毫无秘密的感觉可不太好受啊。
    “很可怕,对吧?所以,为什么不害怕呢小姐?”他攥着我的手臂,影影绰绰地微笑了起来。
    我从那种疑神疑鬼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冷静琢磨了片刻,诚恳地回答他,“可能是因为我这么完美的人没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吧,反正你黑历史肯定比我多,大家一起比烂吧。”
    太宰治:“……”
    对方很是沉默了片刻,最后露出了一副被我整无语了的神态来,微弱地抗议道,“也不能这么说吧……”
    “七彩草履虫?”我冷不丁地问道,“我不信你没有试过。”
    “……”他被我哽了一下,猛地恼羞成怒了起来,“这就是正常的好奇心嘛!难道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想试试吗?”
    “算了吧,我可没你那种能去恒河一日游都能活蹦乱跳的毒抗?”
    “呜哇,越来越过分了!”
    “说话好累哦,你要不把吐槽你的内容也自己意会一下吧?”
    “……这也太刻薄了吧??”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抬起了手,在太宰治毫无防备的惊讶之色中,就着重新亮起的暖色灯光,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你比较容易受其他的自己影响……但是,每一个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所做出的选择也是你自己的决定,因此,稍微骄傲一些吧,毕竟‘凡所经过,必留痕迹’呀。”
    所以,不要特么的学太宰了!!
    “小姐……私心太重啦。”太宰治蹭了蹭我的掌心,小声道,“为什么我不可以?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你举个例子?”
    “我现在就可以和小姐订婚!”
    “……”可能是看出我又有想骂人的冲动了,太宰治识相地转移了话题,继续道,“而且我比他年纪小嘛~”
    “我说过了吧,我是绝对不会率先背离对方的人。”我笑了笑,单手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唇边,“如果你真的有那种想法,你就不应该违背我的意愿……否则——”
    末了,我拉开被机关关上的书房房门,又不太确定地补了一句,“不过其实也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就是他的话,那就又两说了?”
    “可是,你们不是认识很久了么?”他跟在我身后轻轻问我。
    “啊,硬要说的话……”眼看着要是再含糊其辞下去说不定反而会起反效果,我还是解释了几句,“你可以当成是……靠,要我自己来说还真是羞耻,总之你可以姑且把他看成是带着记忆的转世吧。”
    “那么。”他歪了歪头,“为什么不会是那边的‘太宰治’也接触到书了呢?”
    我压力贼大道,“那个,因为他自己说的,更何况很不一样啊!国籍都不一样的那种不一样……我们那里也没有异能这种东西来着。”
    眼看着太宰治皱了皱眉,又像是立刻领悟到了什么一样,“所以,的确还有其他类型的世界存在?”
    那只漂亮的鸢眸中顿时重新浮现了少许的光亮,他近乎期冀地望向我,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就好像是非常想要问我某个问题,但又害怕那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得到否定的回答……而且,更重要的是,善意的谎言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一旦问出口,从猜测变成了切实的记忆,那就再也没有办法撤回了。
    “有的。”我想了想,回答他,“的确存在那种世界。”
    学院paro对他而言的确是最美好的一种可能性之一了吧?哪怕如果说那条世界线与他的情况不尽相同,也有同样身为首领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只不过那些内容似乎并没有呈现在这个世界群系里,或许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如此绝望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期望可言,因此决心孤注一掷,创造一个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能获得期许之中的‘未来’的世界。
    “那真是……太好了。”太宰治近乎罕见地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跟平时虚伪的笑容不同,他此刻的笑意很浅,浅到近乎不像在笑,而更像是在无声地泣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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