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她拍了一下双手,“大家都靠到桌前,今天,我们要给曼德拉草换盆,有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的根有什么用途——”
毫不意外地,赫敏唰一下举起了手,差点儿打掉她身旁哈利的眼镜。
“曼德拉草,又称魔苹果,通常用来帮助被石化的人恢复原形,”赫敏流利地说道,“但它也具有危险性,曼德拉草的哭声有可能致命。”
这大概是赫敏被分到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的原因吧,她渴望将自己博学的一面展示出来,然而在很多层面上,博览群书并不完全等同于智慧……佐伊开始走神,伸出手拨弄起颤动着的绿叶子。
斯普劳特教授很满意,直接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这让德拉科有点儿不高兴了。
“我们的曼德拉草还只是幼苗,哭声不会致命,却足够让你们昏迷几个小时了,”斯普劳特教授指了指大家面前,“所以,我给每个人分了一副耳罩,保护你们别被哭声伤到。”
看到面前的耳套,德拉科更不高兴了——明明是随机分的耳罩,怎么偏偏他面前的,是一对俗气的粉色。
在斯普劳特教授慈爱的注视下,德拉科不情愿地拿起了那只耳罩,然后在桌面下方示意克拉布和自己交换。
克拉布委屈又不情愿的表情好笑极了,佐伊偷笑起来,德拉科灰蓝的眸子却在这时突然越过克拉布,目光像把小钩子似的锁住了佐伊,“戴蒙德斯……”
她就知道德拉科坏笑起来准没好事,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黑色耳罩塞给了德拉科,然后拿起他手上的粉色耳罩,在对面罗恩嫌弃的目光中戴上了。心里嘟囔,真不知他们在别扭什么,粉色黑色有什么区别,听不到曼德拉草的哭声就是了。
她冲德拉科吐了吐舌头,便转过身面向斯普劳特教授了。
“现在,请大家快点戴上耳罩,看向我,压紧点——”
德拉科惊异地挑眉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戴蒙德斯竟然肯这么爽快地跟自己交换,直到听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他才飞快戴紧耳罩,生怕慢一步就要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喊似的。
斯普劳特教授做着示范,将一只肥硕的曼德拉草从土里拔了出来,然后快速放进了空花盆,曼德拉草根张大嘴挣扎着,即使隔着耳罩,仍能听到刺耳的尖叫声。大家纷纷皱起眉来,把手附在耳罩外。没一会儿,纳威竟然软绵绵地向后倒了过去,砸在一堆花瓶间,两边的同学们都敏捷地躲开了他。斯莱特林的男孩们哄笑起来。
“隆巴顿先生准是忘戴耳罩了,别管他了,先让他躺在那儿吧。”斯普劳特教授无奈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纳威,然后向所有人喊道,“现在,大家开始给曼德拉草换盆吧!”
一时间,温室内刺耳的尖叫放大了几十倍,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都出现了。
佐伊的这盆曼德拉草格外重,她半天都没能把它□□,这让她转而试图先把压实的土慢慢刨出来。德拉科一把将他面前的曼德拉草拽出来,然后向后撤了一大步,躲开笨手笨脚的克拉布和高尔溅出来的土。
德拉科似乎对幼苗充满兴趣,他没有着急将它填进花盆,而是炫耀似地提起叶子向还没把曼德拉草□□的佐伊展示起来,手指戳着幼苗嗷嗷大叫的嘴,笑容似乎在说:你太失败了,戴蒙德斯,你看,我这么轻易就□□了。
毛茸茸的耳罩和土棕色的长袍衬得德拉科的笑容是往日从没有过的可爱,佐伊一瞬间看得有些发愣。直到目光飘到他那在曼德拉草根嘴边试探的手指,她才意识过来:“你不会想这么做的!”她大声制止德拉科。
但温室里太吵了,带着耳罩的德拉科根本听不见,他还在得意地冲佐伊挑着眉,食指就被曼德拉草一口咬住。
德拉科瞬间慌了神,急忙想把手指从它嘴里□□。佐伊见状,第一反应是笑了出来,然后才在德拉科恼怒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帮他拔手指。
梅林知道这只小幼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佐伊掰了半天,才帮德拉科把指头拽了出来,德拉科急得脸都涨红了。顾不上对佐伊说声谢谢,他气急败坏地把手指在胸前的麻布袍子上抹了抹,用力将这只曼德拉草丢进了空花盆。
下课时,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筋疲力尽的,纷纷赶回城堡洗澡。
至于纳威,不好意思,他还没醒过来呢。
吃过午饭,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庭院里,懒洋洋聊着天儿,等待下午的第一堂课。
“佐伊,我没想到现在连你也对马尔福屈服了!”罗恩看到坐在长廊边和格蕾女士聊天的佐伊和曼蒂,冲过来坐到她身边,痛心疾首地对佐伊说。
格蕾女士不大喜欢和外人讲话,认生地飘走了。佐伊转过身来,对突然出现的罗恩感到茫然,“屈服?怎么回事儿?”
“罗恩看到,早上的草药课,你和马尔福交换了耳罩,”赫敏和哈利也跟了过来,赫敏耸了耸肩,一副替佐伊感到遗憾的表情,“还帮他把手指从曼德拉草嘴里□□。”
身旁的曼蒂噗嗤一声笑了,佐伊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你不该帮他的!最好把马尔福的手指咬断,那是他活该!”罗恩用恶狠狠地语气说。
佐伊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开学的火车上,德拉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怪不得他们几个能成为冤家,连说的话都一样。这不禁让佐伊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