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进裤兜里,夏油杰仰着头看着已经积压不住,开始已经往下地下雨水的天空,笑着说道:“是很受欢迎没有错,但同时也会觉得很苦恼啊。”
“你真是……”香取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的谦虚呢,被女孩子看见了这一幕会觉得心都碎了吧。”
夏油杰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回话。两人安静的走在密林之中,不多时就到了山脚下。
这栋宅子其实里公路并没有多远,步行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但是因为地处偏僻,这个咒灵不但会类似于幻术的咒术又擅长隐藏自己,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地方。
幸运的是山脚下就有一个公交站牌,两人走过去站在棚子下躲雨,顺便等车。也是幸运,刚进了棚子,外面的雨刷的一下,就变得更大了,从米粒大小的雨滴,变成了黄豆粒大小。
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地上,和棚顶上,发出吵闹的声音,让人无法享受雨天独有的宁静。
香取南将手伸出去,就着豆大的雨水开始洗去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回去之后,要好好在训练一下呢,刚才的情况可以说是很危险了。”旁边的夏油杰忽然说道。
“嗯。”香取南应了一声。
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被那个咒灵近身打断了手中的弓箭,没有了武器的香取南,境遇就变得有些岌岌可危。
要不是旁边的夏油杰及时拉了她一把,那个咒灵的触手似的东西可就差点贯穿了她的心脏。
等了好长的时间,公路的尽头处来摇摇晃晃的驾驶过来一辆慢吞吞的公交车。或许是因为太偏僻的原因吧,这里的班次也是少的可怜。
香取南将手伸进包包里面拿钱包,正好又被那条毒蛇给咬了一口。
默不作声的将钱包又放了回去,香取南看向夏油杰,语气平淡的说道:“晚饭我请,所以这次的车票钱就让你包了。”
似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夏油杰笑眯眯的没有反对,“哎呀,一顿饭好像还不太够呢,南做饭那么好吃,不如明天早上也拜托你了。”
微笑着咬了咬牙,香取南从口牙槽吐出了一个‘好’字,然后看着夏油杰愉快的拿出钱包付了钱,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走了上去。
直接坐在了最后一排,香取南将手伸出窗外,让雨水冲刷了沾染上蛇毒的手,直到确认洗干净之后才缩了回来。
原本是准备拿钱包付车钱的,顺便连夏油杰的那一份一起包了。结果这条蛇对着她吐毒液,不但喷了她一手,就连包里的东西也全都沾染上了。
不能在随便用了,要是被不知道的人触碰到,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样可就麻烦了。
香取南:“呐,杰。”
夏油杰转头,“怎么了?”
香取南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问道:“你听说过天逆鉾吗?”
夏油杰抬手摸着下巴开始回忆,半晌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吗?”
扭头看向他,香取南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是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是一件咒具,如果有天逆鉾的消息的话,拜托杰一定要通知我。”
夏油杰闻言弯了弯嘴角,“真是没办法啊……如果是你认真拜托的话。”
“我知道了,如果有消息一定会告知你的。”
晚上的时候,那条蛇躲不过的还是被扒皮烹饪了,香取南邀请了家入硝子,三个人一起品尝了这难得的美味。
吃完晚饭之后相互道别,倒是家入硝子特别谢谢了她。
说起来因为做任务的关系,来了两天她还是跟战斗人员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接触的比较多,家入硝子和她交流的很少。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香取南还不禁有些感叹。这种只需要寻找物品,而不是盯着穿越者和剧情的任务,果然是让人放松多了。
相比于每天提心吊胆,就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剧情被魔改,然后她因为不知道剧情而没有及时阻止然后被抹杀。
现在这种,需要寻找咒具,只在这种特定的环境和人之间,应该会比较容易。就算是花费一点时间,但是至少不用提心吊胆的。
脑子里想着有些没得,香取南慢慢的陷入了梦乡。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家中,破旧的屋子,无声哭泣的女人,手中拿着酒瓶骂骂咧咧的男人。
又好像立于鸟居之上,白衣红裙,箭支飞射。身边好像站着一个人,同样白衣红裙,面容清冷美丽,像是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雪山。
梦中乱的很,醒来的香取南怔怔的盯着屋顶,好像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只是无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后坐了起来。
破开云雾的朝阳已经升起,正懒洋洋的挂在东边的天空上,有早起的鸟儿落在了窗外的树上,歪着脑袋用那不大的黑豆似的眼睛,看了看窗户里的那个人。
香取南歪头,撞上了那黑豆眼睛,弯着嘴角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溢出一丝灵力伸出手,那只无知无觉的小鸟,就这样展开翅膀落在了她的手上,亲昵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指。
刚从外面赶回来的五条悟,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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