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的梦里全是她。
还是在这张沙发上,他上前拥抱了她,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手掌掐着她的腰迫使她承受。
第二天醒来他人都傻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梦境太美味,他忍不住回味。以至于一看到玛格丽特就控制不住通红的耳根。
对少年来说,这是杀戮之外的新领域,他还需要适应的时间。
于是他避开玛格丽特,单独接了几次任务。
为了让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少年夜以继日地出任务,在某次任务中不小心出了纰漏。
那次的军火交易被fbi打了个埋伏,组织的人被围堵在码头,死的死,伤的伤。
少年一度以为自己完了。
玛格丽特就是这时候出现了,开着她那辆刚买不久的价值不菲的新跑车,在黑夜里像颗夜明珠似的亮起来。
她扔下一串炸弹,在爆炸造成的混乱中将他带走。
那次的行动,组织只有他一个人被救了出来。折掉的人里还有两个有代号的成员。
朗姆没有过多责罚他,据说是被玛格丽特挡了下来。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但还是问了玛格丽特那时候为什么只救了自己。
玛格丽特笑眯眯的,“我和他们又不熟,干嘛冒着危险去救人?小阵,我只在乎你。”
她又说:“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嘛!”
少年心里忽然生出股奇怪的烦躁感,他把眉头拧起,语气阴沉,“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玛格丽特噗嗤笑了,“是是。”
我只在乎你。
少年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每一次话语在胸腔翻滚,都让他的欲望和血液一起沸腾。
少年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冒犯她,在大脑里模拟着将她拆开吃掉的场景。他等着对方发现他饱含欲望的眼神,或是接受或是斥责。
然而她总是嘻嘻哈哈的,行为随心,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能包容。
理由却是“你是我唯一的弟子。”
“如果我不是了呢?”他忍不住问。
玛格丽特瞥了他一眼,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对我来说就没什么特殊的了。”
少年沉默了,他意识到如果玛格丽特不想要他了,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藏起眼神。
她曾教导过他:“杀手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他把耐心用在了她身上。
玛格丽特有时候神出鬼没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黑泽阵在她家里等着,偶然撞见过几次她面无表情地从卧室幽幽地走出,慢慢从楼梯上下来。
那种神情和她平日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她的灵魂短暂脱离了躯壳。而那空空的躯壳在按照设好的程序游荡在人间。
第一次看见这副场景的时候,黑泽阵以为这个玛格丽特是冒牌货,二话不说上去揍了她一顿,把她压在地上去拉扯她的脸颊。
玛格丽特的眼睛在这时候重新亮起来。因为脸颊被拉扯着,声音黏糊成一团,“泥载杆什嘛?”
少年将信将疑地又扯了两把她软软的脸颊,换来对方恼怒的眼神。
看起来确实是真的,他松开手。
“还不赶紧从我身上起来?”
少年刚刚为了防止她抵抗,将她牢牢压在了地上,两只手腕在她身后被他一只手困住。他的身体压在她的上方。
在这个暧昧的姿势下,少年又感觉到欲望烧灼起来。他赶忙红着脸起身,不敢让玛格丽特发现他的异样。
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有了经验的少年不再莽撞,只是安静地守在她身边,等她眼神恢复神采。
这样的过程往往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却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恐慌和惧意。
如果有一天她醒不过来了呢?
黑泽阵发现他其实对玛格丽特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
有一天晚上,玛格丽特为了任务中的一件事跟他生闷气,黑泽阵熟门熟路地请她吃夜宵哄她开心。
等她心情好些了,他趁机问了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吗?告诉你也可以啦。”
少年紧张地倾耳细听。
她清了清嗓子,“我是爱与希望的化身,正义的守护者,代表月亮消灭一切黑暗的美少女……等等,你干嘛,等等我啊,我还没吃完!”
认真对待这一切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他和玛格丽特之间永远是不公平的。他对她一无所知,而她随时都能抽身而去。
他好像被人强按在断头台上,却不知道铡刀会在何时落下。
这次的玛格丽特却格外敏锐。
她把将要离开的他按在门板上。黑泽阵比她高了一头,于是低下头看她。
女人穿了还不如不穿的睡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从他的视角一览无余。
少年喉结一滚,移开目光。
玛格丽特却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
“看着我。”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黑泽阵挑了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只要再完成一次考察任务就可以获得代号了。”
女人笑了下,“那很好啊。”
黑泽阵顿了顿,冷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就不需要再教导我了,我也可以摆脱你了。想想就令人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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