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编纂先生打回来的啊!
我妻善逸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这是艺术的加工!是夸张手法!可恶——你们不觉得这么写会更有味道一点吗?!不会有那种,「啊,我好像看见了天照大人在向我伸手」之类的!?”
“完全不觉得。”两兄弟异口同声。
不仅不觉得,还认为这种所谓的「艺术加工」简直是在给银发剑士抹黑。
“呃呜!祢豆子!人家需要祢豆子的安慰!”我妻善逸满脸受伤地倒进粉色和服女性的怀里,“亲亲我的话,我马上就能复活哦!”
“没有亲亲呢。”已为人妻的祢豆子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摸摸头也可以!喜欢喜欢!祢豆子最棒了——!”
那边的我妻善逸对着妻子在撒娇卖乖,这边默不作声的富冈义勇盯了半刻,见炭治郎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开口问道。
“说起来,有人知道最近炼狱去了哪里吗?”
无限城一战,他失去了一只手臂,现在早已练就了左手做事的习惯,但仍旧有许多事做起来十分困难。富冈义勇本想剪去一头长发,以解决生活上的不便。锖兔却笑着阻止了他,说小的时候自己也给他扎过几年辫子,倒也不缺接下来的这十几二十年。
富冈义勇十分感动。
然后问锖兔以后是不打算娶老婆了吗。
「……你的头发还是剪掉吧,义勇。」
“炼狱大哥啊……”炭治郎笑容一滞,连带着旁边的香奈乎也神色一暗,“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信回来了,九月中旬寄来的信件中有写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现在应当是在北海道罢。”已然要到冬季了,北海道不仅临海,冬季的雪景还十分瑰丽。若是有幸待到了初春,那朵朵绽开的樱花更是高挂枝头,不用风吹,它便先自个落下来,哗啦啦的,煞是好看。
这一连串数下来,当真是个不错的赏景地。
“待他真正安顿下来了,炼狱大哥会向我们报平安的吧!”随着科技的发展,列车轨道已经建得到处都是了。小轿车也逐渐代替了马车,或许再过不久,会出现形状更大,载人的数量更多的车子吧,“千寿郎都准备要考医科大学了,总要回来吃顿便饭的。”
这几年来,鬼杀队已然解散,离开的剑士们都拿到了最后一笔薪资,各自奔赴新的人生。选择继续呆在产屋敷家族工作的人并不算少,不死川兄弟就是其中之一。
兄弟二人在生死关头解开了多年来的心结,此时倒也能好好相处,不再碰面就是火.药味十足,而是会有些别扭地给予对方关心。不死川玄弥黏人得很,做什么都要跟着对方一起,俨然一副哥哥去哪我去哪的模样。若是跟得太紧,不死川实弥便会露出既别扭又不耐烦的神情来,本想张口喝退,在看到对方那副委屈极了的模样,他又把话咽下,扭头走得飞快,倒也没拒绝弟弟继续跟着。
不死川实弥仍住在以前的屋子里。
只是这次,那间大得有些过分的屋子里住着他的弟弟。
胡蝶姐妹将蝶屋发展成了医院,二人决定在医学方面继续钻研,主攻心脏方面的疾病。珠世则是成为了医学顾问,虽说平日带着愈史郎云游在外,但也没断了与这两姐妹的书信往来,三人常常就一个病例聊上数月,花费的纸张笔墨数不胜数。
顺带一提,愈史郎似乎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画家。
向来只画景,画人只却只画那一位黑发美人。
他确实是有天赋的。单一副《美人提笔图》就让人挪不开步,能卖到几乎上千万,可这人吧,就是犟得可怕,关于黑发美人的画作他一副也不肯卖。光是拿出来予人欣赏,他都一脸好似被人捅了心窝的表情。
但你若是要他去画别的女人,他又满脸不屑地说「这么丑的女人也配让我画?」惹得那些个有钱的夫人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却又碍于他的身份,不好说些什么。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一副崭新的银发女性像,只见那人面朝画外,冷得像淬了冰的蓝眸半弯着,唇微微上提,露出个温和的笑来。自上方照射下来的光线,中和了她身上的那份凌厉,就连那双冷眸都变得有温度起来。
那画虽说瞧着不丑,但那画中人的脸色白得好似病痨鬼,冷不丁地瞥见,还以为见了什么山野精怪哪!
「呵,我道你是个有骨气的,人像只画同一个女人。未曾想竟是个花心的!」夫人冷哼一声,「你说你画谁不好,画个快死的病秧——」
「滚出去。」愈史郎的脸色忽地阴沉下来,「最好在我还没发火之前。」
夫人神色悻悻,扭着细腰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啧!要不是那个猫头鹰要求的……」他看了一眼角落的画,像是被刺痛一般狠狠转过了头,「笑得丑死了!」
伊黑小芭内与甘露寺蜜璃结了婚,二人在一处繁华地段开了家茶屋,招牌点心是蜂蜜蛋糕和樱饼。开业的当天,曾经的队友们都来捧了场,悲鸣屿行冥相当配合的买了两大包,说是要带回去给寺庙里的孩子们吃。他辞去岩柱一职后,便当起了云游僧,经常会帮一些流离失所的小孩儿找到住所,自发掏钱去买些米面喂饱他们。他本人吃的却是硬邦邦的馍膜,睡的是稻草铺成的床铺,颇有种天为衾,地为榻,随处都是家的感觉。
惊得不死川玄弥还以为自家师父连饭都吃不上了,拉着哥哥一顿商量,想把人接回家来救济。一番交流后,见悲鸣屿行冥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他倒也没再阻止。只是时不时地给对方寄些衣物,好让他在外住宿时不会冻着(虽然不死川实弥觉得他那么结实,根本不会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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