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安几个隐藏监控吧。”宋景言提议道,“对方下手肯定是有目的的,都是行内人肯定也不是为了骗到这十来万块钱,得搞清楚对方真正目的才行。”
宋二姑点点头,面露担忧:“我们也是怕对方目的不简单,要是不把这个人找出来,之后搞出大事就不好了。”
“可以买几个不起眼的监控到处放放,死角的地方也照顾到,然后故意留点空子,让对方觉得有机可乘,看会不会接着下手,如果真的接着动手了,就可以查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宋景言提议。
“好。”宋二姑点头。
宋景言接着交代道:“这次我们去临阳,还要麻烦二姑帮我爸多看着点了,我总觉得大伯可能会在我离开这边之后有什么动作,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你们记得记录下来。”
“好。”宋父点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可能你大伯他就是有点着急揽功,我们这边会随时留意着的,你们去公盘就好好看好好选,小梨和承砚都是第一次去公盘,有很多地方不懂你多带着点。”
宋二姑叹了声气:“哎,小梨现在可懂事,我们家那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每天让他看个店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这回去公盘我会提醒他懂事点别给你添乱的,要是他还是不听话你就直接收拾,不用手下留情。”
宋景言哭笑不得:“二姑,承砚他哪有您说得这么夸张,他只是平时不拘一格了一点,年轻人嘛,有点个性很正常的,怎么您说的他好像什么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样。”
宋二姑再次叹了声气:“怎么不是,年轻人,承舟不是跟他一样大?小梨还比他小几个月,偏他就要个性,让他认真学赌石不肯,学雕刻也不肯,好不容易愿意参加个比赛,还初赛都没过就跑回来了,也不说多留几天学习学习,真是……唉。”
“您别着急,承砚这孩子其实本性是很好的,就是平时一直被唠叨这不行那不行,他可能也是因为听多了觉得烦,其实他脸皮很薄的,你看他今天知道要去临阳,在那偷乐呢,以后就多鼓励他几句,绝对比逆着来管用。”宋景言分析道。
宋二姑开始回想:“他有偷乐吗?”
她当时光顾着看宋梨和宋景夏去了,完全没在意身边的江承砚。
“行,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看看他这次公盘表现怎么样吧。”几人溜达到岔路口,宋二姑说,“店里监控这边还有公司我会帮着看好的,你们在临阳放心投标就行。”
宋景言三人在前面低声聊天,宋梨宋母和江承砚三人在后面尴尴尬尬。
要是只有宋梨和宋母也就罢了,她们俩可以聊点生活甚至聊点八卦。
要是只有宋梨和江承砚也行,宋梨还挺想调侃调侃他的,感觉这个人口嫌体正直。
要是只有宋母和江承砚也不是不可以,宋母是他的长辈,聊些有的没的关心小辈还是很容易的。
偏偏这三种情况都不是,他们三个被撇在身后,陷入一种莫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
宋母是第一个忍受不了这种氛围的,她抬头埋怨地看了前方专心聊天忽略后面的人,开口道:“承砚,你不要生气啊,你妈妈她刚刚不是不信任你,就是顺口说习惯了,说起来,你和承舟两个,还是你更擅长赌石一些,你愿意去临阳,她其实说不上多高兴呢。”
江承砚本来在低头装酷,这种窒息的氛围简直快要了他的命,结果突然听到宋母的话,有些受宠若惊道:“啊?没有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江承砚耳根又开始涨得通红,他最不擅长说这些肉麻的话。
结果宋梨突然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开口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害怕在公盘上的表现不如我?”
江承砚立马挺直了腰杆,说话也不结巴了:“怎么可能?我会怕你?”
宋梨差点笑出声,她就知道对这个人来说,激将法才是最好用的。
“哦,不怕就行,我还以为你因为太怕我了所以才不敢去呢。”宋梨转过身晃着脑袋道。
江承砚冷嗤一声,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想太多了吧你。”
果然,他就知道,刚刚餐桌上宋梨帮他说话只是假象,其实内里还是没有变!
宋母埋怨地看了宋梨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三个人现在是各占一条道,隔得很宽,宋母是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好前面的人走到了路口,两家人就此道别,开始各回各家。
“小梨,你以前不是跟承砚关系很好吗,怎么现在说话刺刺的,你跟他在比赛的时候吵架了?”宋母好奇道。
宋梨摆了摆手:“没有,我跟他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
“我跟你说,对付他你就得这么说话,不然你不自在他也不自在。”宋梨对宋母眨眨眼。
宋母回想了一下刚刚凝滞住的气氛,确实宋梨开口后明显松活了许多,沉默了。
另一边,宋明德等宋梨一家和宋二姑一家走后,赶紧和宋景夏回到自家房内,开始商讨解决方法。
“爸,怎么办啊,爷爷怎么突然就改人选了,他不会是知道了吧。”宋景夏的脸上带着焦急。
宋明德还算淡定,安慰道:“别吓唬自己,咱们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他从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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