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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袒 第117节
    看着这小姑娘一脸纠结,拿不准主意的模样,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觉得好笑。
    一分钟后。
    “那先说好了,”池岁面带严肃,一本正经的开口,“上去可以,但是你今天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顾羡礼低应了声:“嗯。”
    “你发誓。”池岁说。
    顾羡礼很是配合,“我发誓。”
    鉴于顾羡礼之前的种种表现,池岁还是不太相信。
    毕竟她当时哭着说不要,这狗男人表面上答应,行动起来却一点没留余地。
    狗看了都摇摇头,自认甘拜下风。
    池岁不松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顾羡礼:“。”
    四下寂静片刻,他无声扯了扯唇,音调拖长,“就这么不信任我?”
    池岁反问:“你还有哪点值得我信任?”
    见顾羡礼不为所动,池岁催促。
    “你快点嘛。”
    指尖扯着他衣袖,池岁故作受伤,“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让你说几个字你都说不出口,”少女明亮的眼眸水雾氤氲,声线染了点激情发挥的抽噎,“……我,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
    顾羡礼:“?”
    几句话还没说,又开始按耐不住的作了。
    以前没有实质性的名分,确实拿这小姑娘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只说了今天不让碰,没说明天吧。
    顾羡礼嗤笑了声,“行。”
    他撩了下眼皮,复述,“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池岁这才放心,从伞面下走出去,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
    那个印有logo的袋子就放在上面。
    池岁拿起,俯身坐进去。
    夜晚的雪越下越大,顾羡礼收了伞,也跟着上车。
    见池岁已经拆开,从里面拿出来,顾羡礼淡声开口,问她,“喜欢吗。”
    “喜欢。”池岁褪去外套,把项链递过去。
    “帮我戴上。”
    话音落下,顾羡礼靠近,替池岁撩开颈肩处的发丝。
    池岁感觉到那双骨节修长,根根分明的手,穿过她脸侧,耳际,最终定格在了颈后的位置。
    随着动作。
    男人温热的指尖时不时蹭在她肌肤上,带过一片绵密难捱的痒意。
    池岁不自觉呼吸一顿,敏感到了极致。
    她轻轻咬着唇,艰难等到项链戴上,还不等松口气。
    顾羡礼就借着这个姿势,在她唇上轻吻过,嗓音低哑,“不打算奖励一下男朋友吗。”
    池岁:“???”
    啊啊啊啊啊!不是说好了不能动手动脚的吗!
    这是干嘛?干嘛呀!!
    池岁不可置信,背脊紧紧靠着车门,退到角落,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你——”
    读懂了池岁话里的意思,顾羡礼抬了下眉。
    他面不改色,纠正,“我没动。”
    瞥了眼惊慌的池岁,他语速慢条斯理,“亲一下而已,怎么了?”
    池岁:“……”
    寂寂夜色中,雪花飘落在车窗外,滑下地面。
    “所以呢,”顾羡礼低声催促她,有意诱哄,“有没有奖励,嗯?”
    干净的气息围绕在周身,池岁差点儿绷不住,“……你刚刚不是亲我了吗,就把那个当成奖励。”
    “不一样。”顾羡礼瞥她一眼,眉梢扬起,扯唇笑。
    “我主动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不要脸。
    哼,算了,谁让池仙女大度,而且今天心情好。
    那就勉勉强强吧。
    池岁咬了咬唇,憋着坏,凑近,在顾羡礼身上跨坐下,搂着他的肩。
    而后,学着顾羡礼折腾她的样子。
    一步步,生涩而又到位的恶意撩拨,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昏暗中,男人脖颈轻抬起,难捱,喉结上下滚动。
    他闷哼了一声。
    察觉到他的动作,池岁制止,“不许动。”
    少女模样像只凶恶的小奶猫,没什么实质性伤害,明里暗里的威胁,“老实点,保护好你的国籍。”
    “现在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听懂没?”
    见顾羡礼闭目,眉心轻蹙,紧紧抿唇,不说话。
    池岁不讲道理:“没听懂也不行,不管你愿不愿意,仙女的命令必须服从。”
    顾羡礼:“……”
    这是在报复他前几天晚上不收敛做的事了。
    还挺记仇。
    怕这小姑娘生气,再跟自己冷战。
    顾羡礼顺着她的意思,没再动,由着她随意胡来。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池岁细细的喘着气,从他身上起来,“我走了。”
    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亮,顾羡礼眯了眯眼,“再等五分钟。”
    池岁:“啊?”
    池岁没反应过来,顺着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五十五分。
    “我很听话的,”身下的男人语意未明,隐隐带着威胁,“既然今天不能碰,那就等过了十二点,嗯?”
    池岁:“!!!”
    啊啊啊啊啊妈妈救命!有变|态!!
    还好,车门没锁。
    池岁拿过脱下的外套,胡乱披在身上,逃也似的跑下车。
    雪夜中,她身上白色的毛绒外衣近乎与四周景物融为一体,像只被吓得落荒而逃的兔子。
    顾羡礼扯唇,低笑了声,没阻止。
    一直到池岁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重归平静。
    车窗被放下。
    顾羡礼略微抬眼,顺着院门,看向空无一人的花园,点了根烟。
    冷风透进来,吹散了暖意。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窗边,腕骨低垂,修长的指骨节屈了下,青烟白雾间,烟灰被抖落在了雪地里。
    路灯昏暗,影影绰绰的勾出他硬挺的眉骨。
    大概吹了十分钟的风,眉目间的情|欲却仍然褪不去,愈显浓烈。
    挺会磨人的。
    搞得他现在都还难受。
    -
    几天后,春节。
    顾家老宅的饭局定在中午,碍于顾老爷子还在世的面上,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每年这个时候,顾羡礼才会赏个脸,回去一趟。
    下午简单处理完工作,晚上再过来陪池岁,顺便吃个年夜饭。
    午觉睡醒,池岁坐在露台学着插花。
    下午的阳光正好,光线明亮。
    少女披散在肩后的发丝柔顺,随着低头,鬓处几缕遮住巴掌大的小脸,面色认真。
    忽而,手机提示音响起。
    池岁把手里的假花放下,看向一旁的手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