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欠身,以悠扬的音调说道。
“交给我了。”
……
游艇上,举行着一场私人派对。
英国的专业乐队弹奏着跳舞的曲调,阿蒂尔·兰波被换上了一身不亚于白西装的黑色燕尾服,而奥斯卡·王尔德大展自己的华丽,皮草围巾搭在脖子两侧,缀着花的西装比孔雀还骚气。
奥斯卡·王尔德把跳男步的机会让给阿蒂尔·兰波,自己选择跳女步。
阿蒂尔·兰波比白天内敛了一些,跳舞的动作称不上多么流畅,在一点一点学习经验。
“我没有跳过舞……”
“没关系,我很荣幸,成为与你跳舞的第一个人。”
奥斯卡·王尔德容光焕发,头发丝都仿佛在兴奋,他引导阿蒂尔·兰波学会跳舞之后,眼神有意无意去看他们落在另一侧的倒映。
影子上,相映成辉。
北欧神明的舞姿,从青涩到成熟,从凌乱到优雅,他的手好似一直在环抱住对方。
奥斯卡·王尔德又一次发出幸福而苦恼的叹息。
【我该怎么留下你?】
……
越是得不到,凡人的心越是在蠢蠢欲动。
第30章
牛津郡,从伦敦开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
他们去参观牛津大学,把牛津大学附近的美食街从街头吃到了街尾,讨论出了一个排名。
阿蒂尔·兰波:“披萨店里的披萨最好吃!”
奥斯卡·王尔德难以认同,昧着良心地说道:“除了芝士有一点多,味道有点腻,是挺不错的。”
阿蒂尔·兰波对他扮鬼脸:“一切都恰到好处!”
奥斯卡·王尔德捂脸。
怪不得你运动量大,你就是个披萨狂魔!
自从游艇派对那一晚后,奥斯卡·王尔德逐渐弄清楚了阿蒂尔·兰波的个性,不在乎钱财,不推崇奢侈品,乐善好施,又厌恶那些懒惰无用之人。
种种的矛盾,塑造了与众不同的阿蒂尔·兰波。
只要你对他付出真心,他就不会为了利益而背叛你,世人眼中的利益于他毫无意义。
奥斯卡·王尔德为了美,而尊重阿蒂尔·兰波的时候,阿蒂尔·兰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笑嘻嘻的回报了一份同等的尊重。奥斯卡·王尔德深深地陷入了法国美人的滤镜之中,见识到法国人的不拘小节。
奥斯卡·王尔德第一次把喜欢的人带去了牛津大学,那里是他读书的地方,没有人知晓,他对这所世界名校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他本该是文学系的学生,却因为觉醒异能力,被迫加入全球异能大战的战争之中。
战争结束后,他一无所有,父母身亡,徒留一个英国“超越者”的头衔,可笑至极。
阿蒂尔·兰波问道:“你从牛津大学毕业的吗?”
“我靠自己考上了牛津大学,但是中途辍学了。”奥斯卡·王尔德喝着肥宅快乐水,眉飞色舞道,“不然,著名的校友名单里肯定会有我的名字。”
阿蒂尔·兰波满不在乎道:“你有机会上大学,我连大学都没有念过。”
奥斯卡·王尔德诧异,英国谍报机构调查过保罗·魏尔伦,对方的出生来历扑所迷离。流传最广的一条情报是保罗·魏尔伦出自反政府组织——“牧神”,反政府组织被剿灭后,此人就投诚了法国政府。
“接下来去牛津学生们爱去的酒吧玩吗?”奥斯卡·王尔德绕过这个话题,不想深究下去。
论装傻,奥斯卡·王尔德向来是一流的。
“不要!”
阿蒂尔·兰波高声拒绝,对同伴的身高大吐苦水,“你能不能不要穿这么高?我走在你身边都变矮了,一个个全部用看同性恋的目光看我!”
阿蒂尔·兰波杀气腾腾道:“你在笑什么?”
奥斯卡·王尔德摸了摸自己的腿,故作委屈地说道:“可是我长得高,腿没有你长啊。”
阿蒂尔·兰波说道:“怎么可能?人体比例放在那里,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穿了高跟鞋的你。”
奥斯卡·王尔德一脸正经:“你让我摸一摸?”
阿蒂尔·兰波抓过王尔德的手,放到腰线上,对比两个人坐下来后的上半身高度,“我的腰线在这里,跟你差不多,你的骨架子比我要大一些。”
奥斯卡·王尔德爱不释手,想要往下滑到梦寐以求的位置,被阿蒂尔·兰波甩了回去。
阿蒂尔·兰波嚷嚷:“见过了牛津,我要去剑桥!”
奥斯卡·王尔德满口答应:“好、好。”
然而,他忘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英国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一样出名的世界高等学府,相对于牛津大学的平民化,在剑桥大学里读书的欧洲贵族居多,这几年的风云人物就是英国侯爵之子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
因为长子卷入了当年的绑架事件,道格拉斯家族在战争结束后落寞下来,有心低调,奈何道格拉斯家族这一代出现的两个后代全是相貌一流的人。
长子弗朗西斯·道格拉斯,出生受封子爵,人品相貌全部拔尖,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不称赞一句道格拉斯家族后继有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人,与英国元首传出绯闻,后被“七个背叛者”抓住,继而成为迫使英国元首签订和平的威胁条件之一。
战争结束后,弗朗西斯·道格拉斯不堪舆论的压力,吞枪自杀,为道格拉斯家族代代流传、持续了数百年的“诅咒”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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