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安宁公主因病前于明治帝矛盾,病榻前烧毁部分手书,深觉此部分与百姓生计有关,毁掉可惜,因此根据记忆抄录下来,或有不全,请看此书者验证补全,末月在写完后,又将水珠幻影成老太监形象,使大人们先入为主,认定其确实是纪录安宁公主的随笔。
父亲大人不能听小孩子的话,总不会认为安宁公主所言为假吧?只要父亲觉得桑基鱼塘能成事,末月就能拐弯抹角的提醒,后门那一大片,二亩多的地理面积,也许不用她提醒,精明的奶奶就能想到呢?末月侥幸的想。
这也是以她的阅历能想出的,算是比较周全的方法了,完成此事后,第一次动脑设计些事情的她累的厉害,脑累心更累,此刻一完成,觉得问题不大了,才放松下来,真的睡了过去,熟睡的她没发现体内真气较平时活泼了几分,不在那样死气沉沉,现在有种生气勃发的感觉。
可惜她还是把对古代人的思想觉悟定位到现代人的思想程度了,以为古代人得到本类似密集的东西,定要藏着掖着,用里面的内容给自家创造利益,却不了解古代人那忠君爱国爱民之心是利益难以污染的,对安宁公主安定两国国民生活之事更是尊敬于心。
当天,赵氏、林崎远、石氏闷在书房大半天,对那本书看了又看,赵氏、林崎远二人又细细问过石氏对那老乞丐的印象,待听说那乞丐老的厉害却没留胡须,声音嘶哑又尖利,喉结隐不可见时,几人更坚信了此书的真实。
林崎远当天下午就带着旧书去了林海府上,没多久林海又邀请了位贵客过去,直到深夜才分别离开了林海府上,第二天林海以他可面君直奏的御使之权在下朝后申请面君,皇帝允了,直到傍晚林海才回府,没人知道林海奏了什么?说了什么?
林崎远府中更是安静的不得了,过了几天,圣旨突降林海府上,竟提升刚任正六品都察院都事的林海为正五品都察院郎中,一时京城处处传言林海圣宠正浓,皇帝爱重,而没几天林崎远家接到吏部的派官任命函就显的无足轻重了。
末月倒有些惊喜,没人没权的自家父亲竟得了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的缺,留任京城,一上来就是从五品,虽然是个穷翰林,林海也够给力的了,难道他真是老皇帝的亲信,所以才会在新帝登基后家破人亡?红学专家们还真有点本事。
哎!不想那些主角配角的事,要加紧挣钱了,她可不要做穷的下不起酒馆的官家小姐,只能说末月对这时代的官场太不了解了,她对翰林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北宋生活一书中,买不起房屋,吃不起酒的穷官描述中。
不知道这时代文臣大员阁臣除了出自祖荫,大多出自翰林院中,翰林清贵可不是白说的,可以说翰林院官员是众文臣的预备役,只有在这里面熬资历,还能熬到皇帝重视,那就有出头之日了,要是熬不住了,就请人申请个外派,做个地方官去了。
林崎远这官,没有上朝资格,却必须每每到翰林院当值,南城偏远,离翰林院不近,林家家景普通,也顾不起长期的车轿,因此林崎远每每早起,带着林常走着去当值,想来没少被院内之人嘲笑,林崎远在家中却无异常表现,坚持步行,身体到好了很多。
当官没轿子做,别人不觉得如何,末月却气的不行,现代电视中,哪个官不坐轿子的,连个七品县官都有轿子坐,她父亲可是从五品,怎么可以没轿子,她要赶紧挣钱去,可惜,那本书砸进去连个动静都没有。
她又不会耍心眼,想那一个办法就累死半个脑袋,在想别的方法是万万不行了,要怎么办呢?空间内的桑树苗、蚕种已经培育的差不多了,外面连地盘都没腾出来,末月红着眼睛盯着那大垃圾场,倔强劲一上头,干脆不管不顾起来。
晚上偷偷出去,在垃圾场最边缘的隐秘处种下几棵桑树苗,还把几个琉璃色蚕茧挂在嫩枝下面,做好准备后第二天上午,她蹬着小短腿,跑到厨房拿了件小铲子小簸箕,自己跑到后门垃圾场,不顾脏污铲了起来。
每铲完一小簸箕垃圾就端着倒到垃圾场最边缘处,一旁的绿叶还以为小小姐在玩,忙在旁拉着她,拿过铲子簸箕劝阻道:“小姐,这个脏啊!不能玩,弄的脏脏臭臭的,太太会骂的,回院子去吧!”
“不要,月儿要开荒地种菜给父亲吃,父亲最近都瘦了,呜呜...”末月忙做夺回玩具的样子,声音带着哭闹的样子,挣扎不休。
绿叶忙抱起末月,边向院子走边哄劝道:“好小姐别哭了,菜咱们院子里种的有啊!那些够吃了,这里又脏又臭,种不得菜。”
“不嘛、不嘛,月儿就要种。”末月装做小孩子哭闹不休的样子,她是小孩子,干嘛想那么多,她就要任性着来,这么想着,她也被自己哭闹的声音弄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装哭也是个技术活啊!
☆、第48章 心思终成
“月儿怎么了?在屋里都听到你的哭声了。”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一个少年男声,正是林元曦的声音。
末月见是哥哥过来,有些失望,只是奶奶、母亲没过来,戏仍必须演下去,想到这眼睛一红,稚嫩的身躯跑到林元曦身旁,拉着他哭诉道:“哥哥,月儿要种菜给父亲吃,这里有地有肥,可以种菜的。”
“恩!家里不是有菜园吗?月儿。”林元曦也是过普通百姓日子生长的,不是五谷不通,四肢不勤之人,加上他已经长至九岁,赵氏教养的又好,除了书呆子了些,平日很懂事,此刻听妹妹一说,就打量起眼前的垃圾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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