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婶子,且不说你是否有钱,就凭你说的这一点,把胭脂给扔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在陷害我家?什么东西都没有就顶着一张烂脸就敢来我铺子门口找我晦气?你身后的狗东西他知道吗?”
陆昭昭说的话意有所指,人群里的有些人脸色都变了,虽然他们看着是陆昭昭在说那个女人,但是总觉得陆昭昭话里话外是在骂他们的主子,那个狗东西好像说的就是他们主子。
“什么我身后?我身后什么都没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是不想赔偿吧?你们家的东西用的我脸都烂成这样了?你还想不认账?烂脸的东西谁敢留着?你这么大个铺子还想不认账?哎呀造孽啊!我这么一把年纪难得买了盒胭脂结果用了烂脸掌柜的还想不认账啊!”说着女人就又开始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许是这段话说的让不少人开始共情了起来,不少的围观人士开始同情起坐在地上的女人了。
再怎么样一个人不会拿自己的脸来开玩笑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的脸来诬陷别人吧?
搞不好自己的脸就废了啊,这样一想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度似乎又高了不少。
人都是有怜弱心理的,这会儿那个妇人坐在地上嗷嗷哭那模样就像是一朵盛世老白莲了,而陆昭昭冷着一张脸看着妇人哭那模样就更像是一个恶霸了。
这一强烈又鲜明地对比,让众人再次站在了妇人这边开始指责陆昭昭。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脸来诬陷你,不过是个开胭脂铺子的,有什么好得意的,用了你的东西人家烂了脸你就该负责。”
“黑良心的掌柜的,看来这家铺子是不能来了,还是去江家买胭脂吧虽然没有以前持久但是至少用了不烂脸。”
“没错,想想都害怕,这要是我脸烂成这样我怕是要一把火把这铺子给烧了。”
众人的愤怒一下就被刷到了一个顶点,她们甚至都在庆幸自己没有像这个女人一样用了东西烂脸。
虽然是这样但是更怕的是假设哪天自己回去用了这家的胭脂要是一样烂脸了那可还了得?
听着围观人说的话,江宁急地都快原地转圈了!她的胭脂绝对是没有问题的!用了也绝对不会烂脸的!
这群人连真相都没搞清楚就开始骂人说她的胭脂有问题!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诸位,先别急着骂,可否听我一言,若我说的有问题诸位再骂也不迟。”
陆昭昭很淡定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着急,她可太知道这些从众心理了。
等着下面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之后,陆昭昭才再次开口。
“首先,这位婶子说是用了我家的胭脂烂脸了,一大清早就坐在我们家门口开始嗷嗷哭,我寻思你用了烂脸那把剩下的胭脂拿给我可以吧?我三倍退钱给她,我这要求有问题吗?用了烂脸我总得拿回去检查一下是什么成分导致的烂脸对不对?但是这婶子不给我啊,就咬死了说是用了我家的胭脂烂脸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就这么哭喊,那不就是口说无凭?”
陆昭昭的这一番话也让下面的人开始反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
“其次,就顶着一张烂脸过来,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谁知道她这脸是不是用的我家胭脂呢?要剩余的胭脂也没有,就凭她一张脸?那我要是花点银子雇个人去别的铺子这样哭丧是不是也能算是在别人家出事了?”
下面的人更加沉默了不为别的主要是陆昭昭说的有道理,他们完全没法反驳。
眼瞅着这局势就要被陆昭昭给反转过来了,地上的烂脸妇女眼珠子一转心里又想了个注意。
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一边滚一边哭嚎,“哎哟喂~杀人了~要死了~黑心胭脂铺不认账了!不得了了!出人命了啊~”
或许是体格大的缘故这一撒泼打滚地倒是给地上扬起了一阵的灰尘。
陆昭昭略微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婶子,你别滚了,那张脸占了灰尘你可更治不好了。”
陆昭昭的话被那个妇人听见后立马就停止了滚动,又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
她也吃不准了,这当时在家吃药的时候也没说不能沾灰尘啊?
不过她自己想想要是自己的受伤了伤口也是不能沾脏东西的,所以她寻思着这个女人说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夫人!大夫我找来了,让让都让让啊,我把大夫找来了。”华子在前面率先从人群里挤出一条道来然后身后跟了一连串的人进来。
陆昭昭听见华子声音的时候就抬头了,好家伙华子可以啊!这小脑袋瓜子可真机灵,还会举一反三了!
不仅给她把大夫找来还把衙役给带过来了!这小子可真的是个小机灵鬼。
这下刚好也不用她跑第二趟了,直接一波给带走。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是谁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爷请稍等一会儿,事情一会儿就结束。”
陆昭昭下去和领头衙役面对面站着,刚好衙役众多给挡住了旁边的视线,陆昭昭伸手极快给衙役塞了点银子。
衙役收了银子也不差那一点儿时间了,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了。
“季大夫,您帮我看看这位婶子的脸是怎么回事儿?说是用了我们家的胭脂导致的,您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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