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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也不愿去分析,只听话地抱着他盘算着日后该怎么在这种情形下继续过日子,就算迟早有一天她会受不了,也得为了孩子坚持。
    但没用多久,这个拥抱便以他先一步放手结束了。他自顾自换上睡袍只留了一句,“你沐浴吧,我先去解决那个小鬼”便转身就走。
    在出去前,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补了句“不会伤害他”,才推门离开。
    直到门被关上,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不仅仅为没有被迫做那种事,更是为了他承诺不会对小汤姆怎么样。
    她动手脱下衣物,独自淋着热水,或许只有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自由的,有尊严的,可她也明白从选择苏醒的今天起,未来的每一天,她都要重新回到那种窒息的生活里。
    唯一不同的,她心里多了份希望,她的亲生孩子在这里,她不想离开,即便代价是被关起来。
    关于夜里怎么睡的问题得到了非常合理的划分,一张床,小汤姆睡在了两人中间,虽然这个结果还是令里德尔不爽,但对于青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抱着自己软乎乎的儿子睡可还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把青瑶的母性给激发了出来,尽管另一边的男人不止一次把两人拉开,但小汤姆很是机灵,总会再翻身回到她怀里。
    以至里德尔再想伸手时,被青瑶狠狠地拍了回去才暂时作罢。
    好不容易等小汤姆睡着了,青瑶也是倦地闭了眼没多久也进了梦乡,只是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的旁边似乎多了点儿东西,可这个东西好温暖,温暖到她舍不得推开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二日在青瑶亲手做了早餐看着小汤姆吃完后,他就得回霍格沃兹了。
    那青瑶怎么舍得,听说霍格沃兹放长假的日子只有圣诞节和暑假,平日的周末也都在学校里度过,其他学生都这样,她总不可能搞特殊吧。
    于是,在男人不耐烦催促了起码五次后,青瑶终于在反复与男孩确定了一定要每日写信回来后才依依不舍地放这对父子走了。
    只是她本以为里德尔很快会回来,不想一直到夜里,他都没再出现。
    第二天也是如此,虽然她有点好奇,也旁敲侧击问过芙拉,可这个小精灵也不清楚他的行踪,她便作罢了。
    一连五六日下来,青瑶的日子几乎都围着小汤姆转的,每日的中午和晚上的固定时间都会有信寄来,只要芙拉在这个时间点来找她了,她的心情总是最好的。
    比起她枯燥乏味出不去的日子,小汤姆每天的生活就很多姿多彩,奇奇怪怪的课程,关于教授的小八卦,认识的新朋友,这些大大小小的琐事都被写在了信纸上,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乐趣。
    好歹有了寄托,每天的生活就有了盼头,至少待在这座牢笼里不至于疯了。
    整整两周,那个男人都没来过,青瑶从最初的好奇疑惑,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果然没了他,她过得还是舒服的。
    可这天夜里,青瑶才寄完回给小汤姆的信准备去洗漱沐浴的,宅子外漆黑一片的桃林里却多了些奇怪的动静。
    她举起手中的提灯,向着发出窸窸窣窣响声的方向一步步过去,心里不由猜测着那里会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小动物?但不应该啊,外围有屏障阻隔,况且她住了这么些天也没发现一个,怎么今夜就有了?那麻瓜就更不可能了,这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一个家养小精灵,还能有谁进的来?
    越靠近,那细微的声响便越来越清晰,青瑶加紧脚步,很快便远远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靠在一棵桃树下,从轮廓看很像个人。
    还真有人进的来?
    带着疑惑,青瑶连忙小跑过去,距离近了她才发现是个一身宽大黑袍,戴着兜帽的人,脸被面具遮住了分辨不出男女。
    可借着光,她却发现了这人胸口的袍子正渗着汩汩的鲜血,都已顺着手臂淌到了草地上。
    她立刻放下提灯,来到这人跟前蹲下,她小心地解下这人外袍的扣子,里头的衣物果然也沾上了血迹,她继续为他脱衣服,却不想这个一动不动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可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用了法术立刻到了几米开外警惕地盯着。
    只见那个人缓慢地抬起右手,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看上去都那么吃力,他的手覆到自己的面具上,又花了将近半分钟才把面具拿下来,可显露出的那张脸令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那分明就是消失了两周的汤姆.里德尔,可紧接着他就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眼睛盯着的却是她的方向。
    她立刻回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法术把他带回寝室中。
    令他平稳地躺在床上后,她立刻着手去解开他内里衣物的纽扣,见他要张口,连忙制止道,“你现在这样就别说话了,等你好了再向我解释,现下先保存体力。”
    随着最后的衬衫被掀开,她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个男人的心脏处居然多了个正疯一般向外冒血的窟窿。
    虽然好奇他究竟都去做了什么,可当务之急是救人,她很相信如果放着不管,不出五分钟,他一定会失血过多休克。
    从苏醒后,她从没这样认真小心过,游走在体内的法力在她专注地控制下先勉强给他止住血,但她还是不敢放松,只要她出了一点儿差池,她现在所做的可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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