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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116节
    正文快完结了~
    婚后生活放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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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长公主贵有一国, 什么都是你的。”
    文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是无心游曳,指尖虚虚勾着她的腰带。
    宫灯照映出他指骨关节的粉红。
    辽袖睫毛微颤, 身子往后仰, “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
    “嗯?”
    文凤真眼帘微垂,那只手却并没有往前,而是握住了奏折旁的玉印。
    她的监国玉印。
    辽袖紧张得瞳仁晃了晃, 正要唤禁卫。
    谁知他一只手倚靠桌案前,微微侧过头, 雪金色簪冠折射出晃眼的光芒。
    一头绸缎似的墨发垂落,露出一截脖颈。
    辽袖喉头微动, 瞳仁一眨不眨, 眼睁睁看着他用那方玉印,缓缓按在他的脖颈上。
    红色印泥触目惊心。
    洁白的脖颈皮肤下,温热的血液迅速涌动, 升腾大片的旖红。
    雪地里蜿蜒曲折游行的红蛇, 红白相衬, 艳丽到不可逼视。
    仿佛打下属于她的专属烙印。
    受命于天。
    “殿下……你做什么……”
    辽袖转过身,鸦睫乱颤, 咬紧齿关,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一时有些心神失守,犯了错, 把后背留给一头侵略性十足的雪蟒。
    “公主, 这几个字怎么念。”
    文凤真装作不懂,他喃喃,瞳仁微转, 瞥向她通红的耳根。
    他爱极了她这副羞耻的模样。
    才印在脖子上而已。
    倘若她想,印在哪里都行。
    文凤真炽热的指尖握着玉印, 冰冷的印泥激在皮肤上。
    还嫌不够似的,用玉印在锁骨下蹭了蹭。
    把自己弄脏得不行。
    一朵又一朵鲜红芍药绽放。
    他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将玉印交到它手上,然后一路牵引她,诱导她。
    “你印在微臣身上吧。”文凤真盯着她耳后柔嫩的皮肤。
    “知道怎么做吧。”
    “很好玩,你也玩玩。”他牵起嘴角。
    你也玩玩微臣。
    辽袖低下头,单薄的身子发颤,声音细若蚊虫,不敢再多瞧他一样。
    少女面红耳赤,几乎从齿关一字一句蹦出:“殿下,你不要胡来了!你身上弄脏了。”
    ”哪里脏了。”
    他有些疑惑,清热的气息落在她颈窝,迷恋似的嗅了嗅。
    拉着她的手指不肯放。
    “是这里脏?还是哪里,微臣不明白。”
    他要请她指教。
    表面装得谦和恭敬,始终以下犯上,危险至极。
    辽袖咽了咽口水,他眸光炽热迫切,按在肩头的指骨也愈发紧。
    随时会被他拆吃入腹。
    她失神地一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眸,明净澄澈地倒映他的脸庞,给了他错误的认知。
    “袖袖……”他喃喃了一声。
    文凤真一下子按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上书桌,倾覆过来,险些将她压倒。
    衣裙急乱的摩擦中,她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下。
    他精力旺盛,一切像是早有预谋。
    玉印“咔啦”一声撞在桌角。
    她呼吸急促,胸前剧烈起伏,一语不发地瞪着他。
    墨发下,他微微翘着嘴角,最终用手掌垫着她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鼻梁。
    “公主,公主……”
    他微微哑声,不停地唤她,嘴唇磨蹭她的耳垂软肉,眼底稠色渐浓。
    像是催促,盼着她允可。
    一滴汗珠顺着脖颈没入衣领,辽袖深呼吸一口,竭力保持头脑清醒。
    他凑得太近,漂亮异常的凤眸,眼底清辉迷晕了灯火,一副有所希冀的模样。
    辽袖稳定心神,一只手别上他的脸颊。
    她那时没读过什么书,不懂道理世故,自小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肤浅地将一切美好品格加诸在他身上。
    如今以为,男子品行才是最值得考量的。
    文凤真松开了她,低着头,面色清净如常。
    手指抚上了脖颈,沾了沾印泥,嘴角仍然衔着笑意。
    “殿下,本宫除了剿匪一事,其实还有事找你。”
    辽袖清咳了一声,点了点奏折,正经道。
    “殿下,本宫打算接受赵襄的建议,前往东岳山大观音前敬香祈福,涉及国计民生,望你协助选派官员。”
    其一是为了给父皇积攒功德,其二是为了槐哥儿监国做铺垫。
    国不可一日无君,长久下去会生乱子。
    槐哥儿聪敏,面上一副天真笑盈盈的模样,在老臣面前半点儿不落机锋,生得俊拔。
    望之符合“人君”的模样。
    自从老首辅携子告老还乡,以宋党为首的文官集团一时推不出人,生不出气候。
    赵襄是王佐之才,继任内阁首辅是铁板钉钉的事。
    内有掌印张瑕,肃清各宫,与赵襄里外联手,偶有些刁钻的也被及时压下去。
    文凤真想了一想:“微臣会从钦天监和兵部选派敬香的队伍,护送公主出发。”
    他嘴角携了几不可察的笑意:“另外,微臣要剿匪的庆州府与东岳山相邻,若有微臣一路护送公主,想必会更妥当。”
    辽袖放下奏折:“你挑个吉日便好。”
    “是。”
    他表面应是,不知在想什么。
    慢悠悠地掀起眼帘,望着她凌乱的领口,似是有些不服气。
    *
    敬香队伍由徽雪营士兵护送,一路从京城出发。
    有两条道可选,一条是从沅州取道去东岳山,路经崇山峻岭,耗时较久。
    二是南下乘船去东岳山,但风险较大,水匪猖獗,官船也敢截。
    为了公主的安全,由文凤真议定绕道庆州府数十里路,一路小镇人口密集,沿途有官府清道护航。
    军士压阵,车马浩荡,
    一路上古木参天,白云飞瀑。
    辽袖掀开轿帘,望了一路的疲惫,只觉得心旷神怡。
    接近午时,辽袖用过了午膳,婢女用湿帕子给她擦了擦头。
    这节令酷暑难捱,骄阳似火,火辣辣地炙烤得地皮起卷儿叶木枯败。
    她坐在轿子还好,时不时有凉爽的山风吹来。
    前头的文凤真脖颈已起了密密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