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荆州时这些同僚还挺正常,怎么小半年不见,一个个的脑子都进了水?
邓羲看他不说话心中了然,劝了几句后只能出去,韩将军肯定不会背叛主公,现在麻烦的是让他们家主公松口,好歹保下这人的性命。
刘表怒气未消,摆摆手什么都不想听,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没有用,韩嵩回来能让吕布把他的南郡还回来吗?能让长沙、桂阳、零陵三郡的叛徒被天打雷劈吗?
如果能,他现在立刻把韩德高供起来!
此话一出,邓羲和刘先都无话可说,他们家主公铁了心要迁怒,他们就是再能说会道也于事无补。
韩嵩的行李还在外面,刘表离开大牢,打开行李看到里面除了衣物干粮就只有几本书,随手翻阅发现只是些常见的儒家典籍,沉默半晌还是决定留下那家伙的性命。
不杀了,关着就行,是他把韩德高逼出来做官,这些年那家伙也没对不起他,他就算落魄也不至于养不活身边的下属,多一张嘴不是什么大事儿。
倒是这书,的确有几分稀奇。
邺城离荆州很远,联络很不方便,不过世家子有世家子的联络方式,之前知道邺城出了不少新鲜东西,只是距离太远没怎么在意。
天下大乱,到处哀鸿遍野,邺城那边还有心思捣鼓什么新鲜物件儿,迟早民怨沸腾乱上加乱。
这种柔软轻薄的纸张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成本低廉,韩德高在那边被人当傻子忽悠,回到荆州还没反应过来,也是蠢到无药可救。
不行,他头晕,再待下去非得吐血不可,他得回去好好歇歇。
刘景升将书扔到地上,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往外走,仆从来扶也不让,非要自己走才肯罢休。
刘先和邓羲走在后面,看着他们家主公踉跄的步伐,面上如出一辙的担心,最近糟心事一件接一件,主公来到武陵后身体就不怎么好,希望不要在这个关头出事。
说句不吉利的话,一旦他们家主公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边的人心也就散的七七八八了,大公子刘琦不知道怎么惹到主公,这些年主公对他越发不假辞色,二公子刘琮倒是得宠,只是母族蔡氏实在不好相处。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他们家主公手上只剩下武陵一郡,真到了那时候,武陵郡能不能保住还难说,两个公子想争也没得争,眼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哪儿还有心情管主公的家事。
吕布一人已经很是难缠,北边又不断派兵增援,大军压境势不可挡,日夜忧心的不只他们家主公自己,跟随主公一起来到武陵的又有几个不曾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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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原焕猜到韩嵩此次离去很大可能要惹怒刘表,刘景升生性多疑,他在邺城待了小半年,就是没什么事情也会变得有事,在多疑的人眼里,随随便便一个举动就能猜出七八十来种的居心。
韩嵩要走他拦不住,悄悄派人打听武陵的情况还是可以的,原老板得知韩嵩回到刘表身边后就被囚禁起来,不由感叹刘景升这是一意孤行非要把路往绝处走。
本来就只剩下武陵一郡,不知道安抚人心也就算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手下人心寒,最多一年时间,他连武陵那片地方也留不住。
听说刘景升最近身体不大好,也是,年轻人整天忧心忡忡还会有失眠脱发各种小毛病,何况刘表五十好几的人了,在这平均年龄还不到五十岁的年代,武陵郡又没有他经营多年的襄阳城住着舒服,周边长沙几郡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他却无计可施,不气出个好歹来才怪。
他不担心刘表的身体,他只好奇刘表会不会继续走废长立幼的老路,如果是十年后,刘琦刘琮都长大成人了还好说,现在只刘琦长成,刘琮还没有娶妻成家,刘景升还会放弃长子让幼子接任他的位子吗?
原老板心里好奇的紧,忍不住派人传信给赵云,让他多注意刘表那边的动静,长沙、桂阳、零陵三郡的叛乱暂时不用搭理,这是时候背叛刘表,大概率是打着向他们投诚的主意,背主求荣之人不能用,先拿下武陵郡,而后再将长沙三郡一网打尽。
小霸王在广陵没老实几天就又请命出战,理由找的让人哭笑不得,说什么他爹当年当过长沙太守,他现在已经是广陵太守,论起富庶广陵比得上两个长沙,他已经超过他爹年轻的时候了,但是长沙好歹是他爹打过的地方,现在有宵小在那里作乱,他在广陵袖手旁观不太好,不如让他带兵过去平定叛乱。
甘宁甘将军在江夏也可以帮忙,他们本来只打下江夏四座城,结果隔壁吕奉先吕大将军把刘表从南郡赶到武陵,长沙三郡又猛不丁叛变,江夏剩下的那些城池一看情况不对,二话不说全部举城投降,白白让甘兴霸多得了那么多功劳。
但凡他晚走两个月,甘兴霸就得把功劳分他一份。
小霸王回广陵后软玉温香美人在侧快活的很,直到荆州那边传来荆州牧刘表只剩下一个武陵郡后才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飞到荆州去抢军功。
广陵有公瑾一人足以应付所有事情,他们家公瑾能文能武,理政带兵皆不在话下,徐州各郡的太守郡丞都是他们自己人,唯一的威胁就是南边吴郡,不过吴郡旁边就是丹阳,只要吴郡太守脑子没进水,他就绝对不会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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