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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表刘表,虚有其表,一个在中原混战的时候只敢作壁上观而不敢掺和进去的“座谈客”,还是别糟蹋他们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几个州了。
    原焕自己听到谣言的时候哭笑不得,传令让各地长官注意治下传播流言的人,抓住之后不用杀,隔三差五送去襄阳还给刘表一个就行。
    都是文化人,先礼后兵的道理不用别人教。
    原老板不在意刘表的编排,安排完之后就把事情抛之脑后,毕竟春耕已经开始,民以食为天,连续经过干旱和蝗虫的祸害,所有的百姓都在期待今年的春耕。
    刘景升拿他在春耕祭天的时候没有出面说事儿,为了辟谣他也得出去转悠转悠。
    春暖花开,天气晴朗,春风和煦,多好的带孩子出门体验生活的机会啊。
    原焕自己不在意,他身边的人却容不得刘表这么中伤他,他们家主公冬日里身体不好,难保不是被那刘景升散布谣言诅咒生病的,天杀的刘表,是可忍孰不可忍。
    荀彧、曹操等人尚且有理智,知道先办正事儿再琢磨给刘表找麻烦,吕布、郭嘉当即就不计前嫌准备合作为他们家主公出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商量出计策,俩人就被拖去民间巡视春耕了。
    只是原焕可以拦着他身边的几位大杀器,却挡不住邺城之外的人,手下的文臣武将们一个个诸事缠身忙的脚不沾地,南阳宛城可还闲着一个无所事事只需要躺平的袁术。
    袁公路对他们家大哥的身体格外重视,听到刘表这么编排的人都炸了,要不是身边人拼死拦着,他能立刻带兵踏平襄阳,刘焉背疮迸发去见了阎王,刘表和刘焉相邻多年,又同是汉室宗亲,老邻居死了他怎么好意思不下去陪着,益州有刘焉的大儿子,荆州也能留给他刘表的大儿子。
    呸,狗东西归西之后整个荆州都是他袁公路的,姓刘的别想在他的地盘出现,不然他见一个杀一个。
    袁小弟暴躁的头发都要炸了,好在他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都处在这种状态,身边人顺毛已经顺的非常熟练,戏志才招呼着官署的同僚们一起把人劝下来,转眼就打开舆图琢磨接下来是打南郡还是打江夏。
    不好意思,他也是个常年离不得汤药的病号,想必在刘景升眼里他也是命不久矣,左右人都快没了,死之前报复一下背后嚼舌根的碎嘴子没问题吧。
    至于报复之后他们这些病秧子会不会很快赴黄泉,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家主公身边疾医医术高超,南阳这边也有个妙手回春的张神医,病歪歪不是事儿,总归他们会比刘景升活得久。
    南阳的兵马不算太多,原焕怕袁术哪天想不开非要征战天下,只给他留够自保的兵马,有戏志才和赵子龙在旁边看着,那小子再想琢磨幺蛾子,他不介意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亲自看着。
    戏志才是个懂得变通的大才,直接从南阳出兵不太可能,借刀杀人却是个好主意。
    中原四州一郡都归他们家主公掌控,如今天子在邺城,假借天子名义的话,整个大汉都要听从他们家主公的号令,天下混战已久,想自立为王的人不知凡几,不乐意听从汉室诏令的汉室宗亲也不少。
    刘表和刘焉一样都有称帝之心,只是刘焉有胆子表现出来而刘表有贼心没贼胆,刘景升这些年隐隐和徐州陶恭祖同盟,不如想法子让他们俩反目成仇,然后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袁术性子急,平日里只对吃喝玩乐上心,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扒拉着舆图看了许久,还真让他挑出个合适的人选。
    不就是挑拨离间吗,刘表可以他也可以。
    刘景升老东西想让冀州不安稳,他就让徐州和荆州一起不安稳,最好两边打得死去活来,这样他今年过年就有理由去邺城找大哥了。
    徐州离得远暂且放一边儿,荆州没了刘表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打地盘是正经事,大哥这次肯定同意增兵,实在不行的话,他看扬州孙家那小子也挺能打,不如喊来帮个小忙。
    当年是孙文台对不起他,现在他需要帮忙,让孙文台的儿子过来是理所当然。
    袁术说干就干,立刻派人去扬州给孙策送信,让那小子注意徐州方面的动静,同时不忘他的挑拨离间大业,陶谦身边本就不是一块铁板,策反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简直不要太容易。
    袁公路发号施令斗志昂扬,戏志才在旁边查漏补缺,徐州那边又是个筛子,甚至都没等到夏天,动乱就造访了徐州。
    陶谦有个同乡叫笮融,早年以乐善好施闻名乡野,这人在陶谦当上徐州牧的时候将带了几百个人前去投奔,陶谦对他很是器重,让他负责徐州境内的粮草调度。
    粮草是重中之重,陶谦能让这人调度粮草,可见对他有多器重,只是这笮融并没有报答陶谦的知遇之恩,拿了差事之后就开始中饱私囊。
    在五斗米教遍布汉中,黄巾张角太平道遍布天下的情况下,笮融不信道教,而是个并不常见的佛教徒,他拿中饱私囊的粮食换成银钱,转头就在徐州下邳造了座浮屠寺。
    寺里的宝塔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塔身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
    寺庙的亭台楼阁奢华至极,大殿的堂阁足以容纳三千人,殿里的佛像身涂黄金衣着锦彩,没到浴佛的日子,还免费接待前去观礼的行人,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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