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一些小插曲,一顿饭吃的很是愉快,两个小家伙吃饱后回去休息,等食案撤下去,郭嘉才饶有兴致的问道,“主公,方才那糯米团外面裹的是豆粉?”
他只听过豆饭豆羹,将豆子弄熟再磨成粉才是头一次见。
“黄豆炒熟之后磨成粉,做法很容易。”原焕站起身,走了两步想起来这人可能会干出去厨房找东西吃的事情,特意转头叮嘱道,“糯米吃多了容易积食,奉孝体弱,尝尝鲜足够,不可多食。”
郭嘉:???
“主公,嘉身强力壮,何来体弱?”郭嘉快走两步,试图让他们家主公知道他没有体弱多病,府上身体虚弱的除了主公只有志才,现在志才已经去了南阳,所以目前只剩下主公自己汤药不断。
他郭奉孝身轻体健气壮如牛,体弱两个字根本和他不沾边。
荀彧悠哉悠哉走在后面,毫不留情的拆穿好友的假话,“不知昨日险些被郭公则推进水里的是哪个?郭公则痴肥虚胖,能被他推开的人身体自然强壮不到哪里去,想来不会是奉孝。”
来时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一顿饭的时间就变得身强力壮,不愧是他郭奉孝。
“文若!”郭嘉愤愤的睁大眼睛,不知道是谁把他这温文尔雅的好友给带坏了,怎么一天比一天气人。
原焕笑吟吟看着他们俩斗嘴,等郭嘉气哼哼跑去消食,这才摇摇头说道,“糯米糍粑可以用来当饭后小食,文若也不可多食,奉孝那边劳你多看着些,他那性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主公放心,厨房酒窖都有人盯着,没有主公下令,他拿不到酒也吃不到不该吃的东西。”荀彧笑着回道,对府上的下人非常有信心。
郭嘉不像他,他的家眷住在庄子里,有家仆部曲在,早早就单独另设厨房,主公对他们这些僚属很大方,吃穿用度都不曾少了去,基本什么都不缺。
但是郭奉孝不同,奕儿和小公子一起养在主公身边,他自己也住在府里,吃穿什么都有管事打理,府上的几位管事对主公忠心耿耿,他们家主公不开口,那小子别想胡吃海喝。
原焕放心荀彧,但是郭嘉那鬼机灵的性子,不防着真的不行。
先前戏志才没走的时候,疾医隔两天去给他们俩把一次脉,按照疾医的反馈,两个人的身体都虚的厉害,迫切需要戒酒调养。
酒水这边有他亲自盯着,每天只给一樽解馋,两个人初来乍到,即便是郭嘉,一时半会儿也干不出偷偷找酒喝的事情。
田庄就那么大,其他人家就算有酒也只是自家酿的浊酒,托人出去买又容易暴露,如此严防死守才算控制住。
但是没多久,疾医又来反应说情况不对,他是太医出身,最擅长的除了解毒就是调理,开的药不会没有效果,更不会一个人有效一个人无效。
仔细一查才知道,乖乖喝药的只有他和戏志才两个人,郭奉孝偷偷把他自己的汤药全给倒了。
那就是个只顾快活不顾身体的家伙,想让他老实下来,手段不强硬点根本行不通。
被两个人念叨的郭嘉一路来到郭图暂住的院子,走到门口正想敲门,眼珠子一转又退了回去,他这几天已经将人气的不轻,再折腾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换点别的玩法。
这人心里想着,脚下动作也没有停。
不过这次找的不是郭图,而是住在郭图隔壁的苏双和张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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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袁术解散了他的讨孙联盟,放走了失去自由差点自己把自己气死的马日磾,将手下的幕僚和将领介绍给戏志才,大大方方的给了他一个长史的官职,然后扭头就回汝南老家谢罪去了。
他再不回去,大哥肯定更不开心。
袁术这般来去匆匆,麾下幕僚一时半会儿有点搞不清状况,忽然间又空降过来一个长史,还是从来没听过名字的长史,一个二个都很不服气。
他们跟在主公身边多年才得了官职,这人什么来历,凭什么一过来就那么大的官儿?
一郡之中,太守之下便是长史,袁术虽然掌握着整个豫州外加一个南阳郡,但是现在豫州没有豫州牧,豫州各郡县的长官虽说都是他上表朝廷认命甚至直接派自己手下人去担任,但是他身上除了爵位和将军封号,只有南阳太守一职是实打实的。
袁公路亲信的幕僚武将都在南阳,官职自然也落在南阳郡,戏志才刚一过来就和他们平起平坐,可想而知会被他们怎么看不惯。
戏志才出门之前就知道袁术不太靠谱,不然也不会任属下在南阳横征暴敛。
这人是世家子,高高在上惯了,不懂民间疾苦,身边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他身边的僚属要处理内政公务,不可能对农耕税收一无所知。
身为主公,无灾无难的情况下治理的地方能出现百姓逃难,只有父母官压榨百姓这一种可能。
他知道袁术不太靠谱,但是没想到,这人能这么不靠谱,要不是他们家主公派了个踏实能干的赵云赵子龙跟在他身边,怕是袁术这边一走,他就要因水土不服病逝在南阳了。
袁公路的势力的确够大,问题是,前来投奔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汝南袁氏而来,真正对他忠心的反而没几个,他本人回汝南许多天见不着人影,南阳这边的幕僚属下串好说辞,让一个人消失的有理有据非常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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