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商人的身份进城,反正城里有秦少安的商行。
庆瑞行。
这是秦少安命人在南边儿开的商行。
庆瑞行的‘东家’董庆早就给两人准备好了宅子,是并不显眼的一进宅子,就在普通百姓聚集的片区。
这是两人暂住的地方,至于官邸那边儿,董庆也在府衙附近买了几处宅子,到时候老太太等人来了也能够住。
董庆说要给秦少安跟赵香柚接风,但两人没让,只让他命人送点儿吃食来。
两人都累了,吃完东西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两人都稍微易容了一番,扮成兄弟出门去街上逛。
“民风到底还是有点不一样。”逛了一圈儿之后,赵香柚就跟秦少安咬耳朵。
或许是周念登基之前这边儿经历过两次战乱,一次是南诏人侵略,一次是大周打回来,故而城里有些萧条,反正跟京城附近的州府是没法子比的。
除此之外,盘州府的府城比较小,看起来哪儿哪儿都旧,随处都透着一股子又穷又萧瑟的味道。
“不应该啊,按理说这边儿临海,周念又没有禁海运,这边儿怎么会这么萧条?”
“而且临海还能晒盐,有盐,有海运,就是经历过战争也该恢复得很快才对!”
秦少安也是一脸的凝重:“不着急,咱们才来,有的是时间慢慢搞清楚!”
两人逛了一会儿,就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面摊儿坐下来吃面,老头儿的生意不咋好,有生意上门就很热情地去招待。
“老丈,你这里的面什么最好吃?”赵香柚问他。
他看了一眼面摊儿旁的鱼篓子:“鲜虾面,我家的鲜虾面是最好吃的,这虾是我儿子下海捞的,很新鲜!”
“你们瞅瞅,都是活的,没有死的!”
“那就来两碗鲜虾面尝尝。”赵香柚大声道,老头儿笑眯了眼,鲜虾面是他这里最贵的面,他鱼篓子里的这虾并不是专门做面的,而是留着给孝敬的。
这不有人来吃面,他捞点儿虾做就是了,不耽误孝敬。
两碗鲜虾面十分实在,大海碗里装的面冒了尖儿,上头还铺满了红彤彤的虾。
赵香柚咬一口虾,果然鲜甜可口。
面是不辣的,面汤也很鲜。
可见用料的确是很实在。
他们正吃着呢,就有几个脸上写着我是恶霸的人晃悠了过来。
老头儿把鱼篓子从装着海水的盆儿里提溜出来,沥了一会儿水那帮人就到了。
老头儿忙将鱼篓子奉上,还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这帮人才晃悠走。
赵香柚问老头儿:“您家可卖鱼虾?是个什么样的价钱,要是价钱合适,往后我想吃都来找您买。”
“可我这儿也不是天天都有鱼虾,出海得看天啊!”
“没事儿,您跟我说说价,反正我逛街的时候都来瞧瞧,若有就买。”
老头儿听赵香柚这么说,就打开了话匣子:“您二位现吃的虾,那是三十文一斤,这海里的鱼虾还是得看品种,有些便宜,有些却很贵……”
听老头儿报了一串海货的物价。
赵香柚听得直流口水。
同时也感叹价格,有些海鱼可比现代贵多了,当然,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出海捕鱼的家伙事儿没法子跟现代比,故而捕捉一些名贵稀有品种的鱼虾就跟撞大运似的,很难。
她笑着跟老丈开玩笑:“那你们要是出海捕捉到龙趸那不是就发财了,卖一条鱼就能买房置地。”
老头儿苦笑着摇头:“这些梦可不敢做,搞不好就能家破人亡!”
“为啥?”
“因为钱卖得多就迎来强梁盗贼么?”
老头儿只摇头,别的就不多说了。
秦少安捏了捏赵香柚的手,他开口问老头儿别的:“老丈,我们也想摆摊儿卖点儿北边来的东西,不知该去何处拜码头?”
只要他们不卖吃食,老头儿就乐意给他们支招:“摊儿随便找地方摆,然后衙门的税吏会来收钱,一个摊位二十文钱。
不过除了税吏,还有黄老爷家的人要来收钱,他们收五十文。”
“要是没有钱是能用东西抵的。”
“黄老爷?”赵香柚明知故问:“他们是衙门的人吗?为什么衙门要收两次钱?”
“而且这两次就收走七十文,有些人摆一天的摊儿不见得能挣七十文。”
“好比老丈您,您今儿卖了多少面了?”
“就我们这两碗面,您收多少?”
老头儿轻叹道:“他们不是衙门的人……您二位这面一碗十文,但我大多卖的都是两三文一碗的面,好在我家能有鱼虾抵账,不然……”
“我开这个摊儿,为的也是能带着卖些家里的鱼虾,不然光卖面是不成的!”
赵香柚:“那黄老爷是何方神圣啊?”
老头儿道:“黄老爷是码头上鲨帮帮主小妾的爹,咱们这一片儿归他管,盘州府两市八街,每处地方收钱的人都不一样。
不过不管你们在何处做生意,只等着收钱的人上门就是了,他们啊,吹风下雨都不带歇着的!”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
我今天情绪有点问题。
坐在电脑前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等我,明天我应该能好,因为成年人没资格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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