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下次见面咱们再喝!”榆林县县令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说当官儿的谁不喜欢钱。
臭不要脸的给他使绊子不就是为了钱么!
没收钱之前端着架子,敬酒不吃。
拿了钱之后脸就变了,兄弟长兄弟短的。
呵!
都是县令,谁还不知道谁?
榆林县县令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坐轿子回住处的时候对身边的长随道:“去春香楼把盈盈给本大人接来!”
……
到了住处关上门,孙县令站直了身体,脸上的醉态褪尽,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大人,您先喝一碗醒酒汤吧。”他的长随端着托盘进来,孙县令端了上面的碗头一饮而尽。
“明日城门一开,你就立刻赶回去,回去告诉太太,让她管着婷姐儿,别让她跟外头那些个不知根底的人玩儿!”
“另外你再去警告一番那家人就说本县不想看到他们!”
长随秒懂。
领命退出。
第二天,府衙签署的州府范围之内缉拿令出来了,孙县令拿到缉拿令,心情沉重。
不过面上孙县令什么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知府让他全力配合榆林县令,孙县令应下来了。
榆林县令的眼神儿啊……贼神气!
从府衙出来,孙县令就拉着榆林县令去酒楼吃饭喝酒,榆林县令稍微推拒了一下,就应下来了。
实在是他很是享受孙县令服软的样子,而且孙县令这般殷勤,啧啧……
席间孙县令各种吹捧他,榆林县令就有些飘飘然了。
酒过三巡,孙县令就旁敲侧击地问:“老兄啊,你跟我说句实话,那赵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这种证据不足的事情府尊大人怎么可能批缉拿令。
你跟我说说,免得我无意间得罪人而不自知啊。”
榆林县令笑道:“哎呀,本县也是秉公办理,府尊大人也是看到了确凿的证据,才会批准的……”想套他的话,没门儿!
以为他傻?
孙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够意思了嘛……”
榆林县令道笑道:“老兄,别的不说,你照着府尊大人的话做事儿就绝对出不了错……”
两个人你来我往,这酒吃的时间就长了。
安陆县。
孙县令的长随找到赵老太太,将县令的话带到。
他还一句嘴:“不然您去走走亲戚?反正别在县城呆了,我们大人不待见你们家人。”
“劳烦您来传话,老婆子知晓自己个儿讨人嫌,但这儿是我家,我们能走到哪儿去?
又不是螺丝,把房子背在身上,飘哪儿哪儿就是家。”
“您跟大人说一声儿,老婆子只能留在县里给他添堵,还请他多担待。”
长随又劝了几句,但老太太的态度十分坚决。。
长随只能叹息离开。
“阿奶,现在可咋整啊?”二丫都快急哭了,赵铭粮建议:“娘,不然您去山里跟大郎娘她们住几日,外头有我看着!”
赵老太太想了想:“我去府城!”
去山里呆着干啥,去府城找那好吃嘴儿,看他有啥法子没有。
老太太决定之后,就带着洪剑往府城去,剩下的人全让老太太赶回村子。
为啥带洪剑呢,是因为这老头儿武功好,能当保镖。
这头老太太往府城赶,赵香柚观察了下大丫的情况,也决定带着大丫提前一天启程。
走之前她给小五检查,认为他已经过了危险期,又给他留了一个药方,并仔细叮嘱了留守的人各种注意事项,这才放心离开。
一行人乔装打扮,扮成运送粮食京城的商户,容貌这方面由赵香柚操刀,一顿给他们化妆,化成他们亲娘都不认识的地步。
缉拿令是发下去了,但这是针对从府城往外走的人,往外往府城进的人就不是特别严格。
而且衙门定下的重点搜索的地方是乡村和山村这些地方,哪儿有人杀了人还往城里跑?
城里有城门,有城墙,要抓人将四个城门一关就能瓮中捉鳖了,所以一般干了坏事儿的人都是往山里跑,往村里跑。至于往外地跑……没有路引就只能走小道,反正不可能走官道,不可能进城。
因此赵香柚他们进城还是很顺利。
进城之后也没乱跑,直奔她们家的五进宅院。
医学堂已经改到郊外去了,故而这宅院冷冷清清的,几个留守的下人见到赵香柚等人十分惊讶,主子没打招呼就来,幸好他们平时没有偷懒,主子的院子跟房间隔天就打扫一遍,被褥啥的也总拿出来晒。
魏钺等人就不淡定了,没想到赵姑娘的妹妹这么有钱啊,在府城一座五进的宅子得值多少钱呀。
赵香柚见状就解释道:“我给一个公子解了毒,救了他的命,这是他给我的谢礼。”
魏钺:……
感觉自己个儿更配不上大丫了呢。
等他们安顿了下来,魏钺到底还是找赵香柚跟秦少安问出了自己个儿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你们有能力,为啥没管大丫啊?”
秦少安不客气地道:“我姓秦,跟赵家没有血缘关系。”
赵香柚道:“我三岁半之前一直重病,且家里因为给我看病还有供我爹念书花了很多钱,那个时候我们家很穷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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