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牢笼,马上要回来的男人,是囚禁她于牢笼的罪魁祸首,但她却选择回来,这怪不得别人,怪,就怪她的心。
文婷熙坐在门口,哭了一会儿,就赶紧擦干眼泪,扶着墙壁起身,然后拎着行李箱往里面走。
她害怕迟晋延不知道会在哪一刻,突然回来,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要做戏,那就做一场完美的好戏给他看吧。
文婷熙把行李箱拖回到主卧,然后换了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的模样。
她不停的在心底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再难的事情,也会有过去的那一天。
明天一睁开眼睛,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文婷熙闭着眼睛,却始终都没有睡着,所以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当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身体。
第五十九章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迟晋延从门外进来,然后关上房门,将手上的外套扔在椅子上,他转身进了浴室,这一系列的动作,文婷熙都是用耳朵听出来的,直到浴室中传来窸窣的水声,她这才睁开眼睛。
文婷熙没有转身,她甚至不敢动,生怕变了现在的姿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浴室的水声就停止了,不多时,迟晋延从浴室走出来。
文婷熙闭着眼睛,昏暗中,她将听力放大了很多倍,她听到迟晋延坐在床边,在擦头发。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大床一动,紧接着,身后的被子被人拉开,文婷熙一动不动,强迫自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迟晋延往床里面躺的时候,因为光线昏暗,所以没大看清文婷熙躺的位置,一伸手,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
文婷熙如惊弓之鸟一般,本能的往外面挪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好,几秒之后,她只听到身后传来迟晋延的声音道,“躲什么?”
文婷熙下意识的拽紧被子,一声不吭。
许是五秒过后,文婷熙的腰间,瞬间多了一条男人的手臂,接近着,她被大力的往床的内侧拉去。
文婷熙吓坏了,身体本能的挣扎,迟晋延一下子就将文婷熙拉入了自己的怀抱,然后翻身压住她。
“你干什么……走开……”
文婷熙很激动,不停的挥动着双臂和大腿。
迟晋延一条腿卡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别住她下身的动作,上面更是简单,他只要扣住文婷熙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
低头看着身下的文婷熙,迟晋延出声道,“跟我装睡呢是不是?”
文婷熙胸口剧烈起伏,她使劲儿的想要抽出手腕,但迟晋延的手,就像是一副手铐,将她的双腕,牢牢地按死在大床之上。
抬眼看着面前模糊的面孔,文婷熙出声道,“我装不装睡关你什么事?你放手!”
迟晋延不答反问道,“你装睡图个什么?不想搭理我……还是,不想跟我上床?”
文婷熙的眼睛,在昏暗中陡然瞪大,她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紧张,根本说不出话来。
迟晋延却继续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们领过结婚证的,我们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你的义务,你懂不懂?”
文婷熙怒从胆边生,红唇开启,她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跟我谈义务,那你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做到了吗?!”
迟晋延似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薄唇轻启,出声回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还真的指望我对你负责吗?”
最伤人的话,出自最温柔的嘴。
以前文婷熙总是不大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如今她认识了迟晋延,才知道他才是把这句话演绎到淋漓尽致的高手。
强忍着心口处的疼痛和酸涩,文婷熙出声道,“你不对我负责,那就别要求我对你尽义务,凭什么?!”
文婷熙把‘凭什么’这三个字,咬的狠狠地。
她是真的恨极了,才会如此。
迟晋延听到文婷熙的话,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文婷熙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几秒之后,迟晋延的声音传来,“我就是要你,你能阻止的了吗?”
文婷熙眼睛一瞪,半晌才道,“你无耻!”
迟晋延道,“我再无耻,也比你这种卑鄙的人要好!”
文婷熙大声道,“你说谁卑鄙?!”
迟晋延道,“你,你弟弟,还有你爸爸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家风?”
文婷熙可以忍受迟晋延对她的语言攻击,但却绝对不能连累她的家人,她瞬间就气得发疯,使劲儿的往回抽手,想要跟迟晋延拉扯,迟晋延不费力气的就能将她制伏,然后居高临下的嘲讽她的无力。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文婷熙是打不过迟晋延,但是不要把她逼急了,她挣脱不了他的钳制,血气一涌,她干脆猛地抬起头,一下子撞向了迟晋延。
迟晋延始料未及,加之屋中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他只觉得鼻梁处猛地一酸,接近着整个人都有些懵。
文婷熙趁势往回抽手,但却抽到一般的时候,被迟晋延更大力气的按住。
迟晋延不是一般男人,他从小在军队长大,磨砺让他练就了惊人的毅力,虽然文婷熙刚才那下子,确实让他疼了,但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疼就放开猎物。
文婷熙的倔强反抗,只能更激起迟晋延的怒意和征服欲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