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没有像以往那样,跑的比鬼快,朱陶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禅院甚尔将手机往朱陶面前一递,朱陶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炸了,这个家伙敢这么说月龙少爷。
禅院甚尔将衣服往身后一甩,“走呗。”
朱陶点点头,跟上了脚步。
两人来到咒术高专,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病房前。
按理来说,生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进来,但禅院甚尔手段多,没有引起任何警戒,带着朱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见人睡的正香,禅院甚尔干脆的很,直接一巴掌就把人打醒了。
超级响亮的一声,将朱陶吓的够呛,也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禅院甚尔笑了,“瞧你这胆子。”
朱陶磨了磨牙,凶了禅院甚尔。
禅院直哉疼醒过来,看见出现在眼前的禅院甚尔,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能看到甚尔君。
即使脸上疼的不行,也没有影响到禅院直哉的好心情,然而一向毒舌惯了的他,张口就是:“好久不见了,禅院甚尔,听说你儿子也要进入咒术高专学习了,兜兜转转,还不是要回到咒术界,回到禅院家,何必折腾那么多呢?”
禅院直哉的意思是,禅院甚尔永远是禅院甚尔,哪怕他改了姓,他一点也不希望禅院甚尔和咒术界脱离关系,这可是他认可的强者,不必像那些弱者一样,逃离咒术界。
但是在禅院甚尔听来,这不就是在嘲笑他,嘲笑他是只丧家之犬,最后还是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咒术界。
禅院甚尔目露凶光,上前将禅院直哉揍了一顿,为了不让他叫出声来,还将枕头的一角直接给塞进嘴里。
禅院直哉懵了,他怎么了,怎么就直接上手了。
被打的奄奄一息,禅院直哉才吐出嘴里的枕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打不过你,但你别忘了禅院家的家规,我可是要成为家主的人。”
他以后可是要成为家主的,禅院甚尔能不能回来,还不就是他的一句话,居然敢这么打他。
但是想起禅院甚尔的强大,他又有些释然了。
禅院甚尔上前,再次挥舞拳头,这个家伙太欠揍了。
要成为家主的人吗?还提醒他家规,就禅院家的那些狗屁家规,让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
朱陶在一旁,看的整个人都害怕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禅院甚尔,即使平时也凶凶的,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理智也没有了。
禅院家给人的影响就这么强大吗?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拉住了禅院甚尔,“别打了。”
可却被禅院甚尔大人的动作给甩到了一边,朱陶没忍住红了眼眶,小时候也是这样,父亲打红了眼,就再也顾不上旁的了。
朱陶吸了吸鼻子,再次上前去,拉住了禅院甚尔,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大声喊道:“别打了。”
禅院甚尔回过神,感受着手臂上多出的重量,低头一看,一只红着眼睛的朱陶正盯着他看。
其实禅院甚尔也发现了,朱陶对人的毫无理智的吵架声和打架,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害怕,偶尔走到街上,遇到街上两个大妈吵架,他都会不舒服,然后选择绕道。
他刚刚绝对是吓到他了。
禅院甚尔示意朱陶松开手,他伸手将头发抹到脑后,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行了,就这点出息。”
朱陶没好气的说:“你怕是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吓人,就和疯了似的。”
禅院甚尔不爽的啧了一声。
“走吧。”朱陶小声的建议道。
看了一眼猪头样式的禅院直哉,禅院甚尔点点头,两人就这么溜出去了。
马路上,禅院甚尔一声不吭的走在前方。
朱陶默默的走在后面,然后突然出声喊道:“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回过头,没好气的说:“又怎么了。”
朱陶上前几步,眼里满是认真的说:“其实你很好的,以前的事就忘了吧。”
听见这话,禅院甚尔笑了,“朱陶,你就是个小孩子。”
朱陶没生气他这话,而是继续说道:“禅院家实力为尊,有术式有咒力,你说伏黑惠当上家主的可能性高吗?”
禅院甚尔一愣,不明所以道:“一半一半吧,若是出现什么危机,当上的可能性很大。”
朱陶道:“那我们帮惠当上家主吧,怎么样?”
禅院甚尔道:“为什么我要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朱陶笑了,就像小狐狸似的,“怎么能说吃力不讨好呢,要是惠当上禅院家的家主,就让惠将禅院家的姓氏改成伏黑家。”
“做错事的是他们,凭什么让你改姓?哼,气死他们。”
禅院甚尔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但常年压抑在心间的阴云,从中透露出一点点阳光。
真是未曾预料的道路。
朱陶追问道:“行不行呀,说说话呀!”
夜风将两人的声音带向远方,似乎传来了谁的轻笑声。
第39章 暗杀
将伏黑惠的事情处理完后,李月龙就回横滨了。
走在大街上,行人们来去匆匆,时不时有年轻男女的声音传来,横滨海港坠落了个庞然大物,短短几日已经成了围观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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