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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在最后一刻,我先用念弹打了一下监控,然后趁机召唤出了希尔,让希尔把手环转移到另一个角落。
设想成立了呢,希尔是可以办到的,最重要的是,考官并不打算毁了这个塔,爆炸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大概就是把手臂炸飞的程度吧。
连着扑克牌,我把墙上的双节棍拿了下来,顺便按了升降梯的开关。
升降梯上来后,我便躲了进去,原始猎人见状,也跟了过来。
快速关上了电梯门,我们总算可以正常呼吸,电梯里,我们谁都没有按下那个往下一层的按钮。
扑克卡在了双节棍上,棍子裂开了一条大缝,侠客给的棍子就这么报销了……我刚刚没用念覆盖它吗?怎么就裂了!
我拔下了那张恼人的扑克牌,捏成了团,可觉得不够,又打开把它撕成了碎片。
“你说的银雀。”原始猎人忽然说道:“是埃莉诺的一个招式名。她很少用,因为不美观。只有在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她才会用这一招,见过的都别想活下来。没人敢喊她银雀,所以我才愿意听你解释。”
“所以,你和银雀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原始猎人抬起头看着我,咬牙道:“她抓走了我的妹妹。”
我一愣,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呵,看来,你知道啊,那个实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会拿着埃莉诺的武器,以及,她现在在哪里。”原始猎人冷笑。
我合了合眼,没有说话。在流星街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在我眼前浮现,老板生气的模样,撒娇的碧娜,两个毒舌小萝莉,两具焦透了的尸体,罗切斯的嘴脸,染血的钢管,浑身是血的金发女人,一切的一切都在重叠着。
我抬起头,看着原始猎人一字一句道:“在告诉你答案之前,我想先听听的想法,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亲人。”原始猎人几乎是肯定地说道:“埃莉诺在前几期就已经通过了猎人考试,而且……她的漆黑的双刀和纯白的双枪是她最擅长的武器,听说,她有一个妹妹,但是我没见过,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猜想,你会不会是她的妹妹。”
“你是看到这两把刀的第一眼吧。”我吐槽道。
没有理会我的吐槽,原始猎人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调查埃莉诺的事情,直到半年前,她忽然消失了,音讯全无。普通人获得的情报是有限的,所以我才会参加这次的考试,然后就遇到了你。”
半年前……默默算着时间,我叹了叹气,“半年前,大概,就是我遇到埃莉诺的时候吧,她找到了我,并想杀了我报仇。”
“报仇?”原始猎人疑惑了。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了一阵不安,还有罪恶感。或许我该庆幸,正是因为会感到不安,我才是我。我也不敢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失去这种感觉。
“对。”我合了合眼,“我杀了她的情人,她便来杀我。”
或许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原始猎人愣住了。
我转过了身按了电梯往下一层,“故事有点长,总结起来就是,她来杀我,被我杀了。半年前,埃莉诺并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这样的话,我这半年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始猎人不敢相信道。
我摇了摇头,“半年都没有传出她的死讯,我也……很意外。”
说到这,我便想起,埃莉诺死在流星街,大概这就是死讯没有传出的原因,因为根本没人会传出来。
旅团就是在这样的流星街里成长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侠客的神情,那个,我和凯宾从小吃街回来的晚上。
“叮咚。”
升降梯已经停了下来,开门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我以为西索会在这里蹲我的,大概他以为我这次不能活下来吧。
身后,原始猎人已经陷入了迷茫,大概,他从来没有想过仇家会被人杀死,不,他可能根本就不敢这么想。
因为,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报仇成为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
——可为什么,一想到这,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振作起来加诺!都自身难保了,不要再想其他有的没的了啊!”我给自己打了个气。
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回来,没多久我就抵达了塔底。
“第七名,191号加诺,用时30小时54分。”广播里这么念着。
第七,嘛,成绩还是可以的,我暗自想着,然后就感受到了一道危险的视线,下意识地我看向了西索,他正在和集塔喇苦抽鬼牌呢,目光对视的那个瞬间,他朝我招了招手。
——呵,找死才过去。
装做看不懂的样子,我转身就走,然而一记扑克插在了我的脚边。
——过分!
一脸不爽地,我走到了西索身边并和他们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离。对了,他们五米以内都没人,靠近三米已经算是和他搭话了。
“您又有何贵干?”我皱起眉头,拿出双节棍指着裂了口子的一侧,“是不是要赔偿我的双节棍?”
“好奇。”西索回答,并抽到了鬼牌。
“呐。”洗了洗手里的牌,西索继续说道:“那个□□没炸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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