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这副样子。
他与安凛初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副打扮。
“怎么了?喂喂喂?”
安凛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他突然的不回话了,让她心底有点懵逼。是因为她穿上很不好看,他想说实话,又考虑到她的性别,所以在想借口照顾她的情绪?
还没等她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打败,他已经回过了神,闻声的他退后了一步,却又忽然站定了。
他想要说出来,把他所知道的过去说出来,想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情,想要告白。他很少冲动,此刻却心潮翻涌。
然后他停下了。
安凛看着他,眼神干净澄澈。
相泽消太太了解她了,他是看着她改变的。
在他的陪伴下,原本怯懦贴心,什么都想要做好,不愿意让任何人担忧的安凛学会了撒娇闹脾气。但她听话懂事了太久,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太多。她一直忍不住的口腹之欲,是她唯一的恃宠而骄。
所以他看的很明白,她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爱意,仅有的是感恩与崇敬。
他与她的初遇本该是一场英雄救美,她最初看着他的时候同样充满了敬仰,但之中还有另一种惊艳,是对他本身的兴趣。
不一样的开端,便连发展也大不相同。
“很好看。”
他动了动嘴唇,嗓音里的情绪不高。
安凛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却不晓得缘由,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顺当的答道,“这都要多谢老师……消太,这些日子里您照顾我良多,我一直有记在心上。”
虽然按照他们的约定,她修改了叫他的方式,但是从口吻里,他听出了她依旧把自己放在了后辈的位置。
“对了,我拍个照片给丽日好了,我们之前说好了要穿情侣衫。”她一拍手,摸出了手机,见着相泽盯着她,她硬着头皮试探着发问,“消太要一起么?”
她对天发誓自己只是礼节性的这么一说,就好像应聘的时候人事常说的“回去等通知”,但没想到相泽非常迅速自然的点了点头,还站到了她的身后,显然是准备好了要拍照。
安凛:??
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她没理由反悔。
于是找了找角度,安凛准备起了拍合照。
为了照出衣服,她特地测算了距离,并选择了延迟拍摄。倒计时开始后她手忙脚乱的回跑,总算是掐在最后的时间之前站稳在了预定位置,照片里的女孩搞怪的露着鬼脸,而相泽站在她身边,低眉看着他。
好在光效影响了拍摄的效果,他眼中的情绪被遮挡着。
“对了,照片我等会儿发你一份,毕竟上面是我们两人。”啪嗒啪嗒的按了会儿手机,安凛抬头说了句,又不亦乐乎的开始和丽日进行起了爱的纷争,“ 这照片拍的我脸都扭曲了,还好衣服还是很清楚,省了我重拍的功夫。”
见着她认真的样子,相泽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摸出了手机。
她已经发给了他,照片上的两个人距离的很近,她笑的开心,瞳孔是对他的信任和敬仰。他用指腹擦了擦屏幕,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的将照片设为了锁屏。
而另一边房间里的安凛放下了手机,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托轰焦冻的天神操作的福,她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稍微有点状况便想着规避一切可能的暧昧选项。
好在相泽似乎没那想法,只是想要照顾一下她的样子,拍照片的时候也很安分,没有任何违规操作,和某车完全不同。
这让她放下了不少的心。
好,接下来就试着被老师拒绝吧!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如此下了决心。
part.3 日向流的遗言
按照安凛当时的汇报,协会派人查了广末长泽的住所。
广末家很有钱,在那个片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现在突然出了这档子事,生意被影响了不少,所以虽然不想配合,但为了尽管解决问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放了权限。
广末长泽的房间很大,整体的色调是红与黑。墙壁上的壁画是漆色的乌鸦,它在血色中张开了双翅,窗帘拉的很近,房间里也很是昏暗。纵观整体摆设,就能看出这之中透出的压抑。
而住所往往联系着住户的心理。
广末的心里,压着同样沉重的东西。
亦或是[秘密]?
专门负责搜寻物证的英雄用上了个性,最终在几本书里发现了信件,或用更准确的形容词来说,那是邀请函。
邀请他参与一场“死之盛宴”。
广末长泽起初应当是拒绝了的,这点从到来的,同一场宴会的第二封邀请函里便能看出这一点。但后来不知怎的他又同意了下场,甚至有了几分乐于其中的架势。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们很快就有了答案。
当天里负责搜查物证的几名英雄里,那名负责保管信件的英雄,似乎精神上出了些问题,竟是恍恍惚惚的袭击了自己的至交好友。
在治疗了伤势,又查了不少资料后,他们最终确定了他的情况是因为中了某种个性。考虑是对方在触碰信件以后才犯的病,他们圈定了某种最大的可能性。
江之岛,代号绝望王,研究所残党、幸存者,唆使广末长泽与日向流犯罪的元凶,个性是[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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