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日向流与她有关,那就太糟糕了——尤其是这件事牵扯上了哈洛县。
安凛咬了咬下唇。
理智上她很清楚这件事不该责怪自己,但一想到九条,心里便背负上了责任感。
此刻唯一的问题是,日向流是否做了这些事。如果做下了,是她主动的,还是有人催使?
九条东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的敌人始终注视着她。
那么这一次,对方是否插手了其中?
*
在案子发生的那天,日向流便失去了踪迹。
安凛有些后悔向他人隐瞒了自己所看到的色彩,提前有所戒备的话,店主和他的妻子或许就不用死了。
但这种事情没有如果。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着呆,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店主夫妇的死时刻纷扰着她的思绪。
她闭了闭眼,尝试着放空自己。
等到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换了片地方。
这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她坐在藤枝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前的女孩正往里面放着方糖。
是的,她再一次入梦了。
“七濑萤。”
安凛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很高兴你还没有忘记我,”七濑笑了笑,“尝尝我为你准备的咖啡吧,我在旅行时对它一见钟情,尔后将它的数据加载到了我的梦里。”
安凛乖顺的喝了一口,抿了一会儿后评价道,“有些苦,不过味道很醇厚。”
“我很高兴我的口味得到了你的肯定。对了,你一定想问,我拉你进梦里来做什么吧?”见着自己的安利被人吃下,七濑看起来很高兴,“我呢,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嗯?”
“我知道你在查日向流,而我恰巧知道点日向流的消息。另外,我还可以额外附赠你一个问题,只要我知道。”七濑说道,“但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安凛沉吟了半秒,“可以,如果我能做到。”
“放轻松,我很有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有关日向的秘密。”对方啜饮了一口咖啡,“不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她的特异,我现在给予你肯定,是的,她的个性有问题。不过在讲述具体细节之前,请你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顿了顿,“你恨九条东生么?”
*
“安凛?安凛!”
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叫着她的名字。
是丽日。
上次的交流之后她们的友好度便又进了一格,刚刚对方大概是看她捉着课间这点时间都要打个瞌睡,所以担心她的疲劳程度。
“我没事,只是有些发烧后遗症。”安凛摇摇头,“快上课了,你快回位子上去吧。”
好在她虽然做了梦,但脸色并不苍白。丽日见她眼中清澈,并无病痛,多关怀了两句之后便回了位置,徒留安凛坐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有所预计,但显然,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峻。
她必须尽快的将这些事告诉根津,让他们联系协会出动人员。
店主父母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就如同留在现场的那枝夹竹桃的花语,这是一场盛大的[报复]。
只是或许是趴的时间有些长了,猛然站起的她有些头晕。她迈了两步,晃了晃身子,就在她想蹲下缓缓神的时候,有人提住了她的后领子。
这是个粗暴的,半点不绅士的姿势,安凛甚至觉得脖子被勒的有点紧。疼痛让她眼前的迷雾瞬间消散,她把自己往后退了退,从桎梏里挣脱了出来。
“站都不会?”大概是考虑到了什么,安凛从他某个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勉强吞下的“蠢货”两个字。
“谢谢。”她倒是不生气,“说起来,我能不能能拜托你陪我去找一下校长?”
老子没空,爆豪胜己在心中掷地有声,然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听话,出口的只有两个字,“有事?”
“有人想要把杀人的事闹大,而我刚好想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她的口吻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天午饭吃什么,“具体和我们那天的约会有关,所以我想带上你这个当事人。”
此时此刻正好领了根津命令过来找人的相泽消太如遭雷劈。
约会?
????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他没跟着安凛的那天里发生了什么?英雄救美?
????
相泽消太觉得嗓子被梗住了。
他看了一眼爆豪,心态有点崩。
黄发的少年顶着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口吻却是与对待他人完全不同的缓和。至少“蠢货”“笨蛋”“你特么”之类的糟话被硬生生的改成了普通用语。
相泽无比清晰意识到了这个未成年与他对立的身份。
情……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以为会拥抱么。
不存在的。
27.花谢之前(二)
如月秋羽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日向流过的很苦,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那种程度。
简单的书面文字根本无法形容她遭受过的全方位的暴力,七濑萤曾尝试过入她的梦,但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死寂和荒芜。
她被暴力的对待过,人们给予她的大多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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