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无法是学生,他思虑过后干脆把她送进了治愈女郎的医疗室,让她平时在那里打打下手,学习学习医术。
相泽毕竟是学校的老师,他在学校的时候还得上课,没法关照到她,所以让她同样待在学校里的话,至少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这里是培养英雄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厉害的人物,那位信仰一般的英雄欧尔麦特,也是这里的老师之一。
安凛向来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又有一张得天独厚的稚嫩的脸,是以小半天的时间后她就获得了医疗室的大家的好感度。
虽然她屡次强调了她已经十六,但是她这张脸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就连治愈女郎也没忍住掐过她的小脸蛋,夸过她可爱。
就这样忙活了一上午之后,在临近中午左右,她毫无意外的饿了起来。
有些人带了便当,现在已经打开盖子准备享受美味佳肴,麦克纠结了欧尔麦特,大概是要去店里吃饭。
眼见着周围的一位位进入了用餐时间,安凛掏了掏口袋,毫无意外的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穷困潦倒。
刚刚上任的老父亲相泽消太,很显然忘记了给自己的乖女儿吃饭的零花钱。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困窘,治愈女郎很是体贴的询问了她是否需要帮忙。
但对方看起来只带了一个人的便当的分量,再加上她或许之后要在这儿长久的叨扰,她总不能日日接受对方的接济,是以她纠结了几秒之后,还是委婉的谢绝了这份好意。
至于她的午饭……
她决定去找罪魁祸首相泽解决这个问题。
可或许是因为初次来到这个地方,所以她果不其然的迷了路。
身边是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高楼,但她尝试的左绕右回,却在旋转了几圈之后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她的身上没有电话,原本便说好了是今天下课回家的时候带她去买个新的,但现在她无比深刻的感觉到了没有通讯工具的麻烦。
不过,就算有了手机,她能联系上的也没几个人。
她认识的人大部分是在这次意外中已经被火焰所吞没的哈洛县的民众,她在那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简单,但她安于那样的和平。
朴实的大家并没有因为她没有能力而看不起她,就连她的学费也是邻居的大家凑起来的,而她不上课的时候会去大家的店里帮忙,又或者是帮他们打扫卫生和带小孩。
她本以为这辈子或许会就这样过去,谁知道……
将搓好的野草指环扔到墙角,安凛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裙子的灰尘,准备再挑战一次自己的路痴程度。
关于哈洛县的事情,她知道的大部分“真相”在会议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但是还有几件事,一直被她埋在心里。
从她有记忆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个性的人,她对此并没有什么强烈的不甘心,也没有做过拯救世界的英雄梦。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相泽之后,她就开始感觉到有什么零零碎碎的片段逐渐的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就比如她明明没有来过这个学校,却总觉得自己认识这里的大部分人。
如果说知道欧尔麦特的存在是因为他是世界的英雄,那为什么她会在看到对方以后就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可不认为自己突然觉醒了治疗系的个性。
因为这件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是以她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而且就欧尔麦特的表现来看,他也不像是重伤未愈。退一百步讲,就算她的预兆是真的,她既不能治疗对方,说出来的理由也像是假话,徒然为自己身上增添怀疑,她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除此之外,在相泽家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一个叫做死柄木弔的家伙进攻了雄英高中,与他同行的是一种名为“脑无”的,拥有强大的身体能力的怪物。
在那场战斗里并没有她的存在,但她却好像亲眼看到过这个场景,那厮杀的场面太清晰了,她到现在还记得相泽重伤吐血的表情。
她甚至有想过会不会是她觉醒了预知的能力,但这能力的来临时机实在是惹人怀疑。
安凛生性谨慎,这也是她为什么隐瞒下了这件事的原因。
她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漫无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跳着,大概是周围没有别人,她稍微的释放了好动的天性。
只是或许是走神的太厉害了些,在拐过某个教学楼的时候,她与一个少年撞在了一起。
萝莉的体重自然是比不得年轻有力的少年,她直接因为力的反作用倒在了地上,再加上夏季的短裙完全没办法保护她的皮肤,与地面那瞬间的摩擦导致她的脚踝蹭出了血。
安凛从兜里取了张医务室帮忙的时候塞在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伤口,这才来得及抬头看一眼肇事者是谁。
但相互的对视只是一秒钟,她就直接低下了头继续去擦拭着伤口。
深紫色、有点翻卷的头发,海藻头、倒三角眼,眼神看上很没有精神,穿着的是普通科的校服,个性是【洗脑】。
虽然她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没有见过对方,但是她认识这个人。
雄英一年级普通科的学生,心操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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