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这边沉浸在欣赏自家崽的美貌和吐槽游戏当中,一直没等到她反应的秦鸩却忐忑不安极了,甚至隐隐开始后悔,怎么就这么随意地拍了张照拿给枝枝看。
这算得上是枝枝第一次见他,俗话说得好,人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他低头看向手里的照片。
被太阳能风扇吹了一整天,他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脸也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咸鱼发夹更是傻里傻气,简直没眼看。
秦鸩:“......”
他就说嘛,他就不该戴这个发夹的,枝枝还不让他取下来。
心情值委屈-1。
又过了半分钟,虚空那头还是毫无反应,秦鸩忍不住小声喊:“枝枝?”
熟悉的声音立马在耳畔处响起:“我在我在。”
秦鸩光从路枝枝说话的语气中听不出别的东西,又不好问得太过直白,斟酌了好几遍字句,才犹犹豫豫地问:“你怎么这么久都没说话?”
他这话把路枝枝给问到了。
总不可能直接说崽你太好看了,我被你给帅到了吧。
路枝枝绞尽脑汁想了想,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堪称完美的回答。
“我这边出了点小事,刚刚去处理了一下,”她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回到照片上,“崽,我看到照片了,挺好的。”
秦鸩懵懵地眨了眨眼。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
他还想再问得更详细些,就听枝枝又继续说:“对了崽,你能再对着你的手拍一张吗?我想看看你的手。”
看他的手?他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心里疑惑不已,但秦鸩还是乖乖举起拍立得,对准自己的左手又拍了一张。
照片上的手和画卷上的是同款姿势,虽然没有佩戴半月铜钱,拍摄角度也不相同,但路枝枝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画卷上的那只手。
没办法,崽崽的手生得太好看,辨识度又这么高,路枝枝估摸她很难在现实世界中找到比这双手还要漂亮的。
怪不得崽崽当时那么确信画卷上的就是自己的手,换做是她的话,她也能这么自信。
路枝枝乐滋滋地将这两张照片各自截图下来,再分别换成手机的锁屏壁纸和桌面壁纸。
现在她觉得“连接三次元之门”拍立得这个设置很人性化了,既能让她看到这么好看的崽崽,又不影响她日常继续对着Q版小人吸崽。
真香。
对着自己的壁纸满意地看了又看后,路枝枝终于想起还要和秦鸩做杏蛋奶酥这回事,她立马切回到游戏界面,主动提起竹篮:“好了崽,你把拍立得放好,咱们去工坊吧。”
秦鸩的表情却很奇怪:“枝枝,今天可以先不做杏蛋奶酥么?”
路枝枝有些意外:“为什么?”
以往不都是崽崽卷天卷地,恨不得把一分钟当成一小时来用,一天做完三天任务量的吗,今天这是转性了?
“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累,”秦鸩边说边嗯嗯点头,似乎不光是想说服路枝枝,还想要说服自己,“我今天射了十多支箭,还钓了一整天的鱼,我需要休息。”
秦鸩不说路枝枝还不怎么觉得,他这样一点明出来,路枝枝便忍不住心疼起自家崽来。
射箭暂且不论,光是搁鱼塘边迎着烈日钓一整天鱼这一点,让她来她肯定就做不到。
她习惯了崽崽的卷,下意识地认为他为了早点将店铺升到最高级别,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想将杏蛋奶酥给做出来,却忽视了崽崽不是不会累的机器、也是需要休息这一回事。
虽然很不舍得这么早就下线,但崽崽的休息显然更加重要,路枝枝只好答应下来:“行,崽你好好休息吧,杏蛋奶酥的事明天再说。”
只可惜她今天吸崽量严重不足,不过能看到崽崽真实的样子,也算得上是一点小小的弥补。
路枝枝:“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咱们明天见。”
“等一下,”秦鸩忽然开口叫住她,耳根却在一瞬间莫名红了起来,“那个,枝枝,你还能再找几张相纸来么?”
“可以是可以,”路枝枝按“退出”键的手指蓦地一顿,“不过崽你要这么多相纸干什么?”
秦鸩心虚地看往别处,软声回答:“我想没事的时候多拍几张照片。”
路枝枝意外他的回答,没发现自家崽的异常。
崽似乎对摄影很感兴趣的样子?
除了日常做任务和看书以外,她好像还从没见过秦鸩有对别的事情表现出过这么大的热忱。
本职为摄影工作的路枝枝莫名生出几分欣慰,立马大大方方地买下三十张相纸,全部交给秦鸩:“崽,这些相纸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就再告诉我。”
她停顿两秒,不忘补充:“当然,如果你想系统地了解一些摄影方面的知识或者技巧的话,也可以来问问我。”
她虽然不敢自诩自己是摄影这方面的大师或专家,但自认至少有自己的一套拍摄手法,教崽崽这样的新手还是没问题的。
秦鸩抱着相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路枝枝满意地揉揉他的脑袋:“那我就先走啦,崽,明天见。”
秦鸩:“枝枝再见。”
耳边轻微的呼吸声持续了几秒,然后在某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据秦鸩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代表那头的人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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