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清了清嗓子,还是吃了。
周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看来是真没吵架了。
节目首次录制时间定在三月份,春节前,节目制作好三期后就开始首播。
人都走了以后,陆以朝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去洗水果了。
祁砚清很久没在家里待得这么安逸了。
美好的不真切,让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陆以朝把切好的猕猴桃放在他面前,“在想什么?”
祁砚清忽然皱了皱眉,盯着陆以朝的脸看,样子有点迷茫。
“怎么了?”陆以朝弯腰,“是不是腰疼?”
不等祁砚清回答,他就拉开祁砚清的衣服看,“后腰全青了,伤口结疤了,你这是到底是磕哪了?”“你干嘛想参加节目。”祁砚清答非所问,“你不是说不接综艺吗。”
陆以朝拿了碘伏来给他上药:“最近没拍戏,时间充裕,也没曝光度,正好后面有新消息想宣传,这个节目很合适。”
冰冰凉凉的药水让祁砚清清醒。
陆以朝又笑着说:“再说也没跟你一起参加过节目,看你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我想你应该喜欢。”祁砚清动了动嘴,他看起来没安全感吗。
陆以朝玩着他的发尾,将乌黑的发丝绕在指尖,拇指贴着他的腺体,“清神?我明天要出差了。”祁砚清笑了,被陆以朝抱回房间。
节目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演绎cp将要首次参加节目。
在参加节目之前,祁砚清还有几个比赛要参加,得要更多时间泡在训练室里。
“这街舞就是维克托参加的,我给你报上的。”周简说。
祁砚清看着往年的视频,听周简在耳边说:“我昨天看论坛说这个比赛不太正规,是不是真的啊?”祁砚清应了一声,“就是大家玩得比较开,手段也脏,挺多高手在这儿折腰,但含金量和技术都古”
“这么严重?”周简慌了,“那我是不是报错了?我该提前问你一句!”
cockydancer比赛,算是一种野赛,对参赛者要求不高,基本是只要你报名就能参加,之前有黑料也没人管。
近年来赞助商越来越多,这比赛正式了一些,也更有名气了,那种跳着跳着忽然举棒子砍人的事没有了。
“没事,正好没有这个奖杯。”祁砚清不在意地说。
周简:“你这是什么冠军收集癖吗?清清我也有点奇怪,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拼啊?”
祁砚清:“没为什么,就是想要。”
不是实话。
周简都跟他五年了,算上今年都第六年开头了。
“清清,你上次跟我说,让我带个新人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打算跳了?”
祁砚清面不改色,“比赛都排到后半年了,你看我像不跳了吗。”
周简:“那你就别说那种话吓人啊!”
祁砚清:“总要把约的比赛都跳完再说。”
周简:已气死。心态在坐过山车!
到d国后,祁砚清和周简去了酒店。
这里离比赛场地近,很多选手都会在这儿住。
远远的就看到一头金毛在酒店前台。
维克托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起来腿脚都正常。
周简原本想避开,不想碰面,然后就看清清已经过去了!他赶紧跟过去。
维克托还在跟旁边的人聊天:“你知道qing要来参加吗?他可没经验,指不定就跳残了,我该把轮椅带过来的……”
“是该带过来,不然把你扛回去挺累。”
维克托惊恐地转身,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祁砚清。
祁砚清接过自己的房卡,笑着和维克托说:“清神让你感受一下,被冠军碾压的快乐,不用谢。”维克托也笑了,“知道这是什么比赛吗?你狂个什么劲,我等着看你这次狼狈滚出街舞圈。”
“生死局,敢接吗。”祁砚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维克托愣住了,没在第一时间怼回去。
生死局是街舞圈里不成文的比赛,两人生死局,输的那方不能再参加任何比赛,名字将会在街舞排行榜上变成黑色,永远不能再翻身。
也不能私下做跟街舞相关的工作,对街舞生涯来说,死得彻底。
祁砚清迭丽的容貌在一众外国人中都很出众,他就这么斜靠着前台,轻飘飘地发出了生死局邀请。
维克托也笑了,站了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这里的比赛能玩得多脏?把你清神的名号折进去了可别
哭。”
说着他撸了一把自己的金毛,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我接。”
祁砚清指尖夹着房卡,挥挥手走了。
不远处站着个一身黑衣的alpha,目光冷幽幽的,脖子至锁骨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qing,好久不见。”他冲着祁砚清离幵的方向嗅了嗅,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玫瑰香。
他笑容森冷,一双眼眸阴沉的像带有剧毒的蛇,他跟旁边的人说:“谁不想把高傲的清神踩在脚下
呢。”
作者有话说
发了粉包,明天见。
……
第42章 清清受伤了
比赛是在一周后进行。
比赛前一晚,祁砚清吃过助眠药,用了一周时间调整好状态。
周简在一旁看着他吃药,那一把药十多个,“能这么吃吗?谈哥这次怎么给你开了这么多药。”
“正规比赛不能这么吃,有些是禁药,这种比赛没关系。”祁砚清面不改色地吃了药,裹着被子要睡觉。
周简皱眉走到床边,“我不是问比赛,我说你身体没事吧?”
这几年眼看着谈妄给清清开的药越来越多,做得检查越来越多。
但这两人都是能藏住事的,只要他们不想说,真话是死活撬不出来。
裹在被子里的人不说话了,周简坐在床边拉了拉他的被子,“清清,你这药除了失眠还治什么啊?我实在不放心。”
祁砚清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坐我这儿干什么,去睡觉。”
他看周简又动了动嘴,吃了药后他精神很不好,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大半夜说什么悄悄话。”周简没脾气了,关了灯还在念叨,“谁跟你说悄悄话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别生气啊,明天加油。”“输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再不跳街舞了,不跳就不跳,咱别紧张,安全最重要!”
他说他的,祁砚清半点反应都不给。
比赛当天。
场地是室外,安装着各种射灯,橡胶地面上做了很多造型,有各种波浪陡坡,还有台阶和障碍物。
其实一眼看过去,更像是滑板场地。
d国的天气更冷,栏杆外面还有半米高的积雪,围满了人。
祁砚清没跟人群坐在一起,他穿着黑色工装裤马丁靴,上面穿了件皮夹克,他高挑又劲瘦,在人群中特别亮眼。
更别说现在正捧着保温杯暍水,袅袅热气,很不街舞!
维克托笑着走过来,“qing,做好准备了吗?”
祁砚清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原本打算针对你一年,你参加什么比赛,我就参加什么。”维克托挑眉,等他继续说。
“但是后来觉得太麻烦了,一条金毛而已,直接封了你的路就行,省的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维克托嘲笑着:“我挺奇怪的,上次打架我也没捞到好处,怎么就把你气成这样了,说你傲吧,你特别小心眼,不大气,相处起来没劲儿。”
祁砚清吹着保温杯,声音冷清清的:“对,我这人记仇还护短,你的粉丝打我弟弟,我就必须打你。”
维克托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看到现在场上的动静了吗。”
祁砚清没瞎。
面前正在battle的两人,一个不慎踩空滚下台阶,另一个撞到了障碍物,眼角有血。
这两人跟疯了似的,很少有人会这么动手了。
维克托笑着:“咱两不管谁死了,都是街舞圈的损失。”
祁砚清没说话。
维克托凑近一些,闻着他头发上的香气,笑着说:“不过,我也很期待。”
“你再挨老子一下试试。”祁砚清语气又平又冷,连头都没转。
维克托看了眼他手里的热水,笑着挥手坐远一个位置。
周简在旁边看着都要心梗了,他怕清清打人,更他妈怕清清被打!
刚才他都幵始找趁手的工具了,想着可千万不能让清清挨打。
“吓死我了……”周简耷拉下肩膀,大冷天出了一头汗。
祁砚清笑他没出息。
周简:“我不是怕打起来吗,而且你看场上这架势,这哪是跳舞,这就是打架!”
场上已经又换了一组选手,地面上还有血,离得近的那些观众都疯了一样的叫唤。
祁砚清很烦这种比赛,像动物一样被围观。
越血腥观众就越兴奋,起哄声会影响参赛者的心态,平时能以安全为主,这种时候多半会拼命。又一组下来了,今天的battle都很上头,气氛已经到这儿了。
祁砚清又暍了一口热水,还是很平静。
街舞本来是炸场的舞蹈,挑衅、轻蔑、厌恶、嘲讽这些都很容易融进动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