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林莞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冷不丁听到他轻笑了声,哑着嗓音调侃她,“一言不合就盯着人瞧,像是要把人吃了。”
小姑娘静静望着他,没作声。
苏潮咬着烟的动作滞了下,封闭空间,烟味儿很难散去,怕呛到小姑娘,他抬手掐了,丢进床头柜的烟灰缸。
“怎么回事儿?搁门口发呆?”
视线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他问:“怎么这个表情?有人欺负你了?”
小姑娘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乌黑的眼盈着水波,透着别样的妩媚。
苏潮怔了下,觉着这姑娘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冲小姑娘勾勾手指,他痞痞一笑,声线哑得发麻,“过来,哥哥抱。”
已过查房的点儿,vip病区大都是家庭式的套房,住人不多,私密性好,十分静谧。
苏潮瞧着小姑娘关了房门,“咔嚓”上了锁。
这种熟悉的场景,让他没由来地想起那晚在家里,这小朋友也是突然凑过来亲他,亲完就不认账。
“汪林莞。”
她答,声线很软,表情却很冷静:“嗯,在的。”
苏潮抬眼看她,敛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问:“发生什么事儿?不能说?”
她低垂着小脑袋,半晌,才回:“今天,我没骗你。我约了我好朋友程杳。去英才附中找徐从烨,是个意外。”
苏潮愣了愣,没想到他都不打算问了,这姑娘会主动解释。
其实最初知道这小朋友跑英才找徐家那个小子,那会儿他真的血气翻涌,觉着荒唐又傻逼,被一个小姑娘玩弄在掌心而不可自拔。
冷静下来,更愿意相信她跑那儿事出有因。
在校园里抱着她时,就在想,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也不去深究。
这会儿听她开诚布公解释,倒是有些不习惯。
“以前我跟他有点私事儿,想要来问问他。”
苏潮:“私事儿?”
“嗯。”她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仿佛下一秒就面临崩溃边缘,“不是很美好的事情,但我想告诉——”
苏潮轻飘飘打断她,“既然是不美好的,就忘了吧。”
汪林莞愕然抬眸,盯着他深黑的眉眼,就见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不是说了,你不喜欢骗人。如果是骗我,那就没必要说。如果说了,就是真的。真话让你痛苦的话,就忘了吧。”
“汪林莞小朋友,人得向前看,困在过去挺没劲儿,懂?”
她又不吭声了,似乎在思索。
苏潮轻啧了声,耐心等着,他去抽屉里拿棒棒糖,手指刚勾着床头柜的勾环,才想抽开。
床垫忽然陷了下去,小姑娘已经跪坐在他的病床上。
苏潮错愕垂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还穿着下午那会儿的制服,脱了外套,里头是件英才附中的白衬衫,领口别了小蝴蝶结,被她扯了。
小姑娘发/育好,衬衫被撑得饱/满,让苏潮不期然想起那晚在酒店,软糯的触感充盈在他修长的五指间。
这会儿她就半跪在病床,制服裙摆因她的动作而微微鼓动,笔直修长的双腿莹润透白。
怔忡间,小姑娘细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肩头,乌黑湿润的眼直勾勾盯着他,苏潮眼眸微沉,若有所思回望着她。
半晌,见她凑过来亲他,苏潮眸色渐深,小姑娘嫣红的唇压在他微凉的唇,不像以前浅尝辄止。
这会儿,亲得又狠又凶,小猫似的吮吻,轻咬,强迫他张嘴回应,真像要把他吃了。
苏潮菲薄的眼皮轻敛,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任由她亲,这姑娘仿佛完全陷入自己的极致感官里,无视环境,无视任何东西。
单纯只想沉浸在这场勾人的欲/念里。
唇瓣被吮得发麻,苏潮眼底却冷静至极,早就有所怀疑,眼下只想看看这姑娘下一步要干什么。
小姑娘温软的唇顺着他的薄唇,往下,落在他喉结,葱白的指尖慢悠悠地挪到他宽松的病号服。
指尖轻碰不怎么牢靠的纽扣,正打算作死。
苏潮头一偏躲开,扣着小姑娘细白的手腕,定定注视着她,嘴角却勾了抹痞坏的笑,“疯了吗?这儿是医院,怎么总想脱人衣服?”
汪林莞看着男人带笑却冷淡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她那个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早知道了,对吗?
既然如此。
那——
她就装作一无所知地做出清醒状态下,她想做而没脸的做的。
眼眸微微垂了下去,汪林莞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找不到着力点,最难堪的秘密,被最不想的人知道。
恐惧感,无力感深深吞没着她所有的情绪。
毅然跨过他的双腿,手臂紧紧勾着他肩头,她执拗地吻上去,在他唇上轻声问,“行吗?”
苏潮无奈地扣着小姑娘的细腰,稳住,哑声道:“行什么?真想在这儿上了老子?”
“嗯。”
“……”
“你不用动。”小姑娘诱/惑似地亲他,徐徐勾/引,“我动就行。”
“……”
作者有话说:
男女主仿佛拿错了剧本(狗头)
感谢在2022-07-14 01:28:28~2022-07-15 22:1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芝芝别睡了 5瓶;吉胖胖 4瓶;77、40419114 2瓶;星空坠入深海、18h、他187呢^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钓他
小姑娘的手指还搁在他病号服的纽扣上, 乌黑水润的眼里漾着碧波,算不上清白,隐约能窥探出几分恐慌。
仿佛要放弃很重要的东西。
甚至包括她自己。
苏潮低眼, 打量着她的模样。每次这姑娘不对劲儿时,就喜欢对他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好像只有借着这种事儿, 才能勉强让她安定。
苏潮被气笑了, 抬手固定住她的脑袋, 稳住, 强迫她抬头。
四目相对片刻。
汪林莞盯着男人深黑的眼, 像是没从这场旖旎中回神:“不做了吗?”
苏潮无奈地晃着她的小脑袋, 嗤笑:“还真打算搁这儿嫖我?”
汪林莞没作声, 乌黑的眼眸低垂, 半晌,才又说, “你嫖我也可以。”
苏潮:“……”
她问,声音很轻,“行吗?”
……
等这姑娘睡着, 苏潮扣好病号服, 下了病床, 去阳台抽烟。
跟这小朋友在病房里乱搞这事儿, 对于他来说十分荒唐, 荒唐之余,隐藏在骨子里的刺激因子又不断叫嚣。
到底是念着她年纪小不懂事, 又生着病, 没对她做到最后。
但是禽兽倒是当了个十足十。
小姑娘咬着手指半趴在病床时, 褪去了平时的冷漠, 在哭, 眼尾泛着隐忍的绯红,让人失控到恨不得作弄/死她。
末了,无可纾解的欲/念还是被这小朋友用别的更过分的方式,帮了忙。
苏潮想起小姑娘唇角被蹭破的嫣红,咬着烟的动作稍稍一滞,尔后,垂眸轻笑。
对她做出这种事。
操。
他真特么的是个禽兽。
大约是做了不可描述的丢人事情,连着两周,汪林莞都没脸见他。
这人倒是想得开,电话打过来时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一点不像那天晚上那么个坏到不可自持的模样。
想到温时说的,苏潮哥哥这人非黑即白,不存在中间值。
起初她是不太明白的。
跟他荒唐一晚,汪林莞深刻悟了“非黑即白,不存在中间值”的真正含义。
上次还像个很温柔的哥哥一样,说:我们慢慢来,行不行?珍惜,珍惜懂不懂?
这回,简直直接越过最初级,就……很要命!
怎么会有人——
连做这种事儿都极端的要命。
已经过去的两周,现在想想,双腿还隐隐发软。
好在借着期末考,忙碌,萌混过关。
周五下午考完试,结束早。
接到周婶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她跑趟医院。
“我给潮潮炖了他最喜欢的玉米排骨汤,莞莞你晚上有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