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平的脸裂开了一块:“你是黎家大郎?五弟的朋友?”
“对啊,五爷难道从未在你们面前提起过我吗?”说罢,黎某人露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蒋平:……造孽啊,自家的吃货弟弟只会在信里炫耀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交朋友的事,也提过一嘴,但从没说过这官宦人家的公子竟师从江湖人啊!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个倒霉孩子一个字都没提啊?!
蒋平是一脸的无语,这要是早知道,他们肯定是进了京就直奔黎府而来,他和柳青可是老朋友了,找人家小师弟打听点消息,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提过,你既是五弟的朋友,又是柳青的师弟,便叫我一声四哥好了。”蒋平囫囵过去,刚准备说点什么,这听到墙外的打斗声,终于想起了自己还在跟人奋战的二哥。
“二哥,我来助你!”
蒋平跃上围墙过去,却见韩彰已经被那人压着打,他一个峨眉刺打过去,这才叫两人分开,可韩彰却是打出了火气,刚要提刀砍过去,却听得围墙上有人说话:“狄兄,这是五爷的哥哥们,莫要动手了。”
姓狄?难不成,是大名鼎鼎的面涅将军狄青?
韩彰脸上满是错愕,倒是没了方才的意气之争,毕竟狄青的勇锐,大宋百姓都知道,他敌不过对方,却不是什么叫人奇怪的事情。
“原来是五爷的结拜义兄,方才得罪了。”
两方通过姓名,又是不打不相识,没说两句,倒是气氛不错。
“这么说,五弟真的没事?”
狄青见黎兄一脸困倦的表情,又是这等寒冻天,忙将人赶去睡觉,只道自己来同二鼠说明清楚,黎望一听,也没拒绝这份好意,跟陷空岛二鼠打了个招呼,就自在地翻墙回去睡了。
……这性子,难怪能跟五弟聊得来呢。
“二位莫怪,黎兄他身体不好,所以作息须得规律一些,天气寒冷,二位若有什么疑虑,不妨跟我说,我只要知道,必然坦诚相告。”
狄青的信誉,两人都是相信的,对方乃是当朝大将军,也犯不着拿这个诓骗他们,蒋平闻言便道:“我二人来京,本是为了五弟的下落,现下知道他安然无恙,便没有其他事情了。”
不过说完,他还是有些好奇五弟与邓车的比斗到底如何了。
“自然是五爷赢了。”
那感情好啊,蒋平心中直呼痛快,却道:“既是如此,那邓车人呢?”
……这就不大方便告知了,狄青于是转移话题道:“这位邓车却是个狠人,见单打独斗打不过五爷,便找了二十来个江湖败类一起上,想要杀了五爷,若非我及时赶到,五爷恐怕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什么?干他娘的,此人竟已变得这般不要脸?”蒋平和韩彰二人气得拍桌而起,相信如果邓车这会儿在他们面前,怕是早就提着刀砍了上去。
“这等江湖败类,将军可是将他杀了?”
狄青没点头,但也没摇头,意思就是处理过了,五爷也知晓,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方便多说了。
但说到这种程度,已经叫二鼠生气到怒发冲冠了。
“他娘的邓车,早知道几年前就该一刀杀了,五弟也不会受这份伤了!”两人心下暗暗记下,若这邓车侥幸没死,必要出手将此人千刀万剐。
蒋平骂完,又恭敬地道谢:“多谢狄将军的及时出手,将军大恩,我陷空岛绝不敢忘,他日若将军有所吩咐,我等必然千里赶到。”
韩彰亦是抱拳道谢,他为人少言,虽未开口,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陷空岛以义字当头,确实传闻不虚。
狄青却没受此礼,只道:“其实是黎兄有些猜到邓车的歹心,便托我前去掠阵,说若是横生枝节,也能叫五爷有个照应,就算没有,也能帮五爷助助威。再说我与五爷也是朋友,当初五爷千里赴边关护我姑母,这次能帮到五爷,我也很开心。”
二鼠闻言,却是一愣:“他居然还去过边关了?”
狄青:……完了,好像给五爷帮倒忙了呢。
“这小兔崽子,当真是翅膀硬了!”蒋平笑骂一句,当着狄将军的面没再多说什么,但等回了陷空岛,那就是他们兄弟们谈感情的时候了。
“这会儿夜也深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狄将军了。”
狄青却挽留二人,只道:“二位可有落脚之地?若是没有,不妨住在舍下,今夜仓促,明日黎兄必然还要拜访二位,若是去纵横楼,恐怕不太好。”
……柳青这小师弟,看来身子骨是真不好啊。
可身体这般不好,判官笔倒是使得狠厉,也是一个奇人了。
韩彰与蒋平对视一眼,见蒋平点了点头,便张口应下了在狄府过夜。
等第二日两人起来,狄将军已经早朝去了,花厅里,端坐的却是昨夜匆匆一见的柳青小师弟,当然,还有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膳。
“四哥,早上好啊!”
这声四哥叫得好听啊,蒋平听得熨帖,心想难怪柳青这厮这么惦记小师弟呢,瞧着是个乖巧的,不像他家那弟弟,张牙舞爪的,惯会惹是生非。
韩彰落后一步,黎望心想叫了一个,另一个也不好怠慢,便也叫了一声二哥。
韩彰点点头,开口道:“你既是叫我一声二哥,以后若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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