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更酸了。
心中苦涩
面儿上却是温婉一笑:“那还真是令人羡慕呢,泽王妃嫁得好。”
胤王讨厌铺张浪费。
以前,凤幼安还是胤王妃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就被狠狠训斥嫌弃过。
她根本不敢犯禁。
更何况,她也没什么钱,胤王也没把掌家权给她,一个侧妃的月钱就那么点。
苏婉挑眉:“你嫁的也不差啊。胤王可是皇长孙,又对音侧妃你情深义重,为了你还和凤幼安和离了,京都里不知道多少人对你们的爱情津津乐道。”
花音苦笑:“情深义重?”
那个男人,自从和离之后,每个月回王府的日子,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睡在神枢营里,完全把她这个侧妃当个摆设。
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斗赢了,结果到头来,却是守活寡!
苏婉买了两瓶美肌圣药,十分大方地付款一万一千两:“难道不是么?你和胤王殿下的感情,据说都被编成话本了。音侧妃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胤王独一份的宠爱,王府后院仅你一人,我可羡慕你呢,就连阿泽后院都有几个通房丫头,没听说过胤王殿下有通房、侍妾什么的。”
花音强撑着:“倒是没有通房。”
那个男人。
心思都放在了凤幼安身上。
其他女人,甚至包括自己这个白月光,都入不了眼了。
超过一万两的交易额。
这种单子,凤幼安会亲自过来看的。
这不巧了。
就看见了苏婉和花音。
“多谢泽王妃支持药行生意。”凤幼安笑眯眯,说着客套话,“老客户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
她和苏婉,一开始是有点儿矛盾。
还抢过同一件裙子,墨色梦华。
她把裙子买给了阿九,苏婉没抢到。
苏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凤幼安,问道:“既然老客户,这两瓶用完了,我下次再来买,还有折扣优惠么?”
凤幼安很大方:“老客户永久八折。”
苏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安药师大气!”
两女相视一笑。
昔日的恩怨,成过眼云烟。
一旁的花音,看着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了,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功夫,才结交上了苏婉,银子、礼物、心思,都没少使。
结果可倒好。
凤幼安一个价格优惠,立刻就把泽王妃给拿下了。
花音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阴阳怪气道:“姐姐和离之后,倒是开起了药行,这美肌圣药价格高的离谱,专门赚京中贵妇人小姐的钱。”
凤幼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音侧妃的意思是,我的药不值这个价?”
两个月没见。
这花音,还是与她不对付。
花音掩唇而笑:“哪有,只是安药师素有心善之名,据说把天价的抗痨丸、救心丸都降到了极低的价格,为何不把美肌圣药也给降个价?你不能只对平民百姓慷慨啊。”
这话,就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凤幼安才不上这个当。
“药物的价格,还轮不到音侧妃一个外行人来指手画脚吧。你若是嫌弃价格高,买不起,就回府里跟胤王撒个娇,说不定把胤王哄高兴了,他就愿意给你花钱了。”
花音脸色刷的沉了下来,长袖之下的拳头捏的死紧:“凤幼安,你什么意思?”
她感到了羞辱。
讥讽她穷?
只能靠向男人撒娇、献媚弄钱。
“字面的意思。”凤幼安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花音脸色难看,有些绷不住了,近来她实在是过得很不如意,已经快从一个心机绿茶,变成一个绝望怨妇了。
凤幼安凭什么风光?
找出来,凤幼安还有什么弱点,是自己可以拿捏的……
对了!
“听闻姐姐整日去九皇叔的住处,与他来往甚密。”
花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越发的阴阳,“以前我只当姐姐与九公主是闺中密友,谁知道九公主竟是个男子,你们在疯人塔同一屋檐下数月,后来你也夜宿去公主府。好羡慕姐姐,性格大大咧咧的,名声都不在乎呢。”
凤幼安脸上的笑容消失。
拿君倾九说事?
“别一口一个姐姐,谁敢当音侧妃的姐妹。毕竟,音侧妃可是亲手设计杀死了自己的孪生妹妹花喜儿。”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花音脸色一沉,变本加厉:“安药师,你与九皇叔关系如此亲密,那个时候在疯人塔,你和胤王还没和离呢。你该不会是因为早就跟九皇叔有染,红杏出墙吧!”
翻她旧账?
她会让这贱人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流言可畏!
凤幼安冷笑:“音侧妃今日出门,是吃了屎么,嘴巴这么臭。”
花音面色越发阴沉,故意把声音提高,好让这新开张的灵药阁,所有的客人、病人、权贵宾客都能听见:“安药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疯人塔就和九皇叔亲密不分彼此,胤王殿下曾说过,九皇叔还为你生生受了一刀,也为你挨过板子。你们俩,要说没点什么,那可就太假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
这种皇族辛秘八卦,引起了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