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愣住片刻,心里像是有面大鼓在咚咚不停地敲着,震得他血液发热发烫,叫嚣着,往四肢百骸奔去。
他们之间还没想过这件事,初幼年幼无知,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她刚才说讲的话真正地代表着什么,而孟清也还未曾考虑过,他俩相识时间不算太长,孟清回城也才不过短短几月,一切都还未安定下来,他还没把握初幼能否或是愿意此后都留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再开口,孟清询问的语气里带了些试探。
“知道啊,就是…”
初幼眉眼一弯,两只手对着孟清一举,手掌握拳露出一对大拇指,彼此慢慢靠近着,两个直立的拇指还不时灵动地上下弯曲舞蹈着,直至她的两手贴靠在一起,拇指指腹亲密无间地相互亲吻。
“我在话本里看到的,”初幼还在给木然的孟清作着解释,“成婚就是两人先拜堂,然后在房中…就像前几日我们在浴室做的那件事一样。”
孟清认真地看着讲得眉飞色舞的小兔,眼里流转过万千复杂情绪,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喟叹,轻轻地匿在喉间。
他起身伸手摸了摸初幼柔软的头顶,掌心像是被羽毛搔挠,生出点点痒意。
“少看点话本。”
而后,孟清话锋一转,唇边噙着揶揄的笑意。
“难道我们在浴室里做了什么事吗?”
外袍因他坐在地上而沾了灰尘,孟清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脱去衣裳扔在一边。
他挑着眉,望向初幼的眸子里闪烁些光亮。
初幼见他故意询问,便笑着翻身到床的内侧,在外留了个空位等他上床。
夜已深,闲话应当少叙。
孟清将躲缩着的小兔一把捞在怀里,轻轻松松地拨开她衣侧的绳扣,露出里面单薄的亵衣。
初幼倒不害羞,她迎着孟清渐渐灼热的目光,将胸前的裹布拉下。
“好看吗?”
初幼舔舔唇,将笑意压碎碾在话语间。
不知为何,初幼失忆后,在房事上的主动性更甚从前。
愈发像个诱人堕落的妖精。
孟清垂视着她,视线落在她手指按压的胸脯上,点了点头。
“好看。”
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指围着白嫩软肉上的红色的小果慢慢打转。
指腹温热,却没有乳上的肌肤灼人,孟清手指刚触摸上去,一瞬的凉意立即渗到初幼的体内,引她轻轻地打了个颤。
初幼不甘示弱地效仿着孟清,伸手挑开他的里衣下摆,抚着紧致的腰线一路向上游走。
孟清已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双手向后压在床板上,撑住自己的身子,眼里纳着戏谑,静静地看着初幼摆弄他。
初幼微微起身朝着孟清贴过去,她的手依旧在孟清身上乱摸着,柔嫩的手心滑过掌下肌肤的每一寸,撩拨起一片火热。
“唔,你的身上好烫。”
初幼又开始不加思索地说诨话。
“这里烫…”
她指心压在孟清胸前小小的红豆之上。
“这里也烫…”
她摸了一把孟清的腰窝。
“还有这里…”
初幼的双手跨越区界,径直地向下探去。
“更烫了。”
她抬眸挑衅地看向孟清,在后者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燃烧的烈焰。
初幼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她的掌心正托着某人正在膨胀的欲望,她坏心地抚摸着它,指腹柔柔地摩挲着它的顶端。
“要不要我帮夫君消消火?”
初幼压在孟清身上,她双腿跪在床板之上,上身微微抬起,附唇在孟清耳边轻轻引诱着。
志异古书上曾记载过一个故事:
有位书生赴京赶考,夜宿一荒远破庙休息。晚间休息时,感觉身上压一重物,使他喘不过气来。书生睁眼,发现面前坐一妙龄女子,赤裸无物,抬臀弯腰,含情凝睇。书生顿时心猿意马,与之交合,恍惚间却瞥到女子身后摇曳的狐尾,大惊,但又舍弃不了温柔乡,最终精尽人亡。
孟清长眉一挑,哑声说道:
“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孟清心甘情愿地成为初幼这只狐兔两道同修的小妖身下的浪荡书生。
小兔得到想要的答案,利索地褪去孟清身上的衣物。
她坐压着孟清,扶着手里炽烫的阳物,慢慢地将它送到自己体内。
她也早已是蜜洪泛滥,私处的滑液沾满了她的手,孟清的下身。
小兔柔声呻吟着,在幽夜里摆动着身子,好让体内壮硕的性器摩挲着柔嫩的甬道,触及每个敏感点,激起一层一层的令人颤栗的浪涌。
孟清仰面躺在床上,酒意像是突然回袭,迷糊了他清明的大脑。
他看着情动的初幼,而她也正在紧紧地凝视着他。
孟清突然轻笑一声,伸手狠狠地将犹豫不敢更进一步的小兔压了下来。
欲望破开甬道深处的门,肉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情潮连成一片海域,将两人都吞没。
小兔身子像水一样软了下来,她趴伏在孟清身上,小手无意识地摸索到孟清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它。
可惜孟清还未餍足。
他抽出手,在小兔无措的眼神询问下,托起她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细吻如雨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身上,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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