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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9节
    季善善帮她打听到了房子,是机械厂的职工宿舍,一座有些年代的筒子楼,三层的楼房。
    要出租的屋子在二楼,一室的单间,没有厨房,只能在楼道里用炉子生火做饭,卫生间则是和一楼公用的公厕。
    今天她过去看房子,如果合适的话她打算直接租下来。
    苏微见李香兰吃完饭后筷子一搁,嘴一抹,丝毫没有打算帮忙洗碗的意思,忍不住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姑娘家家的整天出去野,马上就要结婚了,赶紧收收心,学着做些家务。不然去了婆家,人家要说爹妈没把你教好的。”
    李香兰充耳未闻,只当没听见她呱噪,丢下一句你管不着,冷着脸摔门出去。
    苏微憋着嗓子骂了一句,摔摔打打地收拾着碗筷:“真是反了天了,这香兰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她还有没有将爹娘放在眼里!”
    李国兴正坐在桌子旁抽烟,闻言长长叹了口气,重重地抽了几口烟:“再忍几天吧,她这是怨咱们呢。”
    苏微一屁股在座椅子上,唉声叹气道:“怨也没用,总不能看着儿子去坐牢吧。再说了,你也看见大龙有多喜欢雅婷,说不定娶了媳妇后就能收心走正道儿了。”
    李国兴抽完烟,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上班,又叹了口气:“但愿吧,买电视的钱借到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苏微就满肚子气,拉着脸沉声道:“别提了,我哥嫂工作忙,压根没见上面,我妈也是个老糊涂,竟然数落起我的不是来,我不耐烦听她念经,指望她个老太太能拿出多少钱,一分钱没借到空着手回来了。”
    李国兴也无奈了,工作忙是借口,摆明了就是看不上他们家的行事作风,不想帮忙而已。
    也是,为了保全儿子把闺女嫁给傻子,这事要传出去八成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李国兴摆了摆手:“你操办其他的吧,电视机的事我来想办法。”
    李香兰到了季善善家的时候,季善善正在给两个宝宝洗脸。
    李香兰轻车熟路地帮着她打水递毛巾,季善善看她细心的样子笑着打趣她:“你以后肯定是个好妈妈。”
    李香兰羞涩地抿嘴笑了笑,动作温柔地给圆圆擦小手。
    她这几天经常过来,团团圆圆已经和她很熟悉了,一见到她就欢快地扑腾着小腿,嘴里奶声奶气地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一会刘婶就过来带你去看房子,那屋子是她侄女家的,她侄女一家都是机械厂的职工,分的房子多,之前是闺女住,现在出嫁了,房子就空下来了,听说你在找房子,就托着过来问问,你等会过去好好看看,觉得合适就租下来。”
    季善善一边给团团洗脸一边说。
    李香兰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嫂子,谢谢你了。”
    季善善抿嘴笑笑:“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干嘛。”
    两人正说着话,刘婶子迈着小碎步进来了,李香兰便跟着她过去看房。
    距离不算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筒子楼是那种比较老的家属楼,一共三层,每层都住着十几户人家。
    李香兰跟在刘婶子后面,绕过拥挤的堆满杂物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过道的走廊是露天的,大多数人家的蜂窝煤炉子,灶台之类的做饭家什就放在过道里,挨挨挤挤的,显得凌乱不堪。
    有些人家还在家门口放着几个腌菜的大瓷坛子,人走过去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不知道谁家正在炒菜,大早上的就用干辣椒炝锅,味道呛鼻的很,李香兰捂着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刘婶子带着她往里边走,热情道:“就在最里头那间,姑娘你小心着点脚下。”
    李香兰点点头,抓着挎包的带子小心翼翼地落脚,生怕踢到别人家做饭的工具。
    越往里走干辣椒呛鼻的味道越浓重,李香兰受不住刺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刘婶子都没忍住打了一连串喷嚏,捂着口鼻囊声囊气道:“这谁家呀,大早上的吃辣椒,也不怕上火。”
    说话间就走到了屋门口,刘婶子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屋子的门唰的打开。
    一个顶着一头卷发,嘴唇涂得红红的女人不客气尖声道:“你管的倒是宽,我吃什么碍着你什么事。”
    刘婶子一噎,沉着脸转过头打开门,没搭理女人,笑着看向李香兰:“姑娘,就这间了,你过来看看行不行?”
    第229章 女邻居梅香
    李香兰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一眼红唇女人,很快转过头,跟着刘婶子进了屋。
    屋子从外边看着挺破旧的,但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
    墙壁四周贴着报纸,靠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窗户不算大,前后各一扇,后面的窗户应该是用来通风透气的,开得并不大。
    屋子里应该挺长时间没住人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多通风应该就好了。
    刘婶子想替侄女将房子租出去,介绍得很热情:“这房子之前也是小姑娘住,冬暖夏凉,打扫得可干净了,你瞧这墙多白净,住在这去哪里都方便,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李香兰进去仔细打量了一圈,说实话不怎么样,这条件还不如她家住的房子,光是公用厕所就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现在全国人均住房都紧张,她一个人能住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厕所的问题,只能将就一下了,她也不是娇气的人。何况这房子地理位置不错,离市场,电影院都不远,如果租金便宜的话,她就租下。
    李香兰微微抿唇笑了笑:“挺好的,麻烦婶子了,这房子一个月租多少钱?”
    刘婶一看有门,忙笑着应声:“不麻烦,这房子一个月八块,三个月一付,你要是觉得合适,把租金付了,房子就归你使了。”
    李香兰点点头:“不需要去见见房东吗?有押金吗?”
    刘婶爽朗地一笑:“都是熟人还要什么押金,我侄女上班去了,家里没人,她就住在楼下,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那行吧,这房子我租了。”李香兰掏出钱给刘婶子,接过了房子钥匙。
    小小的金黄色钥匙握在手心里,从此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红唇女人一直没回屋,不知何时凑到李香兰身边,妖娆地笑着:“妹妹,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咱们互相关照。”
    李香兰偏过头和红唇女人对视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女人身上不知喷了什么,一股呛人的香味。
    她微微扯出个笑,淡淡点头:“你好。”
    红唇女人叫梅香,人如其名,身上总是喷着浓重的香水。
    一双凤眼妩媚地忽闪着,嘴角牵起一抹笑:“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一个人住吗?”
    李香兰没有和陌生人攀谈的习惯,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便不再开口。
    梅香讨了一个没趣儿,觉得没意思,翻了个白眼,妖妖娆娆地扭着臀回屋了。
    刘婶子这才凑上来和李香兰小声咬耳朵:“这女人是个寡妇,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招猫逗狗的,你少和她来往。”
    梅香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是个靓丽的俏寡妇,在家属院的风评也不好,听说和好几个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之前的男人也是机械厂的职工,因为工作操作失误丢了命。
    本来也是他自己喝酒后还要上工,和厂里没什么关系,偏梅香是个泼辣货。不仅吵着让厂子里赔偿,还赖在房子里不搬出去。
    厂里的领导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就还让她住在这里。
    李香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刘婶子一眼,这刘婶子之前不说,可能是怕她不租房子。
    如果她提前知道梅香是个这样的人,那她肯定不会租这间屋子。
    现在她租金都给了,想反悔也没办法了,不过既然租下了,也就不想别的了,屋门一关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李香兰又朝隔壁挂着的粉红色窗帘看了一眼,倒不是她以貌取人,那个梅香看着就不像正经人,言谈举止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气。
    她一个单身姑娘住在外边,像梅香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刘婶子还有事,和李香兰又说了几句话便要回去。
    李香兰暂时还不打算搬过来,锁好屋门,和刘婶子一块出去。
    迎面走来个高大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生的清隽,轮廓分明犹如工笔细细雕琢,皮肤泛着蜜色,头发乌黑浓密。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目测有180左右。
    刘婶子热络地和男人打着招呼:“小赵回来了啊,昨天又上夜班了?”
    赵城寺淡淡嗯了一声,视线越过刘婶子看向她身后的李香兰,只一眼便收回,脚步停在梅香隔壁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刘婶子很健谈,热情地给赵城寺介绍:“小赵,香兰姑娘租了我侄女的房子,以后你们都是邻居,她一个单身小姑娘独自在外不容易,你们都是年轻人,互相之间多帮助。”
    赵城寺开门的动作一顿,再次看向李香兰,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李香兰莫名有些脸红,纤细的手指抓紧挎包袋子绕过刘婶子朝前走去。
    刘婶子还在原地拉着赵城寺聊天,赵城寺上了一晚上夜班,现在只想睡觉,偏刘婶子是个呱噪的,要给他做媒,想把孙女介绍给他。
    赵城寺不冷不热地应付了几句,说自己目前以事业为重,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刘婶子还要继续游说,就见梅香的屋门又开了。
    就这么会功夫,梅香又换了一件衣服,水粉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露出胸前白花花的汹涌波涛。
    梅香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框上,嗤笑了一声:“你这老婆子,人家小赵都拒绝了,你还嘚嘚个不停,是唾沫不要钱啊,还是你孙女就这么恨嫁啊,人家小赵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多少人想给他介绍对象都轮不上,能看上你孙女?”
    刘婶子被赵城寺拒绝本就有些羞恼,再被梅香这么不冷不热一通嘲讽,瞬间就怒了,叉着腰骂道:“我呸,多早晚轮到你个骚货来老娘跟前蹦跶,不要脸的狐狸精,看见男人就腿软,打量别人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人家小赵看不上我孙女,更不会看上你,趁早歇了你那点小心思,赶紧回家洗洗睡去吧!”
    第230章 战斗力十足
    刘婶子为什么骂梅香骂得这么狠,还不是因为之前她侄女刘春花的小儿子被梅香勾搭上了,在家里闹死闹活的要娶梅香。
    梅香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是个风流俏寡妇,正经人家谁家敢娶这样的女人做儿媳妇。
    刘春花自然是不同意,在家里和儿子闹得不可开交,让家属院的邻居看了好一阵笑话。
    偏偏她儿子王根生就像着了魔一样,扬言这辈子除了梅香谁也不娶,如果不答应他娶梅香,那他就去出家当和尚。
    刘春花被儿子闹得没办法,哭着去找刘婶子诉苦。
    刘婶子一直拿侄女当亲生女儿对待,一听侄女家里被个小寡妇闹得鸡犬不宁,瞬间火冒三丈,拉着侄女就要来找梅香算账。
    当时梅香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她似乎格外喜欢穿粉色的衣服。
    也就像今天一样娇娇地靠在门框上,事不关己地说她和王根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王根生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也没有勾搭过王根生,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
    还说什么王根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一副武大郎样,还真当自己有那个福气娶潘金莲了。
    好大一通嘲讽奚落,把刘婶子和刘春花姑侄两人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自此两家的梁子便结下了。
    王根生听得梅香对他并非有意,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后来刘春花托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日子总算安稳地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