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有意锻炼一下辛离离的袁依婉顿时就心疼了,接过辛离离的采买活计,她平日都跟在辛离离后面监督,早把账本拢出来了,此时将买熏香炉等物的钱记录在案,便让辛离离跟她去找各个店铺拿东西。
这么多天下来,她也懂辛离离的意思了,所有的房间都按照她说的风格去打造。
屋子门窗均被安了上去,基础设施都已经搞定,只剩她们慢慢往里填充了,被褥铺上、花瓶摆上、盆、水壶杯子、淘换来的小玩意像是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将房间充实了起来。
东西一摆,房间顿时就有家的那个味道了。
除此之外,院里院外也需要收拾一下,这些由陈柏卓负责,中间小道铺上青石板,路旁早将杂草铲除,种上了小道长们给送来的,他们在山林间玩耍时看见的野花种子。
辛离离还央着陈柏卓在她家隔壁的院子里安装了一个秋千,当时陈柏卓还问她要不要在自己家也安一个,已经对秋千没什么兴趣玩耍的辛离离摇头说自己不要,反倒是让陈柏卓误会她人小懂事,不想麻烦他,当晚就去县城给她买了一包糕点。
捧着糕点吃得香甜的辛离离忍不住想,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牛车拉着高腿木桌木椅缓慢走过街道,引来人们的频频张望,不少店铺老板都站了出来,有那与何七郎奴仆熟悉的人高声喊道:“郎君,你这牛车里拉的什么东西了?”
“瞧着与案几不一样,是做甚的?”
何家奴仆便指着待开张的客栈道:“这是袁夫人和湖生家开客栈要用的东西!”
原是客栈要用的东西,他们有的反身回家叮嘱了一下伙计,有的简单把门一掩就跟在牛车后面,三三两两说着话一道往袁依婉那去。
外地来专门爬万民登天梯的人,就一头雾水地也坠在了队伍后面。
“夫人、湖生、离离,我给你们送那个,叫甚来着,桌子椅子来了!”
辛离离猛地蹿了出来,“来了来了!”
她刚跑出门就被牛车后面坠着的一堆人给唬了一跳,紧急停下身子,又因为惯性往后倒,直接倒到袁依婉怀里。
周围人善意地发出笑声,“离离可慢些。”
“离离小心你家从母揍你。”
辛离离仗着自己人小,背着小手道:“我从母才不会打我呢!”
说完拿眼睛瞄她从母,见她从母挑眉,立马又道:“毕竟离离是个乖孩子。”
周围人哄起笑声,便有人道:“离离,快同我们说,这桌子椅子是何物?”
辛离离撸起袖子,被袁依婉打了下去,她便向周围人拱拱手,等何七郎的奴仆将卸下一张桌子和椅子,她就脚下一蹦悬腿坐在椅子上,手拄在桌子上做出一个吃饭的动作。
她这简单的几个动作,让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原来就是案几和蒲团的作用啊!
外地本来就是不明所以跟着过来的人,反而被她身下的桌子椅子吸引了,便问道:“小女郎,可能让吾坐一下?”
这大好的宣传机会,辛离离能放过么,她悄悄看了一眼袁依婉见她没有反应便知她是同意的,就道:“当然可以啦!”
说完,大家都围了上去,弯着腰绕着桌子啧啧称奇。
其实桌子和椅子就是普通的桌椅,只是这里的人们没有见过罢了,他们挨个坐到椅子上感受了一下,椅子的高度正好能让他们的脚踩到实地,不像坐蒲团时压脚压的难受。
而后将椅子放在桌子边上的人还惊奇发现,这椅子比桌子矮上一块,刚刚好能让他们将胳膊放在桌子上,若是日后在桌子上吃饭,就不用弯腰窝得慌了。
不错。
就有人灵机一动问:“小女郎,这套叫什么,桌子椅子可卖?我出钱将这套买了,你再着人做一套。”
袁依婉看了一眼何七郎的奴仆说道:“这套桌椅是从何家郎君处定的,诸位若是想要,问这位郎君便是。”
何七郎的奴仆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对!夫人和女郎是从我家郎君处买的!她们家客栈马上就要开业了,不太方便匀给你。”
说着,袁依婉招手,在对面做工的人赶忙过来将桌椅搬进了屋中,窗户大开,辛离离岂能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扬着小脑袋道:“装修之后要散味,这窗户就一直开着,大家要是想看,都可以看到。”
透过窗户便能看清内里种种,临窗放置着长腿木桌木椅,上面摆放了一瓶野花,紫色的花骨朵摇曳欲开,墙壁上挂着一幅木质雕刻的美人临窗而望图,与此时敞开的窗户两相重合。
再纵深往里看去,却是一道圆形拱门吸引住了大家视线,盖因该拱门只有外框并无门,横贯在房中,将房隔出了两个世界。
拱门上悬挂着半米来长的紫色流苏在风中飘荡,其后床榻隐隐约约显露出来,只能让人瞧见床榻上的几个紫色圆形蒲团般的东西,勾得人心痒痒,想一看究竟。
袁依婉在窗户旁挂上了一个长方形木条,上刻:鹿鸣。
周围众人纷纷伸长脖子询问:“我观你们这客栈雏形已定,何时开业啊?”
辛离离抢先答道:“五月初五。”
“恶节啊!”
什么恶节,那是我们家大郎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开心!!!对不住大家,没想到疫情突然就来了,然后我就悲催的集中住宿了(以前从没想过我会睡沙发睡一个多月),目前依旧在值守中,但是从24小时,转成了早7晚10,相对好些。短时间内只能维持更新,日万说不好要过年才能给你们更。摸摸头,爱你们。这章有红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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